“邵言,你老板到底找了個什么樣的alpha?捂了這么久也沒見他帶出來看看。”
這些人雖然問的是邵言,但也都知道他沉默不多話,干脆自己聊起來:“我上次去巴寶莉倒是遇見過一回,沒怎么說上話,不過長得不錯,很帥氣。”
有人語氣頗酸:“聽說是個破產(chǎn)的富二代,前半輩子靠爹媽,后半輩子攀上了顧哥,怎么就那么好命?”
有人則很八卦:“是不是顧總送他禮物了?買的什么?顧總一向很大方的,對男朋友會更好吧。”
先頭那人便說:“不清楚,不過巴寶莉閉店兩小時,估計收獲不小吧?”
邵言拿了一只香檳,并不喝,只拿在手里把玩,面無表情地聽著。
“哇,說曹操曹操就到,顧總來了!”不知是誰忽然低呼了一聲,所有人看向門口,邵言也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還真是他。
顧輕漁目光在人群中一掃,看見邵言也在,面上露出一絲意外。
隨即自然而然地走了過來。
邵言擱下了酒杯,目光從他身側(cè)的alpha身上輕飄飄的掠過,停留在顧輕漁的臉上:“先生,好巧。您也來這跨年?”
第13章
邵言與顧輕漁簡短地打了個招呼,便聽見他身旁的alpha用快活的語氣對他說:“你好,邵總!又見面了。”
蘇逸瑜。
距離上次見面不到兩周的時間,眼前這位年輕alpha的身上發(fā)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
富貴養(yǎng)人,并非虛言。
原本只是個怎么看都很普通的男大學生,如今通身上下都換上了名家高定。
看不出什么品牌卻格外適合他的風格,將身材的優(yōu)勢突出到極致,甚至遮掩了某些細節(jié)的不得體,舉手投足之間多了幾分富家公子不食人間煙火的天真氣息。
顧輕漁很會照顧人,眼前的alpha就被他養(yǎng)的很好。
邵言喉頭動了動,低聲回應:“蘇公子,你好。”
寧澈這會兒早就掛斷了電話,聞訊快步迎了出來。
他將顧輕漁、邵言等人請到場地中央的休息區(qū)域,示意其他圍攏過來的人散了,別擠在一起。
在場oga多,大家都懂得規(guī)矩。
聞言果真四散開來。
這一圈只留下少許幾個比較熟悉的身影。顧輕漁第一次帶蘇逸瑜出來見這群發(fā)小,話題自然圍繞著他們。
蘇逸瑜年紀輕輕,被這么多身家非富即貴的隱形大佬們圍著,卻不見露怯,笑意盈盈的回答眾人的拷問。
“是啊,我還是學生。”
“對,學油畫的。”
“家里做點小生意。”
“平時嗎?就去畫室練練畫,有時候出去做點公益。”
顧輕漁放任了大伙兒問了一會兒,見差不多了才開口打斷:“問夠了沒有?”
大家便起哄道:“喲,這就維護起來了?”
“他年紀小,你們不必鬧他,有什么活兒沖著我來。”
“我去,顧輕漁,你玩真的啊!”
眾人有說有笑,角落里的邵言獨自舉杯,寧澈坐到他身側(cè),笑道:“邵總,一個人喝悶酒呢?”
邵言看了他一眼,散漫地點了點頭算是招呼過了,沒接話茬。
寧澈拆了瓶新酒,為兩人倒上,看了眼不遠處被眾人圍在中間那兩人,含笑調(diào)侃:“真黏糊啊。喂,你說顧輕漁這次,算不算老樹開花?”
邵言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
寧澈接收到他眼神里的警告,忍不住吐槽:“你這人,是不是對顧輕漁過度忠誠了點兒?這都說不得他?”
邵言今天一個字都不想說,只悶頭喝酒。
畢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邵言最近的低氣壓他看在眼里,寧澈試探著問:“你怎么了?最近心情不好?”
邵言本不想理會,又怕他自己瞎琢磨,只得含糊地解釋了句:“沒有,只是不大習慣。”
寧澈若有所指地看了眼顧輕漁的方向,笑道:“不習慣boss的戀愛狀態(tài)嗎?也是,你們以前總是焦不離孟,形影不離的。最近他總跟蘇逸瑜在一起,都不怎么帶上你了。”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啊。這姓蘇的就是個小男孩嘛,威脅不到你的,boss心里肯定你更重要。別看他最近送車、送表、送寶石的,公司里的事兒一點都沒讓他沾邊。”
送車、送表、送寶石,嗎?
邵言想起剛才聽來的巴寶莉閉店兩小時待遇,握著杯子的手緊了又緊。
“放寬心啦,沒人能取代你!”寧澈對他的心思一無所覺,還在寬慰他:“遲早有這么一天的,習慣了就好。你現(xiàn)在不用每天跟著boss,以后出來一起玩啊,我介紹些新朋友給你。”
正說著,那頭傳來陣陣起哄聲。
兩人看過去,原來大家在打趣蘇逸瑜,問他怎么還稱顧輕漁為“先生”?
蘇逸瑜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