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筠緩緩睜開眼睛,對著晉王放大的焦急的臉問:王爺,我荷包里有糖,您幫我取一塊出來。
晉王把糖取出來,用略顯粗糲的手掌托著:現在該怎么辦?
唐竹筠:您吃了
也沒用啊這幾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見到
晉王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糖塞進了嘴里。
唐竹筠:王爺,給!我!吃!
她低血糖,要死了!
她咬牙切齒的表情太明顯和急切,晉王答應一聲好,把她荷包里的糖一股腦倒出來,毫不猶豫地送到了自己嘴里。
唐竹筠:???
晉王含著糖含混不清地問:然后呢?
然后喂她嗎?就像曾經幫嫌犯度氣那般?
她們那里救人的方式,從來都是如此與眾不同。
唐竹筠:要怪就怪中華文字博大精深。
給我吃,不是要他聽她的話吃下去,而是要喂給她吃啊!
王爺,唐竹筠有氣無力地道,我是說,喂給我吃,不是你吃!
晉王:本王知道,本王沒吃!
他含著呢!
就是她這要求,也太急切了吧。
可能她是大夫,覺得能救人,就無所謂吧。
純潔,要注意純潔,晉王默默地提醒自己,然后不斷地給自己鼓氣,慢慢把唇壓了下來
又不是沒親過,只是這次深入一點而已,他是男人,怕什么!
怕丟臉,沒什么經驗,千萬別被唐竹筠嫌棄,還好他用竹鹽漱過口后沒再吃東西
唐竹筠看著那張放大的俊臉,震驚萬分,下意識地躲開。
這到底是她腦子不夠用,還是他!
到了到了,就是這家。薛烈的聲音響起,隨即薛家眾人出現在了眼前。
唐竹筠非常想暈過去,然而她沒敢,她怕晉王真的口對口喂她吃糖。
她用力推開晉王,假裝沒看到薛家眾人一臉震驚的表情,本想整理衣裳,卻沒站穩。
晉王牢牢地把她攬回到懷中,喉結一動,口中的糖悉數被咽下。
喂是很想喂她的,但是不想給人看到。
阿筠,你等等。
薛家眾男人怒火中燒。
好你個晉王,急色至此,欺負誰家沒人是不是!
薛烈:我槍呢!
都怕他鬧事,不讓他帶槍,真是氣死他了。
唐竹筠看著他那張豬頭臉就想笑,自己努力站直了身體解釋道:我沒吃飯,有些發暈,多虧了王爺。我吃顆糖就好了。
晉王:糖珠子大概是想借這個機會和自己親近,只是被薛家的人打斷了,恨死!
秀兒出來,扶著唐竹筠,給她喂了糖,加上唐柏心出來迎接薛家人,這件事情才算暫時告一段落。
但是!晉王和薛家男人們之間就涌動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對立情緒。
幸虧媛姐兒這個小奶娃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薛家這些男人們從老到少,挨個抱抱媛姐兒,抱得不好的還會被群起而攻之,你,你不行,趕緊把孩子交出來。
孟語瀾從窗戶里偷偷看著都笑了,小聲和綠竹道:現在看起來,媛姐兒是委屈不了了。
綠竹笑道:原本就委屈不了咱們媛姐兒,這下您更該放心了。
孟語瀾眼中露出由衷的笑意。
薛山亭聽說唐明藩病了,在隔壁養病,冷聲道:沒他最好,省得媛姐兒的好日子,我們也笑不出來。
唐柏心想替老爹辯解,卻被唐竹筠拽住。
這個結,就算要解,也是以后慢慢來。
否則讓薛家的人認為他們兄妹也沒有良心,一味偏袒老爹,恐怕更難以緩和關系。
唐明藩確實想拖著病體過來給薛山亭請安,卻被秀兒勸住。
老爺,您就別火上澆油了。秀兒道,現在都在氣頭上,您這樣出去,他們也說您裝病裝可憐。
唐明藩這才打消了念頭,自己一個人垂淚。
秀兒看著他的樣子也可憐,嘆口氣道:老爺您先躺著,我去給您拿飯菜過來。今日席面都是外面定的,但是娘娘單獨給您做了飯。
您呀,就別想著過去了,往后看,得好好活著,讓娘娘有個爹!
話糙理不糙,唐明藩點了點頭。
秀兒風風火火地出去端飯。
你慢點,這湯熱。
娘娘,秀兒小聲地問,還不開席?
唐竹筠翻了個白眼道:這不是在等孟國公府的人嗎?
那群慫貨,果然沒來,讓她輸了賭約。
還好沒什么賭注,要不心疼死。
狗肉上不了席面,等他們做什么。秀兒哼哼著道。
不是看在嫂子面子上嗎?又不能斷了這門親。
那倒是,我先把湯端過去。
她小心翼翼地端著湯出去,宋景陽:秀兒,秀兒,讓我來!
薛家眾男人:舔狗!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