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懷霄卻將目光放在另一處,說出心中所想:“不知道小師叔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此時此刻的顧雪洄正在云鶴城中喝茶。
礙于陳單,丹綺后面去軒紫劍宗找顧雪洄都碰了一鼻子灰。
丹綺也有自己的傲氣,軒紫劍宗與她劃了界限,兩次過后就不再上軒紫劍宗了。
她自己云鶴城還有一堆事,怎么可能天天守在軒紫劍宗門口等顧雪洄。
“顧長老不必掛懷,”丹綺反過來勸說顧雪洄,“我們依舊按照約定來的即可,目前我在云鶴城中不會有其他危險。”
如同樹根老人以迭會山地形布置陣法,云鶴城同樣如此,丹綺只要人在云鶴城中,即使是化神她也有一戰(zhàn)之力。
“你那陣法不是去檢查了,情況如何?”
“這……”丹綺猶豫了一番,還是實話實說,“震雷宗的也在幫我做檢查。”
“嗯?”顧雪洄放下杯子,“這是什么說法?”
丹綺面上帶了幾分煩悶:“震雷宗有弟子死了。”
就是在迭會山回來后的那幾天,震雷宗幾個弟子接單下山,去云鶴城附近的小村莊做道場,約定天黑即回卻遲遲不歸。
一開始震雷宗沒多想,以為是弟子貪戀好玩,以往也不是沒有過,等回來再訓(xùn)話就是。沒想到一天過去了,還是不見蹤影,派人下山去小村莊問,請震雷宗做道場的人家說他們當(dāng)天事情做完就走了。
那幾個弟子正是這次參加鏡河秘境的主力,多為筑基中后期,歷練出來后準(zhǔn)備沖刺金丹,震雷宗對他們寄予厚望。
看好的弟子未來宗門的中流砥柱就這么無緣無故不知所蹤,震雷宗當(dāng)然不會善罷甘休。
幾番搜尋過后,震雷宗終于找到那幾個弟子,不過已經(jīng)沒了生命跡象。
“和之前一樣,丹田被掏空了。”丹綺眉眼疲倦。
震雷宗發(fā)現(xiàn)人是死在云鶴城中后,態(tài)度咄咄逼人,逼著丹綺讓權(quán)。
這事是丹綺理虧,那個兇手逍遙法外這么久,要是早點抓到,就不會有這事了。
“震雷宗現(xiàn)在把我說得一無是處,”丹綺語氣低了下去,“他們覺得云鶴城的陣法有問題,明明兇手就在城中我卻沒有感應(yīng)到。”
顧雪洄若有所思:“要不然我也幫你看看?”
“多謝顧長老的好意,不過不必了。”丹綺拒絕。
一事不煩二主,震雷宗正在氣頭上,氣勢洶洶一定要利用陣法找出兇手,她若是帶著顧雪洄去指手畫腳,很像是找事的。
震雷宗和軒紫劍宗是開宗立派時立下的恩怨,比起隱世不愿打擾凡人的軒紫劍宗,震雷宗專門研修陣法符咒,時常下山與凡人做道場除妖,聲名遠(yuǎn)揚。特別是現(xiàn)在,因為迭會山被樹根老人的陣法圍困,廣流仙宮廣邀長山州其他擅長陣法的修士宗門共同商議如何破陣。
震雷宗如今走路帶風(fēng),他們可不會覺得顧雪洄一個軒紫劍宗的長老懂什么陣法。
辭別丹綺,顧雪洄根據(jù)地圖標(biāo)記前往事發(fā)地一個個探查。
云鶴城內(nèi)的事發(fā)地基本都在偏僻之處,顧雪洄探查的時候還跟震雷宗的人撞了個正著。
有個長老帶著弟子,手里拿一把長尺,隨著他的走動,腳下顯現(xiàn)出陣法刻痕。長老用手中的長尺測算陣法,同時給小弟子做講解如何利用陣法追蹤鎖定城內(nèi)兇手。
顧雪洄沒仔細(xì)聽,從旁邊裝作路人快速走過。
城內(nèi)估計都被丹綺和震雷宗翻遍了,顧雪洄再去也找不到別的線索,只好往城外去。
一直以來,這個兇手都是挑選勢單力薄的散修下手,震雷宗是他下手的第一個宗門。整個小隊的修為是沒有一個金丹,很符合兇手之前在云鶴城作案時挑選的目標(biāo)條件。
迭會山之后,兇手挑選遇害者修為為金丹元嬰的散修。
顧雪洄沒想到的是,兇手還會倒回來對修為較低的修士下手,還是震雷宗這種霸道剛烈的宗門。
震雷宗弟子是在城中遇害,顧雪洄收起地圖,前往震雷宗弟子之前去的小村莊。
這個小村莊已經(jīng)是在云鶴城外很邊緣的位置,與另一個轄區(qū)交界。
從袖中取出一個竹制書箱,頭上再戴一頂方巾,翡翠玉如意化作碧綠竹杖,負(fù)篋行走,任誰來看這都是一個俊俏的白面書生。
正是午后時光,吃過午飯的村民都在歇息,顧雪洄借口趕路口渴,向村里人家討水喝。
這讀書人一雙桃花眼盈盈帶著笑意,言語朗朗,讓人一見就心生好感。
骨節(jié)分明的白玉指骨捧著陶碗,顧雪洄不緊不慢地喝著水,順帶逗了逗腳邊剛出生的小奶狗。
喝完水,顧雪洄這才開始向村民探聽云鶴城怎么走。
“聽聞云鶴城因鶴女得名,云山縹緲有仙門,小生向往已久,不知道能不能在天黑之前能不能趕到那里。”
仙人日行千里,凡人卻只能靠著兩條腿慢慢走。
顧雪洄若只是凡人,肯定是沒辦法在天黑之前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