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塵打開門后,里面一片狼藉,一個中年男子,手里拿著木頭椅子,正瘋狂砸衛生間的門。
李米芮快速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這可不興給別人看了
徐斯塵拽著中年男人的衣領,一拳揮了上去:“我他媽說過,再打我媽,我他媽弄死你。”
李米芮:“”
被打的人,不是徐斯塵的姐姐,是媽媽啊
中年男子一個踉蹌:“你他媽敢打你爹,反了天了。”說著他把椅子揮向徐斯塵。
父子倆打起來了。
徐斯塵按著中年男子,一拳一拳的招呼上去:“我他媽的給你錢,給你買車,給你的小三買房,你他媽還是不肯放過我媽。”
李米芮看著一身戾氣的徐斯塵:“別,別打了。”
徐斯塵的拳頭上全是血。
“你個小畜生,我是你爹,你給我錢,天經地義。”中年男子揮拳就是一下。
衛生間里的女人哭的很大聲:“嗚嗚,斯塵,你可算來了,媽媽要死了。”
李米芮快速跑到衛生間,但是門已經被砸的變形了,根本打不開:“阿姨,你試試能不能打開門。”
里面傳來叮當的聲音。
過了一會,傳出開門聲,李米芮配合著,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眼前的一幕,嚇得李米芮腿軟,她靠在墻上,眼前的女人跟血葫蘆一樣,滿臉是血,白色的睡衣也沒能幸免。
女人脖頸到鎖骨,一道長長的傷口,還在滴血,這哪是打人,這是要殺人啊。
徐斯塵看到這一幕眼圈更紅了,他順手拿起一旁的花瓶碎片對著男子刺了過去。
李米芮見狀,把手里的甩棍丟了出去,狠狠砸在了徐斯塵的手臂上。
這要是真扎下去,那就是弒父。
尤其他瞄準的地方還是喉嚨。
什么事啊,這叫
徐斯塵額頭沁出了冷汗,手臂微微發抖。
中年男子見狀開始按著徐斯塵打。
女人嚇得蹲在地上,大喊大叫,滿眼的恐懼。
李米芮撲了上去,緊緊扣住中年男子的脖頸,這是李天教的,好不好用不知道,第一次試。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開門,警察。”
李米芮松了口氣,可算來了,她上電梯之前,發了求助短信
徐斯塵看了一眼李米芮。
“那個,算我多管閑事,但你一定要好好跟警察叔叔說,我是路過啊,我沒參與,我還得畢業呢。”李米芮快哭了。
徐斯塵站起身,房門被破開了。
見到這場面,警察詢問了一下,見有傷者,他們打了120。
外面圍觀的人更多了。
中年女子站起身,走到警察面前:“對不起,我們沒有報警,我們在玩游戲,不是真的在打架。”
李米芮:“”
中年男子擦了擦嘴角:“是啊,警察同志,我們是父親,他是我兒子,我們是搞藝術的,行為藝術,這都是假的,化妝,畫上去的。”
警察又不是傻子,但人家說不需要,他們也得走正規的流程。
徐斯塵看了一眼,從兜里摸出香煙,點燃,沒用的,報警他們去了公安局,說辭也是一樣的。
一個不承認打人,一個不承認被打,誰拿他們都沒轍。
最后他們還是被帶走了,但兩個小時后,就被放出來了。
徐斯塵單手插兜,看著一臉不敢置信的李米芮:“我家,就這樣,他們不肯離婚,但每次鬧的都很兇。”
“你有時間帶阿姨去看看心理吧,這顯然不對勁。”李米芮說完看向徐斯塵。
她開始慶幸了,雖然她家沒什么錢,但一家子過的開開心心的,偶爾拌嘴,但從來沒動過手。
徐斯塵淡淡道:“看過了,受虐癖,治療了一段時間,不見好。”
“你處理吧,我先回去了,明天有課。”李米芮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別人家的事,她一個旁觀者,最沒資格說大道理了。
徐斯塵看著身邊站著的小姑娘,他伸出手攬著她的腰:“走,我送你回去。”
李米芮馬上躲開,一碼歸一碼。
徐斯塵挑眉。
“說話就說話,你別碰我啊。”李米芮撇著嘴。
徐斯塵看著一臉不滿的李米芮,碰了,能怎么樣
他直接捏住李米芮的下巴,吻了上去。
“唔--”
李米芮沒想到,她知道徐斯塵不是好東西,但沒想到,直接不是東西。
徐斯塵的吻技,自然不必說,李米芮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只能抵著徐斯塵,抗拒著。
松開后,李米芮抬起手就是一巴掌:“你不嫌自己臟,我嫌,別惡心我行不行。”
徐斯塵:“”
李米芮氣沖沖的走了,這就是農夫與蛇,包子與狗
徐斯塵快步走了過去,拉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