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尾巴鉆來鉆去，程望海說：“你要是再發瘋，我以后就不來和你玩了！”

聽到這句話，李燃的動作驟然停止，他那大大的眼睛瞪得渾圓，仿佛要掉出來一般。他小小的拳頭握得緊緊的，帶著哭腔說道：“你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歡我！你一直拒絕我！如果你不要我，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呢？早點告訴我的話，我就不活了，我重生有什么意義！”說完，李燃小小的身子緩緩蹲下，氣鼓鼓地縮成一團，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著：“你就讓我在這里自生自滅吧！”

程望海則靜靜地站在他身后，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過去了十分鐘左右，李燃突然轉過頭去，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盯著程望海，臉上還帶著一絲委屈的表情。程望海的心瞬間漏跳了一拍，一種緊張感涌上心頭。

李燃大聲喊道：“快來哄我！”聲音清脆而響亮，仿佛整個世界都能聽到。

程望海嘴角微微上揚，他快步走到李燃面前，然后低下頭，看著李燃那圓滾滾的可愛小臉蛋，輕聲問道：“怎么哄？”

李燃毫不猶豫地伸出一只小手，一把將程望海的胳膊拽過來，放在自己的腰間；同時，另一只手也緊緊抓住程望海的大手，輕輕搭在了自己的脖頸上。隨后，李燃仰起頭，一雙明亮的眼睛直視著程望海，說：“我想要親嘴。”

程望海說：“好。”

“你要好好親，不能敷衍。”

“好。”

“你為什么還不親？”

程望海盯著李燃的小紅臉蛋，說：“我想好好看看你。”

程望海蹲下來，抱住李燃說：“你原來比我高，我一直仰視你。現在你比我矮，我每天低著頭看你。在我的視角，你非常可愛。我很喜歡你，很珍惜你，所以想等你長大，想讓你健康，醫生說你是早產，又可能基因突變，我不想做這些事讓你生病或者不舒服。”

李燃摟緊程望海的脖子說：“可是，我們的時間有限，人類最多只能活100歲，你馬上就要三十歲了。我想和你好，變得更親近。我不是人類，你不用用人類的道德約束自己。我不管多大，我都允許你碰。”

程望海笑著說：“你是我的祖宗，對祖宗我還是有敬畏之心的。”

“我不要你敬畏我，我要你喜歡我。多對我貪心！多對我起色心！多看我！多想我！多愛我一點點！”

“好。”

李燃帶著點委屈地說：“你摸摸我頭！我頭撞的很疼！”程望海看著眼前的人，無奈地笑了笑，伸手輕輕地摸了摸李燃的頭，摸了兩下后，他的手剛剛停下來，李燃就瞪大了眼睛，不滿地說道：“你怎么就摸兩下！！！”

程望海看著李燃那副生氣的樣子，心里不禁覺得有些可愛，于是便繼續用手溫柔地撫摸著李燃的頭發。光灑落在李燃的紅發上，仿佛一團燃燒著的火焰，熠熠生輝。

李燃的頭發硬挺而蓬松，如同炸毛一般，直直沖向云霄。程望海感覺自己似乎在輕輕撥動著一團熾熱的紅色火焰，那團火焰下隱藏著一雙冰藍色的眼眸，深邃而神秘，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冰藍色的眼睛下方，是一張有著完美弧度的嘴唇。

“你覺得我可愛？”李燃小心翼翼地問。

程望海點了點頭，溫柔地看著他，輕聲說道：“嗯。”

李燃繼續追問：“那……我帥嗎？”

程望海猶豫了兩秒鐘沒有說話，李燃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緊張地盯著他，帶著一絲委屈和不安，語氣急切地問道：“怎么不說話？你認為我現在不帥了？”

程望海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慢慢地靠近他，輕輕地親吻著他的眼皮，然后是鼻尖，最后是臉頰。他目光堅定地注視著李燃，輕聲說道：“我喜歡你。

不僅僅是因為你帥、和你在一起我感覺幸福。還因為你一直都愿意包容我，即使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即使我并不完美，你依然愿意始終如一的愛我。

你給我機會，哪怕是你最難過的時刻，你依舊對我存有希望。我也開始對自己產生希望和期待。我可以并且能夠接受自己，也就可以接受你。

我知道，我比顧千秋做的差多了。我作為一個智商正常的成年人，我不如一個腦癱的殘疾人溫柔，有耐心，是我的錯。我報復心太重，我受不了看你吃掉上一世。我追求完美，容忍不了瑕疵，對別人也求全責備，讓你覺得長尾巴是缺點。

我讓你也覺得自己不夠好，是我的錯。我過去做的不好，你給我個機會。我以后努力進步，我會好好學習愛人，哪怕每天進一步一點點，你看行嗎？”

李燃的小腳丫緩緩踏步，靠近程望海，他抬起藍眼睛盯著程望海說：“你會每天進步一點點？”

“是啊，就像你每天長大一點點一樣。”

“你會每天多喜歡我一點點給我多一點點的愛？”

“嗯。”

李燃抹掉眼淚，說：“我原來大的時候你可以欺負我。現在我變小了，你不能再欺負我了。我現在人小了，心眼也小了，腦細胞也沒長好。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