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忽然笑了,眼中熠熠生輝,滿天星辰,亦有不及。
他說:輸了就認(rèn)賭服輸,老老實(shí)實(shí)嫁給我,不要再出幺蛾子。
唐竹筠:這還用我認(rèn)輸嗎?
那不是圣旨嗎?
她這般貪生怕死的人,失節(jié)事小,保命為大,她哪有抗旨不遵的勇氣?
她有反骨嗎?
晉王道:那你就當(dāng)本王白白讓你贏,你就說,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吧。
天上掉餡餅?
還是晉王給的?
唐竹筠猶豫了一下,那我贏了怎么辦?
你提。晉王道。
什么條件都行?唐竹筠咽了口口水,有點(diǎn)控制不住的激動。
晉王:你現(xiàn)在提來聽聽。
唐竹筠:這一時之間哪里能想得出來?
她平時對晉王有什么所求,他一般不當(dāng)時都答應(yīng)了嗎?
她就不想嫁人,然而這件事情也不是晉王能決定的。
關(guān)于以后的要求,她不得好好想想?
不過這樣想想,晉王對她,也真是不錯。
晉王道:那就等你我成親之后,我再兌現(xiàn),條件隨便你提。
唐竹筠:一言為定!王爺,我,進(jìn)去啦。今晚謝謝你,回去記得再上點(diǎn)藥。
去吧。晉王看著她,眼神中流淌著繾綣的情意,目光灼灼讓人不敢直視,記住我們的賭約。
夜風(fēng)微涼,唐竹筠攏了攏衣裳,剛要進(jìn)去,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從她裙下鉆過去,蹭到她里面薄薄的紗褲,把她嚇得啊的一聲就喊出來,一個機(jī)靈,渾身哆嗦。
晉王眼神比她好了不知道多少,已經(jīng)看清楚了。
他攬住唐竹筠的肩膀,不要怕,是嬌嬌。嬌嬌,回來!趴下!
跳脫的小老虎,不知道為什么,特別怕晉王,聽到他的呵斥,委委屈屈地過來在晉王腳下趴著,乖得像只貓。
不,比貓還乖。
唐竹筠:王爺,這小老虎是不是傻乎乎的?怎么這么怕你?是不是該找只真正的老虎教它做虎啊!
晉王:
唐竹筠蹲身下去抱起嬌嬌,卻不知道,她今日穿著一件齊胸襦裙,這一蹲下,晉王看得清清楚楚
晉王想別開眼又不舍得,糾結(jié)之中紅了臉,卻還是沒有挪開視線,直到唐竹筠抱著嬌嬌站起來。
這么重!唐竹筠嫌棄道,用鼻子蹭了蹭嬌嬌的鼻子,你是一只大老虎了知不知道?你也要面子的呀!下次咱們兇一點(diǎn),知道嗎?
晉王:兇本王?
哈哈,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老虎嘛,得有個虎樣。
像薛烈那樣?
唐竹筠大笑:差不多吧。我覺得薛烈還挺可愛的。
可愛?這個詞確定能用來形容男人?
好了,不早了,王爺您明日還得上朝,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唐竹筠吃力地抱著嬌嬌道。
嗯,我看著你進(jìn)去。
秀兒已經(jīng)聽到聲音提著燈籠出來,見唐竹筠抱嬌嬌就有些抓狂:娘娘,它多臟啊!您回去趕緊換衣裳沐浴
她這一天天的,為家里這些不愛干凈的人就操碎了心。
晉王回到自己房間也沒什么睡意,索性召了宋景陽,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閑話。
宋景陽打著哈欠,啥?薛烈?
王爺不困,他可困著呢!
薛烈怎么了?
晉王道:他是王妃的表弟。
宋景陽茫然,是他困傻了嗎?
薛烈確實(shí)是王妃娘娘的表弟,然而這有什么值得說的?
不,王爺這么有深度,既然特意提出來,肯定沒那么簡單。
宋景陽咬了咬舌尖,頓時清醒過來,試探著道:王爺,您的意思是,薛烈戰(zhàn)功赫赫,日后薛家必定還能再繁盛幾十年,怕如果聯(lián)姻,會太過引人注目嗎?
試想當(dāng)年蕭家,還沒有正經(jīng)成為皇親國戚,就已經(jīng)毀家滅族。
薛家是新貴,大理寺卿是重臣,這些都加到王爺身上王爺危矣!
晉王道:薛烈成親了嗎?
宋景陽:沒有啊,也沒聽說過定親,畢竟薛家四十無子方可納妾,娶妻一定要慎重的啊!王爺,您是擔(dān)心薛烈和您搶王妃娘娘啊!
晉王面上閃過幾分不自然,他能搶過本王嗎?
那自然搶不過。這件事情,誰臉皮厚誰就贏了!
晉王:
不是,宋景陽忙道,屬下是說,屬下臉皮這么厚,是您的得力干將,一定能幫您把王妃娘娘順利娶回家的!
晉王沒有做聲。
宋景陽又打了個哈欠,小聲嘀咕道:這事您想的有點(diǎn)多了吧。就算誰都不看,不還有小主子在嗎?您怕什么?
兩個人都生了兒子,還能分開咋滴?
晉王心里嘆氣,唐竹筠她,和世俗的想法,不一樣啊!
雖然她否認(rèn)了自己是海妖,但是晉王還是覺得,她不同常人,只是他想不到其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