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雖然一直說要等到凜凜二十歲的時候再把江山交給他,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以“培養(yǎng)兒子”的名義開始偷懶,把許多事情都交給凜凜。
凜凜也沒有辜負他,大刀闊斧地開始改革,啟用了一大批年輕人。
比如郎璇前世印象深刻的高錚,還有崔潤等。
相應地,郎璇也開始學著幫唐竹筠理事。
起初她誠惶誠恐。
后來唐竹筠說:“就不用跟我學了吧,因為我也沒學。”
她就是暫時幫郎璇頂著皇后這個崗位而已,沒有必要深入學習,還得正主自己爭氣。
郎璇:“……”
她是真的盡心盡力,對自己要求苛刻,事事都盡善盡美。
雖然凜凜總是和她說,讓她放松下來,可是郎璇做不到。
因為深愛,所以總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唯有加倍的努力,眾人從懷疑到敬佩的目光,能讓她安心些。
嫣然的婚事,也大部分都是郎璇幫忙操持的。
嫣然自己,迷迷糊糊的。
到了成親那日,大清早的,新娘不見了!
郎璇一聽要瘋了。
問題是她之前一直關注著嫣然,絲毫沒有看出來她有逃婚的傾向啊。
而且她和崔小球,天天泡在一起,成親與否有多大區(qū)別?
逃婚也沒有必要啊!
難道單純是被婚禮的陣仗嚇到了?
郎璇胡思亂想,卻不敢停留,立刻派人四處去找。
嫣然表示,她并沒有逃婚啊!
她只是像往常一樣,早起去練劍了。
不過現(xiàn)在宮里為了她成親張燈結彩,她擔心弄壞了布置,所以去了湖中心的亭子里而已。
看到嫣然被找回來,郎璇總算松了口氣,小聲地道:“祖宗啊,你這是去干什么了?”
嫣然一臉無辜:“練劍去了。這還早,不著急吧。”
郎璇:這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
“你快沐浴更衣上妝。”郎璇道,“我還有些話,要單獨囑咐你。”
嫣然眼睛一亮,隨后擺擺手,示意身邊人下去。
她湊近郎璇:“嫂子,嘿嘿,你是不是要給我看避火圖?”
郎璇臉紅成一片,咬咬牙道:“……是!”
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她,她從知道那時一直忐忑到現(xiàn)在。
嫣然:“你害羞什么?你都成婚這么久了。來來來,給我看看。”
郎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紅著臉從袖子里偷偷摸摸掏出來一卷絹,借著袖子掩蓋塞給了她。
嫣然當即就要打開看,卻被郎璇制止:“你好歹,也等著進屋看不是?”
“那行,咱們進去看。”嫣然拉著郎璇進去。
郎璇:“你自己看就行了,我不用再看了。”
“不行,我看不懂的,得讓嫂子指點指點。”
郎璇羞憤欲死。
進屋之后,見嫣然饒有興致地看著,郎璇實在繃不住了,扭頭道:“你不要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聽話。”
要不,你也聽話就行了。
羞恥的話題,大家翻過去。
嫣然卻已經(jīng)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一臉嫌棄道:“這個也太不直觀了。”
郎璇:“……”
不直觀?
那怎么直觀?
總不能讓人當眾給她表演一個吧。
郎璇惡寒。
“嫂子,我給你看樣好東西。”
郎璇:“不用了,不用了。”
“沒有外人,你不用跟我客氣。”
郎璇:請你跟我客氣點,別把我當自己人,見外點行嗎?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落荒而逃了。
真不知道今天要嫁人的是誰,為什么窘迫的是她?
郎璇眼睜睜地看著嫣然縱身一躍,身輕如燕,裙裾飛揚……從房梁上取下來一個狹長的盒子。
嫣然賊兮兮地打開:“我可從來沒給別人看過喲!”
郎璇見她樣子,竟然生出了幾分好奇。
嫣然打開那狹長的盒子,里面竟然是六對小人。
郎璇捂住了眼睛。
嫣然:“嫂子,你看看啊,還會動呢!”
郎璇:我知道他們會動,但是我不想看好不好!
她漲紅了臉問:“誰這么大膽,給你這些東西!”
“我自己買的呀。”嫣然笑嘻嘻地道。
郎璇:“……”
“回頭叮囑姜兒,要把這個給我?guī)У叫路坷铮乙眠@個逗逗崔小球。”
郎璇:我勸你不要這樣。
“其實,第一次還是有點疼的。”郎璇小聲地道,“你悠著點吧。”
崔小球今年正好及冠,正是最血氣方剛的時候。
這種逗,他怕是按捺不住。
正說著話,外面?zhèn)鱽砹颂浦耋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