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唐竹筠現在把目標鎖定到了他身上。
他要么愛,要么死?
想到這里,晉王自己都笑了。
他一定是被唐竹筠帶的智商直線下降,如果她果真那種身份,是不會當著自己這般大喇喇地講出來的。
但是晉王幾乎肯定,唐竹筠來自于水里。
這個時代,除了江河邊上,會鳧水的女子原本就極少,江州更是內陸,沒有湖海,最近的河也在百里之外。
而且唐竹筠對海里的東西,實在太過了解。
她告訴嫣然,珍珠是蚌把沙子包裹起來形成的;還說珊瑚其實也是動物;會講海里很多奇奇怪怪,晉王都沒有聽說過的魚她甚至說,有一種巨大的魚,生吃極好
淮上從家里提了一籃子冰凍的海魚海蝦海參過來,唐竹筠激動得不得了。
這怎么運到京城的?
用很厚的冰凍起來,四五日送到京城,冰還沒化。淮上解釋道,沒肉了,就剩下這些東西。
他娘不喜歡這些東西,所以便剩下了。
他得了一百零一兩銀子,總得投桃報李吧。
唐竹筠熬了海參粥給晉王,剩下的魚蝦則做了燉魚和油燜大蝦。
可是院子里的這些人,都沒吃慣海里的魚蝦,不是很喜歡。
唐竹筠: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可太久沒吃到這些,甚是想念!
看到唐竹筠大快朵頤的模樣,晉王:實錘+1。
他不動聲色地道:要不要讓宋景陽去給你找一壇酒出來?
唐竹筠:酒?謝謝,但是我不喝酒。
她酒量太淺,大學時候第一次同學聚餐,大家剛沖出高中牢籠,想證明自己已經長大,在火鍋店聚餐時候點了啤酒。
唐竹筠倒好,半杯酒下去,火鍋也沒吃,直接倒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可憐她一口東西沒吃,還得aa,那半杯啤酒,可真貴!
晉王卻想套她的話,道:我記得府里還有葡萄酒,你以前定然從來沒喝過。
看不起誰呢!
唐竹筠翻了個白眼:其實王爺隨便舉出一種酒,我都沒喝過。
誰說沒喝過的就得喝?打死凡爾賽。
秀兒卻道:葡萄還能釀酒?倒是稀奇。
宋景陽:不好喝,酸唧唧的,說不出什么古怪的味兒。
秀兒:那算了,你都說不好喝,那得難喝成什么樣子。
被拆臺的晉王:
看起來讓唐竹筠喝醉,酒后吐真言,暫時是不行了,還得想別的辦法。
眼看著就要到正月十五上元節,唐竹筠和晉王商量:您看你人不在了,兩個孩子也沒法出去熱鬧。可是一年就一次我想著,要不要帶他們去房頂看看外面的熱鬧?到時候宋景陽和淮上都在,不會有事的。
晉王答應了。
唐竹筠:我這就讓人去檢查一下梯子!其實如果能做成臺階那樣的就方便多了。
不知道為什么,晉王一下想起初見時候,她踩著秀兒爬墻的蠢樣子,下意識地道:方便你爬墻嗎?
唐竹筠:
正想著如何反擊,秀兒進來說,紅拂來了。
她來做什么?唐竹筠道,不是給她派了人,讓她好好養胎了嗎?
秀兒冷笑著道:咱們人怎么知道,狗為什么非要吃屎。她今日來者不善,娘娘您還是小心些。
怎么個來者不善?唐竹筠淡定地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
求您,想進門,說肚子里懷的是王爺的骨肉;又說您為什么容不下她一個小小的女子巴拉巴拉,我看她就是糞坑長大的。
那我不去。唐竹筠道。
秀兒著急了,跺腳道:您不去,她指桑罵槐罵您怎么辦?
唐竹筠冷笑:我出去了,和她對罵?她得說我身為王妃容不下人;我出去了,任由她罵,她又覺得她自己人間正道。對上黑子,你說什么都沒用。咱們就自我安慰,那些罵人的話,不去回應,就落到了她自己臉上。
那種人,還知道要臉嗎?秀兒道。
人至賤則無敵,活得那么不如意的賤人,也只能這么蹦跶,任由她罵去。你搭理她,是抬舉了她。道理是和人講的,你也說了,那就是瘋狗。
看起來,今日紅拂是打算撕破臉。
她以為她不要臉,唐竹筠還得顧及體面,多半會妥協。
可是她想錯了。
秀兒遲疑道:那行嗎?她現在肚子里懷著孩子,咱們也不能動她她天天在府外這么鬧,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娘娘您真的做人不行呢!
總有人云亦云的人,還有想充大的人,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唐竹筠道,我出不出去,他們都有話說,那大冷天的,我在屋里喝著熱茶不好嗎?
秀兒跺跺腳:我咽不下這口氣,我出去罵她去!
她會連你一起罵了。
我不怕!
是不怕,但是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