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允澄眉頭皺在一起,臉貼著裴修言的掌心,身體蜷縮在一起,鼻尖發紅,偶爾發出抽泣聲。
裴修言剛剛給她吐沫完消腫去痛的藥,深邃的眼眸中布滿了心疼,他指腹輕輕在她臉上摩擦著,經歷了這么多,她也成長了許多。
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永遠天真,快樂,無憂無慮,終究辜負了岳母的所托。
她從小就沒了父親,母親也經常不在身邊,估計也曾期盼過嫁一個良人,愛她,護她。
可卻因為無奈嫁了給他,奶奶欺負,身后沒有靠山,又不想讓他在中間為難,最終所有的苦,都她一個人扛下來了。
退回到兩年前,她因為薛萊的一個電話,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其實是在害怕,擔心,宣泄自己的不安。
裴修言將葉允澄抱在懷里,今后他對她不會再有隱瞞,所有藏在私下的危險都已經排除殆盡了。
葉允澄聞著熟悉的味道,睜開紅腫的眸子,舌頭還是捋不直:“你怎么還穿著衣服啊。”
“沒關系,我,我幫你。”葉允澄說著就去解裴修言的扣子:“我跟你說,我高中的時候,看到胸肌心里就在想,這一把捏在手里手感肯定不錯。”
“你說,你長得斯斯文文的,脫了衣服,身材怎么這么澀啊。”葉允澄說著將唇貼了上去。
裴修言悶哼一聲,一時間竟判斷不出,她是醉著還是已經醒酒了。
葉允澄松開后,皮膚上留下了手指印。
裴修言低下頭,葉允澄雙眼迷離,手指放在唇上竟然發起了呆。
“天都黑了,我應該要睡覺了。”葉允澄說著做了個吹蠟燭的動作。
裴修言抬起胳膊,配合的將床頭燈關了。
葉允憨憨的笑了兩聲,顯然很開心,她轉過身抱著被子,準備睡了
裴修言手肘撐著床,大手落在了葉允澄的肩膀上,薄唇貼在她耳邊說了兩句話。
葉允澄掀開被子,直接將裴修言按在了床上:“你再說,我厲害著呢!”
裴修言躺在床上,手扶著葉允澄,嗓音低啞帶著疑惑:“是嗎證明給老公看。”
葉允澄歪著頭,眼神不是很睿智,頭暈乎乎的,但她也知道是誰躺在了床上。
“哼,我就不,我才不上當呢。”葉允澄說著身體一歪倒在了床上。
裴修言怕她凍著起身給她蓋被:“老婆這么聰明,怎么會上老公的當,不行就早點休息,晚安。”
“誰不行”葉允澄拽著裴修言已經解開的襯衫。
裴修言抿著唇,眼底帶著笑意,如果喝醉不鬧人,挺可愛的,但以后也不會讓她沾酒了。
葉允澄一定要證明自己“行”,最后都證明到陽臺去了。
裴修言從身后輕輕捂著葉允澄的嘴,葉允澄非要扶著花架,她是不出聲了,可花架卻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好吧,我承認,我不行。”葉允澄洗完澡后躺在床上嘟囔道。
裴修言拿出備用的眼鏡,將地上的東西都收了起來扔進了垃圾桶。
葉允澄睡得別提多香了,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人家都吃午飯了,她才吃早飯。
馮曦手里拿著茶葉蛋,她不喜歡蛋黃所以直接喂給了鄭凜,其實她本意是扔他碗里,結果他把嘴湊過來了。
徐斯塵站在李米芮身后端著個碗,離得太遠了不好夾菜:“哥,我已經叫裝修工人過來了,但是木材肯定沒現在這個好。”
葉允澄喝著粥咳嗽了兩聲,大早上的能不能別提這事了,她昨天斷片嚴重,但唯獨沒忘記,自己是怎么卡樓梯縫隙里的。
當然她也沒想起來,她跟朋友說,自己要去海邊釣魚的事,還以為瞞的可嚴實了。
裴修言看著徐斯塵:“坐好。”
徐斯塵夾了兩筷子菜乖乖坐在了椅子上。
李米芮和馮曦非常默契的誰也沒提昨天的事,但她們絕對不會再讓葉允澄喝酒了。
尤其是一起出去玩,更不能讓她喝。
裴修言見葉允澄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喝粥,推了推金框的眼鏡:“快過年了,今年發生了很多事情,不如我們去海邊過年,順便放松一下心情。”
“啊?”
三個人異口同聲發出驚訝的聲音。
徐斯塵忍著笑意,看來,這三搗蛋鬼想去海邊玩啊,他套了這么久的話,一點用都沒有,還得是裴修言。
葉允澄仔細回想著,自己昨天不會是說漏嘴了吧,但是,她想了許久,好像沒有啊。
“你怎么想的,這么不靠譜,帶著兩個孕婦去海邊,不去。”葉允澄一口回絕。
李米芮淡定的吃著飯:“裴教授我肚子里還揣一個呢,不能去海邊玩,風大又潮濕,我怕吃不好,住不慣。”
“而且我們也不能吃海鮮,海邊就不去了吧”馮曦說著看向裴修言,心里還是怕怕的。
裴修言說了聲“好”后就再也沒說話。
他本來可以裝作不知道的,但是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