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沵哪有不應的?
卻沒馬上開始,先喊了一大幫子人圍過來下注,還不忘挑釁他:“輸的就當給大伙發紅包了?!?
寧沵牌技一般,在顧輕漁面前卻挺自信,有段時間他手頭緊,全靠在他這邊贏牌賺零花。估計老天爺也看不過顧輕漁那么能賺錢,就沒給他加這種偏財運的點。
顧輕漁指了指身邊的邵言:“他跟我搭檔,你自己挑人。”
寧沵沒跟邵言玩過牌,不知他的底細,不過這么個一天24小時恨不得撕成48小時來用的工作狂,能懂什么玩樂?爽快的答應了,自己扭頭在人群里挑了個看著就挺聰明的alpha當自己的搭檔。
輸贏暫且不論,顧輕漁理牌的手法很漂亮。
撲克牌在他手指間翻飛,洗牌、切牌如行云流水,動作優雅,干凈又利落。
寧沵看著他賣弄,問:“玩什么?”
顧輕漁:“你定吧。”
最后定的橋牌。
四人安靜抓牌、打牌,寧沵一開始還信心滿滿。
第一局,邵言叫莊,顧輕漁明手,他們甚至沒怎么開口,僅憑眼神交流,兩輪就誘出了寧沵手里的高牌。之后配合默契,一個負責試探推理,一個負責戰術收割,打得對面兩人毫無招架之力。
寧沵淡定洗牌,跟搭檔說笑:“咱們顧總開張不容易,讓他們一回。”
又一局結束,他笑不出了:“這局我們牌太臭,重來!”
輸到第三局,他給自家哥哥發了條語音:“天上下紅雨,你家老板居然學會贏牌了!”
輸到第四局、第五局,他人麻了,眼睛里都沒了光。
搞不贏,根本搞不贏。
“見鬼了!”寧沵把牌扔了,不滿地看向邵言,“你是不是耍老千?”
邵言淡然回應:“沒有。”
顧輕漁笑得得意:“寧沵,愿賭服輸,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
其他人沒見過顧輕漁手氣有多霉,不知道今天情況的反常。對寧沵而言,這豈止天上下紅雨,簡直小刀剌屁股——開眼了。
他不情不愿出了賭注,揚聲允諾給今天所有賓客送一瓶酒,算是小小的出了回血。
顧輕漁不跟他客氣,開口要了兩瓶陳年珍釀,他與邵言一人一瓶,還催促寧沵:“現在就讓人送到我車里去。”
擺明了不給他耍賴的機會,完了不忘補刀:“還玩么?”
寧沵算是看出來了,顧輕漁牌技今非昔比,接著玩那不是自找苦吃?
他把牌揚了:“算了,喝酒吧?!?
顧輕漁還沒接茬,就聽身側邵言幽幽來了句:“先生,你今天喝得有點多,回頭胃疼。”
寧沵被他氣得頭疼,向顧輕漁告狀:“他他他,他敢管到你頭上來?!?
顧輕漁心里算了算,倒覺得邵言提醒得沒錯,點頭答應:“那就少喝點?!?
邵言于是叫人把他面前的酒杯都撤了,換成無酒精飲品。
寧沵麻木地看著人收拾,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起正題:“說說吧,你打算找個什么樣的?我也幫你留意留意。”
顧輕漁沒打算讓他插手,只說:“有黃伯處理就夠了。”
寧沵不贊同地皺了皺眉:“什么叫處理啊,這是公事嗎?”
看顧輕漁一臉理所當然,他翻了個白眼:“服了,你還真把這事兒當工作處理啊?!?
“我聽說你只提了一個條件,匹配度?這算什么要求?你可是要給自己找枕邊人,難道只要匹配度高,什么酸的、臭的你都下得去嘴?”
顧輕漁本想反駁來著,他沒打算把對方當枕邊人,只想在有需要的時候得到個直接點的標記。
直白點就是人形抑制劑提取機。
不過話到嘴邊,這個人形抑制劑提取機,就可以是酸的、臭的?他遲疑地看了眼寧沵。
寧沵就知道會是這樣,追問:“你喜歡什么樣的?理想型是哪一款?”
“理想型?”顧輕漁沒想過這個問題。
寧沵暗自嘆息。他這個發小腦子好使,可惜一門心思撲在賺錢上,別的事是半點不操心,雖然也不需要他操心吧。要他說,賺那么多錢有什么用?根本不懂得享受。
他想了想,指向不遠處香檳塔邊上正在說話的兩個alpha。
“比如說身材吧。你喜歡什么樣的?左邊的,還是右邊的?”
顧輕漁順著他的手指,看向那個角落。
如果寧沵沒問,那兩個alpha在他看來沒什么區別,都很高大。不過仔細區分,確實有很多不同,左邊的健壯,隔著衣料也能看出分明的肌肉線條,右邊的清瘦,看起來書卷氣比較濃。
顧輕漁唔了聲,指頭在左邊alpha的身上停留片刻,又猶豫地晃向右邊,最后搖了搖頭,說:“一個太夸張,一個卻……”
他沒說完,寧沵秒懂。他視線在人群中游移,又指了幾個人叫他選,顧輕漁一個一個看過去,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