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兩三天,周正醒了,但因失血過多,臉色有些發(fā)黃,他躺在床上,雙目空洞。
從小帶到大的妹妹,想要他的命,他捶著床,已經(jīng)分辨不出是哪種更疼了。
李天站起身,倒了杯溫水:“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看開點。”說著他從抽屜里,拿出一根吸管來。
周正沒有張嘴,周茉參與了兩起綁架殺人案,他保不住她了
“怎么會變成這樣”周正在心里想著。
周茉自己打工賺錢,后來李天開了公司,才把他們兄妹弄過去。
那個時候,她就打扮的花枝招展,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也就沒當回事。
后來他開支,賺的也多,她想買寶寶,買化妝品,他也都給她買了。
每次看到她在朋友圈秀,他都忍不住想說兩句,但她也長大了,也要面子,當哥哥的也不好多說。
也許從那個時候,他的妹妹就已經(jīng)不是他所了解的那個人了。
她喜歡李天他知道。
但是也告訴她了,不要想了,李天有喜歡的人,有未婚妻了。
但是有兩次,他到茶水,聽到她背后議論李天的未婚妻,私下訓斥過她幾句,她也哭著道歉,說以后不會了。
雖然不好,但也沒有壞到不可扭轉(zhuǎn)的地步。
李天把補血的藥打開:“雖然現(xiàn)在說,不太合適,但是周茉,離不開法律的制裁,至少二十年起步,緩刑一年。”因為她懷著孕。
“自食惡果。”周正說著閉上了眼睛。
從小帶到大,從一點點在背后背著干農(nóng)活,到她上學,考大學,工作,眼睜睜的看著她,把匕首插進自己的心臟。
這種痛,誰知道。
周正紅了眼眶:“你不是要哄弟妹嗎,去吧,這里有醫(yī)生,沒事的。”
李天不著急嗎,他急啊,可是周正沒有父母了,家里的親戚又都不往來,身邊沒個人,怎么能行。
“別死心眼,給你大哥我請個護工,用不了多少錢。”周正聲音沙啞道。
這時門打開了,一個穿著黑色毛衣的女人進了病房,她手里拎著果籃,嘴里罵罵咧咧的:“麻痹的,我合計給我記大功呢,結果就升了那么一點點,我呸。”
周正:“”不會讓她照顧他吧,沒死也得去半條命,這回他是真怕了。
李天站起身。
周正用口型道“兄弟,你別走啊”。
李天笑著給他拽了拽被:“好好休息,有時間我就來看你,保重。”
“姐,你照顧他,我有事就先走了,回見。”李天說著拿起羽絨服,向外走去。
女人看著病床上的周正:“媽的,早知道,我不來了,還得留在這照顧病人,給錢不啊?”
周正:“”
哎
成全兄弟,為難自己。
李天去理發(fā)店剪了個頭,這頭型,他看著都覺得辣眼睛,之后回到家里,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
見馮曦,邋里邋遢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
臨去之前,他還買了些馮曦還吃的零食和水果,空著手去也不太好
馮曦坐在沙發(fā)上,吃著車厘子:“我之前舍不得買,這一小盒,一百多,我今天上午到現(xiàn)在,花了快三百了。”
葉允澄坐在地毯上,腳跟小竹子的對在一起,逗他玩,她買的早就讓徐斯塵吃了,她吃的是她買的,七百塊一小盒,她是小孕婦,只吃貴的,不吃對的。
徐斯塵穿著白色毛衣,手放在肚皮上,頭發(fā)也不打理了,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你們怎么起這么早啊,嫂子,有吃的沒,我餓了。”說著他打了個哈欠。
“你過來帶小竹子,我把飯給你熱熱,都十一點了,還早呢,你哥都去公司了,這會估計,會都快開完了。”葉允澄說著站起身。
徐斯塵走到小竹子身邊坐下,然后用屁股拱了他一下,結果小竹子沒坐穩(wěn),趴在地上蹬腿。
葉允澄無奈站起身。
徐斯塵把小竹子抱在懷里:“放心吧,就算叔叔有寶寶了,叔叔也稀罕你。”說著他握著小竹子的小手腕:“來,打chu,chua玩。”
小竹子小手拍在一起“咯咯”的樂著。
馮曦看著徐斯塵,這人變化的也太大了,當初去學校招聘,就跟那個古代浪蕩公子哥似的,就差手里拎著鳥,吹口哨了。
現(xiàn)在居家好男人,圍著老婆轉(zhuǎn),天天被嫌棄一百來遍,也美滋滋的。
徐斯塵躺在地毯上伸了個攔腰,然后動了動腳趾:“小竹子,給你叔叔那雙襪子唄。”
小竹子坐在地上,玩著手,自己鼓掌玩
馮曦用腳勾了勾,從沙發(fā)邊上勾出一雙襪子遞給徐斯塵:“反正不是你的,就是米芮的,你湊個穿吧。”
這夫妻兩,一個毛病,隨時脫襪子。
徐斯塵看著小花朵的襪子,比量了一下,然后穿上了,變成低幫襪了。
“還別說,顯得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