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米芮雙手搭在徐斯塵的肩膀上,臉色緋紅,手機放在床邊,播放的還是他們在裴家時候的錄音。
徐斯塵抱著李米芮的腰,聲音沙啞,氣息不穩:“命都給你。”
李米芮笑著慢慢起身。
徐斯塵研究的人類火種計劃,其中的火種,全部掉了出來。
結果李米芮剛起身就直接跪了下去,她瞪了徐斯塵一眼:“沒個分寸,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徐斯塵身體后傾,雙手撐著床,頭微微傾斜,嘴角帶著笑意:“不shuang嗎?”
“滾蛋。”李米芮抬起腿踹了徐斯塵一腳,她本來想沖個澡的,現在一點都不想動了。
徐斯塵緩了一下,然后下床抱著李米芮進了臥室。
撒嬌的女人好不好命,李米芮不知道,但撒嬌的男人一定好命。
回到臥室后,徐斯塵把快沒電的手機順手一扔,抱著李米芮準備睡覺了,已經快十二點了,他到公司可以補覺,但她不行。
看來
得換個時間段。
李米芮實在太累了,幾乎倒頭就睡著了。
徐斯塵輕輕在李米芮的臉蛋上親了親,父母讓他懼怕婚姻,但李米芮打消了他所有的懼意,他恨不得,明天就去領證,后天就辦婚禮。
早上五點多左右,李米芮被手機的震動聲吵醒,她踹了踹徐斯塵,聲音含糊不清:“接電話。”
徐斯塵本來是抱著李米芮的,被踹了兩下后,他以為她睡得不舒服,于是轉過身繼續睡。
李米芮摸了摸然后接聽了電話。
一個極具誘惑力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了過來:“老公,我下飛機了,快點來接我。”
李米芮哼唧了一聲:“你打錯了。”說完她掛斷了電話。
有病。
也不看看電話號碼,就喊老公,她一個女的,能有老婆嗎
過了大概幾十秒,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李米芮又累又困,煩躁的不行,她揉了揉直淌眼淚的眼睛,看了一眼手機。
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發彩信,神經病
當她看清后,瞇縫著眼睛,短信內容是“我不管你是誰,我一會就到家,離我老公遠一點,別不要臉”
李米芮點開彩信,一張照片映入眼簾,徐斯塵躺在床上,鎖骨上印著紅色的口紅印。
他身上的女人,帶著與他相同的骨戒,只不過是戴在無名指上的,手上涂著鮮紅的指甲油。
女人并沒有露臉,她的手是撐著徐斯塵的胸口的。
這個姿勢,不用想,也知道什么地方,連在了一起。
李米芮看到照片后,不知怎的,竟然有一種,“輕松”感,她很擔心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直很擔心,很不安。
可當這件事發生后,她懸著的心,突然落了地
李米芮拿出自己的手機,給馮曦發了條短信:“讓李天來接我,不然我會死在這。”
隨后她又發了定位。
大約半個小時后,徐斯塵隱隱約約聽到聲音,他睜開眼睛,聲音很啞:“老婆,為什么不多睡一會。”
外面天還沒亮呢。
李米芮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她將長發捋到耳后,聲音有些啞:“我準備去上班了。”
徐斯塵往床邊移了移,伸出手,抱住了李米芮的腰:“天還沒亮,再睡一會,老公給你做早餐。”說著他在李米芮的身上蹭了蹭。
李米芮輕輕拍了拍徐斯塵的手背,示意他松開:“不如,看看手機,有人給你發了信息。”
“不重要。”徐斯塵聲音低啞。
現在,難道不是夫妻恩愛的時間嗎,什么大事都得往后移,如果公司真的發生了大事,打不通他的,也會打給裴修言。
李米芮低著頭,眼眶發紅,鼻子酸的不行:“你去看一眼吧。”
徐斯塵單手摟著李米芮的腰,一手去摸手機,手機快沒電了,昨天播放錄音,兩個多小時,沒充電。
徐斯塵睜開一只眼睛瞥了一眼,就一眼,馬上醒困了,他在想看,手機關機了。
“操他媽。”
徐斯塵直接將手機扔了。
李米芮坐在床邊,想不哭來著,可心疼的跟針扎的一樣,一陣一陣的,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徐斯塵馬上坐了起來,將李米芮抱在了懷里:“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所以,不讓我碰戒指,是因為這個?”李米芮說著將自己手上的戒指拿了下去。
感覺自己是個小丑,可笑又滑稽。
“不是。”徐斯塵有些著急,他得整理一下語言,然后好好跟李米芮解釋。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門鈴聲。
“我先去開門。”李米芮站起身。
徐斯塵拽過睡袍穿在身上:“我去,你在這等著我。”
“別怕,從機場到這里,沒那么快。”李米芮光著腳,身上只有一件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