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戰斗已經超過筑基大圓滿的水平。
“痛快——”
宋意大笑。
他在廣流仙宮內的切磋都是點到為止,每次打到暢快時就被突然叫停,實在掃興。
好不容易憋到鏡河秘境試煉,想著挑戰姚采麓,向長山州一眾修士證明誰才是廣流仙宮年輕一代的第一人,沒想到他就沒找到姚采麓在哪個鬼地方,每次都是剛好錯過。
如此幾次,他就明白姚采麓是在避戰。
宋意壓根就不在乎自己能奪得多少鏡河密令,這一路就是奪密令,他都是挑幾個看得順眼的打,好些壓根就沒開打,聽到他自我介紹是廣流仙宮的弟子后就收拾了東西丟下密令給他,打都不敢打。
沒意思。
宋意只好自己另外找樂子。
本以為最后一個時辰也要這么無聊地度過,沒想到還有意外驚喜。
雖然對方出身二流宗門,可比所謂的第一人姚采麓強太多了!
不遠處的小山峰,站著一群廣流仙宮的弟子。
和只帶了一個小弟子到處跑點人挑戰的宋意不同,姚采麓是按照師門給他的名單,專挑其他宗門的優秀弟子,一一挑戰打敗,奪去了他們身上的鏡河密令。他沒有第一天就去奪這些人的密令,而是過了三天后才開始行動收割,能一招打敗也要拖到第五招,給足了對方面子。
這個秘境其實很無聊,至少對廣流仙宮的頂層弟子來說是這樣的。
所向披靡,沒有敵手。
最大的作用就是讓長山州其他修士明白,廣流仙宮在長山州的第一宗門地位是不可撼動的。
“姚師兄,我們要不要幫宋師兄啊?”
有小弟子擔憂不已,試煉很快結束,這個時候打完出去,面貌肯定很難看,到時候被那么多人看到,一點都不符合他們廣流仙宮長山州第一宗門的形象。
姚采麓眼皮不抬:“幫他做什么?對方也是一個人。”
“是,是哦。”后面的弟子訥訥應聲。
對方也沒叫幫手,他們以多欺少,不公平。
“和宋師兄對打的是哪位?”有小弟子好奇發問,“怎么之前沒見過?他也在前十里面嗎?”
姚采麓的聲音毫無起伏變化:“不在。”
廣流仙宮新一代弟子中,除去走丹修道路的劉琦詩,宋意和姚采麓無疑是最為矚目的。兩人不僅僅是年歲差不多一同拜入廣流仙宮掌門第五鳳門下,還一樣專修武器。
宋意看著開朗活潑卻獨來獨往,姚采麓孤冷生僻反而身邊一大堆擁泵。
姚采麓只是看了一眼,就認出賀懷霄所屬的宗門:“軒紫劍宗。”
軒紫劍宗雖是二流宗門,但卻是長山州唯一的堅持修劍一條道走到底的劍修宗門,還曾出了賀石這個登上天極塔五百一十二層的元嬰第一人,后又拒絕廣流仙宮客座長老的邀請,拒絕廣流仙宮丹修蘇月的聯姻。
別人不會費心記這些東西,姚采麓卻記得一清二楚。
天極塔只要交錢就能進,可是越往后越難,能到五百層的更是寥寥無幾。
據說賀石天資平庸,若不是后來挑戰天極塔一鳴驚人,長山州其他修士都不知道還有軒紫劍宗這個純劍修門派。
賀懷霄是賀石親自教養指導,哪怕和他一樣天資平庸,也不可小覷。
鏡河秘境外。
距離秘境最后關閉只剩半天時間,秘境外所有人都在關注最后的排名。
就目前來看,第一第二已經確定,只有其他排名還有懸念。
陳單看著排名,暗暗嘆氣,看來軒紫劍宗的振興崛起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更遠一些的茶樓,丹綺和顧雪洄包了個雅座,靜等秘境結束后的黑市。
“看這排行榜,這個震雷宗的盧秋心還挺穩的。”
丹綺呷了杯清茶,注意到顧雪洄又是喝了一口覺得難喝放下,不著痕跡翻個白眼,繼續道:“震雷宗內部不是很重視這個小姑娘,好像是白水跡醒來又說了什么,整個震雷宗看起來像是要和她秋后算賬的樣子。”
“哦,這樣。”顧雪洄對此漠不關心。
這些天顧雪洄除了看一眼軒紫劍宗的排名,或者更具體的,只看賀懷霄一個人的排名,除此之外其他人他都不關心。
而丹綺在得知顧雪洄十分有契約精神,答應了她的事就一定會做到,更是覺得有恃無恐,總想著要稍稍報復一下顧雪洄,找回之前被顧雪洄一招壓制的面子。
“顧長老,”丹綺眼一眨,說道,“你知不知道迭會山的除了黑市和鏡河試煉,還有什么最出名嗎?”
“什么?”
丹綺微微一笑:“賭坊!”
每次鏡河秘境一開,都有盤口開賭。這次沒有意外的,基本上不是押宋意就是押姚采麓第一。
顧雪洄依舊是興致缺缺:“賭這些有什么意思,不去。”
丹綺:“顧長老看好的小賀師侄好像沒有人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