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看不到的。”管事親自給賀懷霄引路,答道,“我們是做了偽裝陣法, 畢竟就怕有的修士圖謀不軌或是腦子突然就不對勁了,給我們的跨州飛船來一下,雖然我們還有各種防護陣法,但是這種事情嘛, 能避免就避免肯定是最好的。”
“除非各類陣法失靈破碎,否則是地面的修士是看不到我們的, 不過那樣的話,其實也不在乎地面能不能看到了——這個一般都要墜毀了。”
怕上等船票的客人憂慮,管事拍著胸脯保證道:“請客人放心,我們這跨州飛船是由天衍宗精心制造的,每次起航前都會仔細檢查過每個角落,一定能將您安全送達目的地。”
賀懷霄第一次坐跨州飛船就是住的上等艙,這一路的感覺穩穩當當,哪兒都好。
不過他還是按照往常的作息,臨睡前照常吐納修煉。
至于管事提前來和他知會過晚上罡風變大可能會有些許搖晃,賀懷霄仔仔細細感受了一下,實在沒感受到有什么晃動。
只能說小師叔這六百上品靈石花得實在太值了,不說外面如何,就是艙房內的布置,除了常規的清塵聚靈陣,還有各種奇花異草能輔助修煉寧神放松,茶壺倒出來的茶水是靈泉浸泡的上品茶葉,還有各種靈果小吃。
至于床鋪家具這些,賀懷霄是認不出有多難得多名貴的,但是坐著躺著都很舒服。
賀懷霄也就稍稍放松了一下,然后更加銘記要好好修煉,努力賺錢還清這筆債報答顧雪洄。
靈氣在體內游走幾個周天后,賀懷霄收勢結束吐納。
上等艙房有窗戶供客人觀賞云海星空,賀懷霄靠坐著拿起靈果,難得放松下來,邊啃邊想著自己去到中州能找什么活賺錢。
窗外,火紅的云海翻滾。
大晚上的哪來這么亮的光?
賀懷霄眉頭一皺,打開房門本想找人問問是怎么回事。房門一打開賀懷霄就知道自己不用問,他這艙房隔音著實好,外面其他修士驚呼有,擔憂有,窸窸窣窣的議論很快就讓賀懷霄知道,是跟在后面的貨船忽然加速沖了上來。
船上的管事和伙計很快就出來安撫客人,常駐商鋪的店家也跟著勸客人不要過于憂慮。
“如果是興陽派的跨州飛船,這還真不好說,但是諸位,我們乘坐的這艘船是天衍宗的!天衍宗的陣法煉器是絕對的第一,就連興陽派也要望其項背,尤其是天衍宗主修陣法的昭靈殿一脈——”說話的店家比了個大拇指,“人家天衍宗的掌門代代都是昭靈殿出來的,知道吧?”
周圍人立刻會意,長哦一聲笑開。
賀懷霄沒有像其他客人一樣圍著管事伙計問三問四,焦慮不已,反而十分鎮定地走到一旁的舷窗觀望。
有什么好擔心的?
這艘跨州飛船是小師叔的宗門,天衍宗制造的。
寶船上。
震雷宗一個長老推開操控方向的弟子,額頭滿是冷汗:“怎么回事,快退出來啊!”
“陣法陣法,其他陣法呢?趕緊停下,別再運轉了!”廣流仙宮長老覺得自己完了。
震雷宗搞的這叫什么事啊!
“先滅火吧,”另一個震雷宗長老惶惶道,“雷云導致船尾起火,再燒下去整艘寶船都要完蛋不說,還要蔓延到跨州飛船上。”
“來不及了長老!我們還是快走吧!”弟子們驚慌不已。
寶船船板破碎橫飛,整艘寶船動都動不了,只能棄船向跨州飛船求救。
廣流仙宮長老也意識到不妙,雖然這艘寶船的價值比不上他們的準備許久的跨州飛船,亦是造價不菲。
就因為震雷宗這一撞,給撞沒了不說,還得罪了興陽派!
“你……你們好得很!”廣流仙宮長老氣得直發抖,“老夫這次就算是僥幸活下來,也無顏向掌門復命!”
跨州飛船的管事愿意伸出援助之手,寶船上的弟子顧不得其他,急急忙忙過去。
一個震雷宗長老轉頭道:“既然你覺得活下來是僥幸,不如……還是別回去了?”
信手打出一道鎖雷符將廣流仙宮長老困在原地,他道:“就此別過,再也不見。”
其他弟子已經撤離,震雷宗長老倒也不怕此行被人看到,困住廣流仙宮長老后便大搖大擺離開。
他是真的想活下去。
身后,茫茫火海中的廣流仙宮長老眼含淚光:“與虎謀皮!與虎謀皮啊!”
他清喝一聲,運氣推出一掌,推開困住他的鎖雷符:“你們震雷宗,休想!”
他若死在這里,以后震雷宗說什么就是什么,廣流仙宮就徹底洗不清了!
“我還以為你會甘心赴死呢,說白了還是好死不如賴活,”震雷宗長老陰鷙一笑,“人就是這樣的嘛,很正常。”
“但是今天不行,你必須死!”另一個震雷宗長老前來助力。
廣流仙宮長老一打二,三人修為差不多,他逐漸吃力。
成功登上跨州飛船的弟子不論震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