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后,其他學(xué)生都散了,李米芮困得實在睜不開眼睛了,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裴修言坐在桌子上,低頭看著剛剛學(xué)生交上來的作業(yè)。
徐斯塵穿著灰色襯衫黑色西服,手里拎著食盒從保時捷上下來,每日按時送飯,成了他每日必做的一件事。
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裴修言親自開口,他想不聽都不行
徐斯塵之所以聽話,倒不是真的怕抄寫“道德經(jīng)”那是因為,在他第不知道第多少次轉(zhuǎn)學(xué)后,裴修言把他拽進了小黑屋。
以暴制暴,差點把他打出后遺癥來,后來的一段時間內(nèi),他一抬胳膊,他都抱頭
不過那時候裴修言也才上高中而已。
徐斯塵拎著食盒進了教學(xué)樓,問了兩次才找到教室。
裴修言一手拿著學(xué)生作業(yè),一手輕輕地拍著葉允澄的肩膀,她剛剛醒過一次,但又睡了。
他擔(dān)心她這個姿勢睡久了不舒服,但葉允澄說,只有這樣才能睡著。
“哥。”徐斯塵沒想到葉允澄會在教室里睡著。
裴修言將手指放在唇間做了個“噓”的動作。
但是已經(jīng)晚了,葉允澄已經(jīng)醒了。
“老公。”葉允澄直起身,睡眼惺忪地看著裴修言。
徐斯塵走近后發(fā)現(xiàn),李米芮也在睡覺,他把食盒放在桌子上,脫下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
“嫂子要吃的水果玉米,還有一些清淡的小菜和粥。”徐斯塵說完打開食盒。
李米芮鼻子嗅了嗅囈語道:“吃飯”
葉允澄把玉米遞給裴修言:“掰成兩半。”
裴修言戴上一次性手套,輕松將玉米掰斷,然后低聲說:“如果不夠吃,晚上我買一些回去,煮給你吃。”
葉允澄笑著把玉米放在了李米芮的嘴邊。
李米芮臉貼著自己的手背,小嘴慢慢就張開了,但眼睛還是閉著的。
“噗呲--”
葉允澄忍不住笑出了聲,之前她和馮曦就知道,李米芮睡覺的時候,喂她東西,她是會張嘴的。
徐斯塵靠著桌子看著,嘴角忍不住上揚,睡著不懟人的時候,還挺乖的。
李米芮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玉米迷糊咬了一口:“允澄,你可把我害慘了,你睡我就想睡”
裴修言端著粥,放在嘴邊用唇試了試溫度,然后喂給葉允澄:“先把午飯吃了。”
葉允澄張開嘴,笑瞇瞇地看著李米芮,吃東西跟倉鼠似的:“給馮曦打電話啊,讓她過來吃飯。”
李米芮迷迷糊糊抬起頭然后看到了徐斯塵:“”
晦氣。
徐斯塵抿著唇,眉尾微微挑起,這是什么表情
李米芮拿出手機給馮曦打了個電話。
馮曦坐在學(xué)校不遠(yuǎn)處的小飯館,手里拿著筷子,正插虎皮雞蛋呢。
馮曦:“你們吃吧,我已經(jīng)吃上了。”
李天手里拿著瓶裝可樂,大口喝著:“告訴她,來了,我請客。”
馮曦點了點頭:“你們要不要來我這啊,李天請客。”
要知道,李天出了名的摳,買奶茶只買兩杯,馮曦和李米芮各一杯,他自己喝礦泉水
李米芮掛斷電話后,笑的一臉缺德:“李天請客,不去,可惜了。”
“我也去。”葉允澄舉起手。
她就是想跟馮曦和李米芮在一起,吃什么根本不重要。
結(jié)果就是
裴修言攬著葉允澄的腰。
徐斯塵跟在一旁,李米芮走在最前面,幾個人一起去了小飯館。
李天正喝水呢,見到裴修言他們,一口水嗆著了。
“咳咳--”
馮曦站起身拍了拍李天的后背:“你急什么啊,誰跟你搶啊。”
裴修言和徐斯塵西裝革履的,一進小飯館,就有主動跟裴修言打招呼了。
他們驚訝,裴修言不僅僅去吃食堂,而且還會來小飯館
葉允澄坐在了椅子上,雙手托腮笑著道:“我可以點菜了嗎?”
李天點了點頭。
不知道怎么的,有裴修言在,他就感覺透不過氣。
主要還是良心不安,一個月幾十萬的底薪,他天天跟在馮曦屁股后轉(zhuǎn)悠
忒不是個事。
徐斯塵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胳膊搭在椅子靠背上。
裴修言推了推眼鏡看了徐斯塵一眼。
徐斯塵眼神看向別處,把腿拿了下來,規(guī)規(guī)矩矩坐著。
葉允澄抬起頭看向裴修言:“老公,坐啊。”
裴修言滿眼溫柔。
徐斯塵:“”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樣。
李米芮看了一眼,她想坐在李天和裴修言中間,但那可能會吃不下飯,她怕裴修言。
學(xué)生對老師,有著一種莫名的恐懼,別說那個人是閨蜜的老公,就算是自己的親爺爺,也害怕
徐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