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大半個月左右,裴凱信帶著白家的小丫頭白妙妙,回了家,跟著一起回來的還有徐斯塵。
白妙妙躲在裴凱信的身后,陌生的環境讓她十分不安。
“妙妙不怕,過來,到葉阿姨這里來。”葉允澄蹲下身伸出手輕聲哄著。
這丫頭黑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睛,站在裴凱信身后一動不動跟個娃娃似的。
“舅舅,妙妙怕。”白妙妙聲音小小的,一副膽怯的模樣。
裴凱信因為小時候傷了根本所以怎么吃都吃不胖。
一米八七得個子只有一百三十斤不到,金色頭發自帶卷發效果,整個人看起來很乖,尤其是他臉部線條非常柔和,五官標致的連雕刻師看了都得嘆氣
“累了一天了,洗澡水都給你放好了,你泡個澡然后下樓正好吃飯。”葉允澄抬起頭看著裴凱信。
“早知道我就不提前告訴你了。”裴凱信說著低下頭看著抱著自己大腿不撒手的小丫頭:“妙妙不怕,你跟徐叔叔玩一會怎么樣?”
他們這輩分各論各的。
白妙妙點了點頭。
徐斯塵正抱著徐夢語舉高高呢,聽到后他轉過頭。
“徐叔叔,你要抱著我才可以。”白妙妙說著伸出手。
徐夢語低下頭看著白妙妙:“我的爸爸,憑什么抱你,才不要。”說著她緊緊摟著徐斯塵的脖頸。
白妙妙眨了眨眼睛,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丟了過去,幸好徐斯塵躲得快。
裴凱信還沒走遠就聽到了摔杯子的聲音,他扶著樓梯欄桿:“妙妙,來之前怎么說的?”
葉允澄也被嚇了一跳,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拿東西砸人了。
白妙妙在白家,除了江怡誰都不怕,喝水燙著,怨杯子,怨倒水的人,冤端水的女仆,反正就是不怨她自己。
江怡想管,但是沒辦法,一群豬隊友,一說管,就有人把孩子抱走了,要什么給什么。
就這么說吧,說想吃鯊魚肉,白桁當天晚上就把自己養了十幾年的鯊魚宰了。
江怡平時罵一句,大家都圍著哄上半天。
這次來這,是因為把江怡惹急了。
上個月,白妙妙看中了陸歲耳朵上戴著的藍色流蘇耳墜,說什么都要,但那對陸歲來說是遺物,不能給。
然后白妙妙說了一句“你不過是白家養的一條狗”雖然是實事,陸歲也沒當回事。
但不巧的是被江怡聽到了,這次誰都攔不住了,拿鞭子狠狠抽了一頓,白妙妙連夜被送去了醫院,高燒不退,足足躺了半個月才回家。
回家就直接跪著給陸歲道歉了,陸歲說不用,但江怡一定要這么做,也沒人攔得住。
這樣下去不行,所以江怡跟裴凱信商量,讓他帶著白妙妙回國上學,接受傳統教育。
葉允澄聽說后,是一百個答應,兒子離開自己身邊總是不放心,尤其是裴凱信忙起來,幾天沒一個電話,她就開始不停地打電話問了
徐夢語抱著徐斯塵:“爸爸她沒有禮貌,我不要跟她玩。”
白妙妙躺沙發上,臉埋在里面,誰說什么都不肯抬頭,也不吭聲。
葉允澄長長嘆了口氣,小孩多是熱鬧了,但是不好管啊。
十幾分鐘后,裴瀾從書房出來,他剛剛一直上課來著,一對一的視頻教學,所以沒能出來跟裴凱信打招呼。
“這是怎么了。”裴瀾繃著小臉。
葉允澄彎下腰在裴瀾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裴瀾走到沙發旁,拍了拍白妙妙:“你起來,給夢語道歉,拿杯子砸完人,就躲起來,算怎么回事。”
白妙妙還以為又有人來哄她了,沒想到,竟然是讓她道歉。
“我不要。”白妙妙埋在沙發里,不肯抬頭。
裴瀾握著白妙妙的手腕,嗓音稚嫩語氣溫和:“乖,起來給夢語道歉,不然我打斷你的腿,我說到做到。”
葉允澄:“”好家伙,他爸多少還隱藏點,他這是藏都懶得藏了。
白妙妙扭過頭看向裴瀾,裴瀾帶著防藍光眼鏡,沉著臉。
“你打斷吧。”白妙妙才不怕,她是在白家長大的,什么場面沒見過。
裴瀾拽著白妙妙的胳膊。
“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我要讓我爸殺了你,你松開我。”白妙妙掙扎著。
裴瀾手里握著棒球棍:“來,躺好。”說著他還揮了揮手中的棒球棍子。
白妙妙嚇的臉都白了:“不要,我不要,我道歉就是了,你不要打我的腿。”
葉允澄和徐斯塵就站在一旁看著,裴瀾訓孩子可比他們這些大人厲害多了
徐夢語吐了吐舌頭:“瀾哥哥好嚇人。”說著她講臉埋在了徐斯塵的身上:“小語兒想爸爸的,天天都想,吃飯,喝水,拉粑粑都想。”
徐斯塵忍不住笑出了聲:“那你惹媽媽生氣了嗎?”
“沒有哦,小語兒可乖了。”徐夢語說完嬌嬌的抱著徐斯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