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允澄坐在書桌前,鼻子下抵著鋼筆,這個學期的論文要早點寫出來,不然裴修言再留她一年怎么辦
當時懷孕,如果硬粘著裴修言,讓他教寫一篇也不難,但是,當時事多,早就忘了這回事了。
裴修言坐在椅子上,懷里抱著剛剛喝完奶的小竹子,他睡得很香,小手還是喜歡攥成拳頭,只不過,腿比之前直了不少,不會蜷著睡了。
“去年的這個時候,某人還天天粘著我呢,現在好了,也不管我了,我也太可憐了。”葉允澄手撐著下巴,手里拿著鋼筆轉圈圈。
裴修言抱著小竹子出了臥室,回來的時候,手里端著水果盤,里面放著山竹肉,還有切好的芒果。
葉允澄抱著裴修言的腰,臉貼在上面:“老公,救我。”
裴修言摸了摸葉允澄的頭,然后看了一眼后,嘆了口氣:“老婆,是在練習狂草的書寫方式嗎?”
葉允澄癟著嘴,什么狂草,就是潦草,說白了,字跡難看
裴修言手撐著桌子,開始給葉允澄講重點。
葉允澄滿腦子跟裝了漿糊似的,哪怕是認真聽,也不知道裴修言在說什么。
就跟三歲小孩聽周易似的,她低著頭,看著裴修言寫的字,她描紅,都未必能描出來。
“老婆,這里聽懂了嗎?”裴修言目光溫柔地看著葉允澄,完全沒有老師的嚴厲。
葉允澄臉貼在桌子上:“沒有,每個字我都認識,拼在一起,一句不懂。”說著她嘆了口氣。
她的注意力無法集中,大腦干脆不運行了,她很無奈,感覺自己是在浪費裴修言寶貴的休息時間。
“乖,去洗個澡,我們慢慢來。”裴修言直起身,解開袖口的紐扣。
葉允澄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李米芮她們都畢業了,都已經開始工作了,跟她們比起來,她跟傻子一樣。
裴修言見狀,彎下腰將葉允澄從椅子上抱了起來,她生完寶寶,氣血雙虛,還沒養過來,注意力不集中,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要以為,生完寶寶了,就沒事了,后續如果養不好,會伴隨一生。
葉允澄躺在浴缸里,她讓裴修言在外面等著了,她再這樣下去,人就廢了。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大碗。
裴修言雙手環胸,靠在墻上,靜靜等著,她怕葉允澄泡久了,會頭暈。
葉允澄洗完澡后,有些害羞地從小柜子里拿出藥玉,要放進去,外面是帶著線的,藥吸收后,扯著線就把藥玉帶出來了。
生完寶寶到現在,還沒有過,她自己也得想想辦法才行。
裴修言等著了許久,最后敲了敲門:“老婆,好了嗎?”
葉允澄把睡裙放了下去,這也太不舒服了吧,早知道直接把藥抹上去了,不用藥玉了。
浴室的門開了,葉允澄走到裴修言面前,伸出手解開他襯衫的扣子:“水我已經放好了。”她在學著怎么照顧他。
裴修言握著葉允澄的手腕,在她的手心上輕吻了一下聲音低沉:“謝謝老婆。”
葉允澄摘掉裴修言的眼鏡。
裴修言從浴室出來后,看到葉允澄趴在床上,認真地看著剛剛的筆記。
葉允澄撓了撓頭,然后晃了晃腿,最后又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裴修言走了過去,坐在床邊:“哪里不懂?”
“你都不嫌煩的嗎”葉允澄放下筆記躺在床上。
裴修言搖了搖頭:“每個學生的接受能力不同,不懂,就要多講幾遍。”如果連他都表現出沒耐心,那學生下次不懂,也不會繼續問了,這是很嚴重的一件事。
葉允澄拿起筆記指了指:“這里,我看了一下,有人說寫論文特別簡單,我怎么不覺得呢。”
裴修言撐著床,因為沒戴眼鏡的緣故,他要離得特別近才行。
葉允澄輕輕在裴修言的唇角吻了一下:“你不戴眼鏡,眼神好嚴厲,我看著都害怕。”
裴修言抬起頭,將床頭柜上的眼鏡拿了起來,戴上:“老婆,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我就隨便一說。”葉允澄說著低著頭看筆記:“我又不是真的害怕你。”
裴修言抿唇笑了笑,然后上了床,以同樣的姿勢趴在床上,耐心給葉允澄講著。
人在放松的情況下學習,會,困!
裴修言搖著頭露出無奈的表情,他把筆記拿到一旁,拽過被子,將葉允澄摟在了懷里。
葉允澄哼哼了兩聲,轉過身抱著裴修言的腰,腿抬起搭在他的身上:“不舒服,好疼。”
裴修言打開床頭燈:“哪疼?”
葉允澄困的迷糊,其實也不是疼,就是不舒服,她指了指,然后躺平。
裴修言起身,看到繩子的那一刻,他眉頭緊皺,之前這東西是用來消腫的。
拿出來的時候,帶著淡淡的藥味,葉允澄好像紅的很厲害。
過敏了
葉允澄強忍著困意,從剛剛開始,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