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米芮靠著徐斯塵坐在沙發上,她清楚今天是什么場合,就算有問題那也得是回家關上門“好好”商量。
如果他真的有個私生子,就算愛到骨子里,就算懷孕,她也絕對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這是她最后的底線,也是她能容忍的極限。
徐斯塵攬著李米芮的肩膀,唇印在她的耳垂上,就算私生子是假的,但他的過去是真的。
平時不提怎么都好,一旦提起來,李米芮就會不高興,雖然她不會寫在臉上,但相處久了,他也摸清她的脾氣了。
換了誰,心里都得犯點膈應,她當時說的非常清楚,她不可能當這些事情不存在,也許吵架就會翻老底,他當時也承諾,只要她不開心,他就會哄她,老底隨便讓她翻。
當初追她,真的是要老命了。
葉允澄笑著帶著職員和部分高管品嘗著蛋糕,裴修言有錯,但是她不想讓外人撿了便宜。
“老公。”葉允澄端著蛋糕笑著向裴修言走了過去:“真的很好吃,你嘗嘗,下次年會的甜品,還交給這家來做好了。”
葉允澄如果現在在家跟他鬧,他心也許不會這么慌。
“老婆如果喜歡,我改天給甜品師發邀請函。”裴修言彎下腰將葉允澄手里的甜點吃了下去。
葉允澄將手臂搭在裴修言的肩膀上,紅唇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少來,我才不吃什么甜點。”
裴修言低頭看著葉允澄。
“怎樣做,才肯原諒我。”裴修言攬著葉允澄的腰,免得她一會松開站不穩。
葉允澄也很想知道,她現在就是矛盾體。
葉允澄輕聲:“說什么原諒不原諒,不是沒離嗎,這樣的相處我挺滿意的,如果裴教授不喜歡,可以提出來。”
在其他人眼里,他們夫妻就是抱在一起,公開撒狗糧。
“老婆想吃什么口味的磨牙棒,我回家前去母嬰店。”裴修言轉移了話題,他知道繼續說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果,還會激怒懷中人。
葉允澄松開裴修言,輕聲道:“回家就不用了,我改吃餅干了。”說著她笑著為他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
李米芮站起身向葉允澄走去:“我大概了解了,別自己扛著。”
“你現在,少操心,肚子里還有一個呢。”葉允澄拉著李米芮的手,輕輕晃了晃。
李米芮轉過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徐斯塵和裴修言:“現在針對的太明顯了,你查出來是誰了嗎?”
葉允澄抿著唇,她又不是白吃飽,早就派人去查了,這一查不要緊,牽扯出來的可就多了。
裴修言的奶奶,也就是侯秀芝,年輕的時候跟未婚夫一起創業,可在期間她喜歡上了一同創業的裴德,也就是裴修言的爺爺。
她利用了未婚夫的人脈和財力,幫了裴德,最后以他居心不良為由,慢慢將他踢出公司,每年會給一些微薄的分紅。
她未婚夫當時也是個人物,在那個飯都吃不飽的年代,他家就已經開洋車住豪宅了。
也不知道是侯秀芝心中有愧還是有把柄在對方手里,即便他想殺裴修言,她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沒傷著性命,她都愿意放他一馬。
后來裴修言查到了,侯秀芝給他提供了保護傘,說是她死之前,不許動他。
上一輩子的恩怨,到他們這輩才爆發出來。
想想,徐斯塵的父親,一個沒什么能力的人,竟然敢謀劃殺了裴修言的母親,背后真的沒有人“推波助瀾”嗎。
葉允澄能查到的,估計只是對方想讓她查到的,想更深入探查真相沒那么容易。
李米芮見葉允澄陷入了沉思,也就沒打擾她。
從上熱搜開始,他們好像就已經被盯上了。
馮曦的事情是個意外,這是兩件事,但很有可能會串聯到一起去。
商業場上,裴教授可以做到滴水不漏,但是感情上,絕對不可能。
徐斯塵之前是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們鬧過分手,這不難打聽,而且她年紀在這擺著,對方顯然清楚,她不可能不在乎,所以一直以這個為攻擊入口。
她現在,寧可回家互扇嘴巴子,在外也得摟脖子親嘴,讓賤人高興,她就會不高興。
葉允澄跟李米芮在在一點上達成了一致。
徐斯塵拽了拽裴修言的衣袖:“哥,孩子肯定不是我的,但是我現在沒底啊。”
裴修言轉過頭看著徐斯塵。
徐斯塵清了清嗓子:“那個,兔子吃窩邊草了”
裴修言推了推眼鏡,聲音沉沉的:“我現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孩子是你的。”
徐斯塵一拍裴修言的肩膀:“怕就怕這個,對方鑒定個十天八天的,米芮回頭問我睡沒睡,我說睡了,那這孩子就算不是我的,這幾天我也甭想好過。”
打蛇打七寸,打的可真準。
裴修言現在也差不多是這個情況,事實擺在眼前,想解釋,想哄,沒有切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