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尷尬也已經晚了,人都來了,總不能說“我大驚小怪,折騰你們一趟吧”
葉允澄唇角掛著笑容,客氣道:“讓大家來,自然是有事相求,大家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裴修言的愛人,我叫葉允澄。”
坐在沙發(fā)和椅子上的眾人站了起來,不管什么時候,裴修言和徐斯塵是一組的組長,不管時間過去多久,他們都認他們的身份。
白四爺不在,裴修言有權利調動他們所有人。
葉允澄落落大方,不顯拘謹,不然太小家子氣了,傳出去讓人笑話。
“是這樣”葉允澄從包包里拿出手機:“我有兩個朋友失蹤了,但是不能報警,并且幕后之人,也許是同一個,她已經威脅到我們一家人的生命安全了。”
二組的組長,孟淑,是個女人,頭發(fā)不長,身材很好,穿著八厘米的高跟鞋,比葉允澄高出半頭:“這個男人,我印象還是比較深的,當時有過一面之緣。”
這時,三組的組長劉偉站了出來:“這不是李天嗎,他現(xiàn)在在亞洲中南半島西北部,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弟妹不用擔心。”
因為劉偉年紀快四十歲了,比裴修言大,私下,叫他一聲哥,葉允澄自然也就是他的弟妹。
葉允澄又劃了一下手機:“這個失蹤的女人叫薛萊,是阿斯特大學的教授,前幾天托她辦了件事,結果人消失不見了。”
這時一個不到十歲的男孩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他一頭金色的卷發(fā),棕色的眸子,臉蛋肉嘟嘟的皮膚很白,在水晶燈下,白的發(fā)光,如同精致的洋娃娃一般。
“請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們。”
可愛的男孩叫司鄉(xiāng),就是那個跟裴修言叫干爹的小孩。
葉允澄將手機收了起來,她笑著道:“讓大家久等了,非常不好意思,這個時間,正好吃夜宵,我請客,還希望大家給個面子,我們去,喝一杯怎么樣?”
請吃飯,也得投其所好才行。
裴修言始終站在一旁沒有吭聲,他相信,葉允澄能處理的很好,只是,這喝酒
徐斯塵攬著李米芮:“不好意思兄弟們,我老婆懷孕,去不了,你們喝的盡興。”
李米芮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這么多人,下自己家男人面子,出門不得讓人笑話。
“沒關系,我也要睡了,你陪,兄弟們喝酒去吧。”突然喊一群人為“兄弟”李米芮有點不適,好像古時候的土匪
不過黑手黨跟土匪,應該也差不到哪去了,這些人說話可糙了,剛剛還研究大腿白不白呢。
徐斯塵攬著李米芮的腰,沒有要松開的意思,喝個屁,面子扔地上值幾個錢,他得在家陪老婆。
路過的人,都拍了拍徐斯塵的肩膀。
有個人不分場合伸出手在徐斯塵的胯下掏了一下:“你小子,老實點,等孩子出生了,我給他當干爹。”
“操,你大爺。”徐斯塵咬著牙。
眾人“哈哈”大笑。
但是,沒有人敢去掏裴修言一下的
葉允澄低著頭,裴修言低下頭,唇貼在她耳邊:“老婆,為什么露出失望的表情?”
“哪有,你別亂說。”葉允澄挽著裴修言的胳膊。
她其實挺想看裴修言“不著調”一面的,但一直沒這個機會。
葉允澄他們走后,李米芮坐在了沙發(fā)上,長長舒了口氣:“哇,這些人看著不著調,但氣場還挺強的,最矮的也比我高,除了司鄉(xiāng)”
徐斯塵拿著遙控器,躺在沙發(fā)上枕著李米芮的腿:“你還盯著他們看啊?”
李米芮手摸了摸徐斯塵的俊臉:“心眼怎么越來越小了,看兩眼怎么了,他們吃虧了,我賺了。”
“不是”徐斯塵撐著身體轉過頭看著李米芮:“你是賺了,我特么虧的褲衩子都不剩了。”
李米芮撇了一眼,伸出手摸了摸:“關鍵,你也沒穿啊”
徐斯塵按著李米芮的手:“給我揉揉,剛剛那小子手勁可打了,給我掐疼了。”
他胡說八道的。
李米芮當然知道,不過,就當暖手了
馮曦悄悄關上了門,他們說,大騙子沒有危險,很快就會回來了。
她賤的要死了,難受的不行,還管他死活,馮曦走到床邊踢掉拖鞋躺在了床上。
怎么說也愛過一場,知道他安全,也就放心了,也放下了。
馮曦把手機里留著的唯一,一條短信刪除了。
她摸了摸肚子,輕聲道:“媽媽會注意身體,你也乖乖,一定要見面,知道嗎?”
馮曦平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葉允澄坐在車里,裴修言坐在一旁抿著唇,本來想回家窩在被窩吃零食看電影的,這回好,指不定要折騰到什么時候去。
“對不起嘛,以后我一定會弄清楚后,在下決定,當時,太慌了,也怕”葉允澄拽了拽裴修言西服的一角。
裴修言握著葉允澄的手:“對不起,是我讓老婆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