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得了賀石的消息,又碰巧黑市有拍賣,陳單不覺得自己能知道中州天衍宗內(nèi)有這種靈藥。
邱歷坤摸著胡子,拿不定主意:“最好還是按照原藥方來,顧長老這藥方所需的材料,算下來比蘇月仙子給的藥方要貴很多。”
七葉定性蓮和六葉定性蓮可不是一個價,要去找也麻煩。
陳單:“又不是貴就好,顧長老這方子連是誰給的都說不清楚。我覺得還是用蘇月仙子的方子更加穩(wěn)妥,丹藥這種東西又不是越猛越好,林融現(xiàn)在還沒筑基,嚴格說來還是凡人之軀,可能受不了七葉定心蓮那樣猛烈的藥性。”
賀石有心要替顧雪洄說兩句,卻又被陳單先聲奪人:“我知道掌門十分信任顧長老,只是顧長老同樣對煉丹不了解,而且顧長老這朋友難道還有蘇月仙子厲害嗎?”
顧雪洄沒吭聲。
他早就和丹綺說好,奪了任閑的混元丹并抓到人與她交換七葉定心蓮,沒想到最后沒找到任閑,混元丹也沒拿到。
縱然丹綺說了,震雷宗那邊沒有拿到混元丹她就很滿足,顧雪洄還是覺得自己失約了。
賀石心底還是更偏向顧雪洄的藥方,私底下安慰了他幾句,見他心不在焉,又關心他是不是在黑市被嚇到了。
顧雪洄當然不可能被樹根老人嚇到,兩人拉扯幾句,顧雪洄還要去找陳單修劍,賀石也要去忙別的事。
看到顧雪洄拿著玉如意來找自己修劍,陳單倒是沒有說什么,而是仔細做了檢查,再從倉庫里找有什么材料可以修補。
顧雪洄:“是不是直接買一把新的比較好?”
任閑那根黑金長棍材質(zhì)不凡,顧雪洄與他對戰(zhàn)的時候沒有保留,碧光劍承受不住這么大的壓力,除了那個明顯的豁口,還有別的地方也有細細的裂紋。
陳單:“確實是這樣。”
軒紫劍宗的碧光劍可能在外人看來就是普通的碧光劍,即使他們會自己另外加工煉制,還是改不了底子普通的事實。
顧雪洄拿起碧光劍,手腕翻轉一圈化作玉如意,長柄表面交錯冰裂紋,看起來隨時會碎掉的樣子。
“將就著修吧,”顧雪洄嘆氣,“用習慣了,忽然說要換個新的,我還怪不習慣的。”
顧雪洄不會讓陳單白干活,問陳單他需要什么東西,他好去尋來做謝禮。
“這就不用了,”陳單甩袖拒絕,“這本就是我的分內(nèi)事,無需你去找什么謝禮來我才會做。”
顧雪洄眨了眨眼,他可是還記得,之前賀石找陳單給他煉制燈籠,他還不情不愿陰陽怪氣地說這是小孩才需要的。
“你是軒紫劍宗的長老,又是掌門的師弟,代表了軒紫劍宗的門面,”陳單道,“只要是其他長老有的,你也會有。”
“那就麻煩陳長老了。”
顧雪洄謝過陳單,轉身就想走。
“等下,”陳單又叫住顧雪洄,“顧長老和丹城主很熟嗎?”
上次是幾人一起從迭會山回來的,陳單注意到,顧雪洄和丹綺言語口氣甚是熟稔。
顧雪洄:“還行吧。”
這個模糊的回答讓陳單板起臉:“云鶴城夾雜在兩宗之間,三方這么多年能平安無事相處,是因為都各管各的互不相犯,沒有哪兩方走得特別近。”
甚至說難聽一點,三方之間互有防備,見不得哪一方過得好。
“我知道了,我會記得的。”
顧雪洄應聲,回過頭就出了軒紫劍宗,直奔云鶴城。
之前顧雪洄答應說要幫丹綺抓到任閑,并且奪得混元丹,結果眼睜睜地看著人跑了,混元丹也沒拿到。
雖然丹綺覺得只要震雷宗沒拿到混元丹她的目的就完成了大半,顧雪洄還是過意不去。
“這也沒有辦法,”丹綺給顧雪洄倒上一杯白開水,“顧長老已經(jīng)盡力了,想來那個魔修已經(jīng)離開,最近云鶴城這邊又是風平浪靜了。”
顧雪洄:“他沒有修魔。”
丹綺:“???”
顧雪洄回想起任閑與他對戰(zhàn)時透漏出來的氣息與功法招式,魔修與道修是完全不相同的,平時偽裝隱藏也就罷了,要是戰(zhàn)斗還要分心去做這些,那也太難了。
“所以他現(xiàn)在還不是魔修。”顧雪洄下了定義。
丹綺一頭霧水:“如果按照顧長老所說的,那個修士……您說他叫任閑卻不是魔修,那在云鶴城頻頻作案的魔修到底是哪個?”
一般的道修沒有必要練這么傷天害理的功法。
實際上,大部分魔修也不需要。
“我也不知道,”顧雪洄同樣茫然,“據(jù)我得到的消息,他早就隨他的師父墮魔了……”
他從袖內(nèi)拿出一個丹瓶遞給丹綺:“之前答應你幫你抓到兇手,如今我也不能確定兇手是誰,只好先把混元丹給你了。我也不知道這混元丹對妖修有沒有用,你可以吃著試試看,就算是無法幫你突破化神,也能”
“這是真的假的?”丹綺吃驚,“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