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男人哄男人是的核心要點。’
‘第五十一章 :如何在心上人面前展示威猛的男子氣概。’
還有數張半裸的男子彩繪作為買書的贈被黏貼在封底。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江逾白合上書冊,用力地摁弄額角,心思疾閃電轉。
——黎纖看這書做什么?難不成準備向我展示他的男人氣概?
默默將大徒弟變化莫測的臉色和耳垂的小片桃灼收進眼底。
殷無涯再度開口,眉目里溢出幾分友善,對黎纖循循善誘:“這書是從哪里來的?”
銀輝瀉落,穿透稀疏枝葉,落在絳緋花簇中。
黎纖乖巧規矩地坐在圓凳上,桃色唇瓣數次張闔,開始交代他的‘犯罪經過’
“這個小冊子是容舟給我的。讓我仔細研究,說是對我和白白都有好處。”
他聲音弱弱的,面色發白,眼眶泛紅,看起來無辜可憐。
隨后他又撓撓腦袋瓜,沮喪道:“但是上面的句子很難,我看不懂。”
“你能看懂才怪!”殷無涯打斷他的話,揚聲呵道:“這都怪容舟,他蠢!我怎么會有這么蠢笨的徒弟。”
——得是多瞎啊,才能把這書交給小乖乖?
晏凜之伸手桌下拉拉他的袖擺,提醒他莫要在晚輩面前跳腳,失風度。
他把話題拉回正道,:“你可知這書是容舟從何處弄來的?”
“不知。”大魚搖搖頭,眸子透徹,內里唯有如煙夜色,燦爛星河。
得到答復后,晏先生將黃昏時教給黎纖的修行要點又重復一遍后,才與殷無涯御劍離去。
轉眼間,懸星小院恢復靜謐,徒留浩蕩汜博的劍氣在半空盤旋,肆意地撞擊著周遭草木。
穿過院里的古木,片片青黃葉子飄落,拂上大魚的發旋,自鬢角滑落,最后落在少年瘦弱的肩膀上。
“我是無意的,我不知道這是本壞書。”黎纖湊向江逾白,眼巴巴地看著他,說出自己最想說的話。
“所以,我不壞。”句子雖從發澀發苦的喉嚨里蹦出來,卻帶著甜與糯。
江逾白抬手撣落他肩上枯葉,道:“你不壞,你很乖。”復又戳了戳他嘴角旁的軟肉,企圖戳出一個梨渦。
聞言,黎纖果真還了他兩個梨渦。
隨后,江少主舀起兩瓢水倒進碳火鍋,燃起火苗,準備讓黎纖好好吃一頓。
他揉搓著大魚的腦袋瓜,盯著這張干凈的臉,心道:
——你不壞,容舟也不壞,這本書也不壞,壞的人只有我。
“師父的字跡遒勁蘊力,有驚濤駭浪的勢,這字雖形似,卻無韻。而且師父怎么回去寫……這種書。”
“你莫要疑神疑鬼。”
“明明是你先懷疑師父沒死的,現在卻來說我疑神疑鬼?”
“我沒有。”
“你有!”
婆娑疏影下,兩位高境長者像毛頭小子般爭論,幾番唇槍舌戰后,殷仙師占了上風。
他掏出一張傳訊符,言簡意賅地問了容舟梨花寶典的執筆人是誰。
而后長篇大論,大書特書地批評二弟子不長眼睛,瞎搞事,弄得小乖乖站墻角淋了半日雨。
傳訊符在靈力的摧動下,泛起碧綠熒光,化成一只指甲大的蠅蟲,即將開啟一場跋山涉水的征途。
由于長年受千秋花月,松谷清風的熏陶,歸元山方圓千里的村落皆民風淳樸熱情。
容舟忘記這句話是聽哪個師弟說的了,當時他嗤之以鼻,不以為然,只覺那師弟胡謅亂噓,瞎拍馬屁罷了。
但,今日他算是徹底感受到了。
真的太熱了,他都被燙到了!
暮色冥冥時,他躺在牛車上,嘴里掉著個草葉,認真地翻看著桃花寶典,研究內里精髓要義。
腦子里時不時地就晃過碧落峰大師姐的臉。
忽地一陣邪風吹過,他打了個噴嚏,之后又接二連三地打了好幾個噴嚏。
“誰他娘地叨咕小爺呢?”容舟嘟囔著,自在地翻個身。
到了小周山,車上的乘客下了大半,如今只剩他與這對趕車的老夫妻,倒是半點也不擠。
“小伙子,你是個修道之人吶?”老婦人笑呵呵地問他。
“嗯,是個劍修。”容舟未多想,拍拍身側本命劍,大方認下。
“往哪去?”
“歸元山。”
“歸元修士,了不得嘞!”趕車的老頭贊嘆道。
老大娘有些疑惑,道:“既然是修行人,為何不在天上飛呢?”
容舟答道:“前些日子方才跨境,體內靈氣起伏不定,時疏時密,且經脈滯塞,不宜御劍飛行。”
他跨境于人間煙火處,萬事不得馬虎,幾日來,別說御劍,連個溫水訣都不曾捏過。
“真是厲害嘞。”老大娘同他套起近乎,“這么年輕的小伙子不知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