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海將托盤放置在地板中央,說:&ot;你需要給制造傷口。演戲,就得逼真。&ot;
李燃眼神充滿疑慮地凝視著眼前的托盤。猶豫片刻之后,他緩緩揭開托盤蓋,托盤里靜靜躺著的一張磨砂紙。
&ot;啊?你要讓我擦啊?&ot;李燃驚恐萬分,瞪圓雙眼大聲咆哮道,&ot;喪心病狂!滿清酷刑!&ot;
程望海說:&ot;你想知道我究竟有何作為。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是清楚了。&ot;
&ot;程望海,你太絕了!根本不用演這么逼真!&ot;
“你借我的手殺他,就要付出代價。這是懲罰。&ot;
“啊?現(xiàn)在就要擦嗎?你要我自殘?你說要主動愛我,不能不懲罰我?”李燃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委屈地緊緊盯著程望海。
“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程望海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
“你怎么能這么嚴(yán)厲!我可是你的愛人啊,難道就不能給我開開小灶、走走后門嗎?”李燃試圖討價還價。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程望海毫不退讓。
“你這簡直就是在對我施行凌遲!”李燃憤憤不平地喊道。
程望海走到門口,打開門說:“你可以選擇走,再也別來見我;或者受罰,留下來。”
李燃對程望海吹胡子瞪眼幾秒鐘,似乎是察覺程望海不是在開玩笑,他沉默了幾秒,眼神復(fù)雜地瞥了一眼蘇以蕭的尸體,然后再次將目光投向程望海,最終咬咬牙說:“我受罰!”
程望海并沒有回應(yīng)他,轉(zhuǎn)身徑直走向餐廳,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蘇以蕭的尸體旁邊,然后淡淡地說道:“開始。”
李燃盯著托盤里的磨砂紙,嘟囔道:“虐待狂”
程望海微微抬起下巴,冷冷地質(zhì)問道:“你說什么?”
李燃連忙換上一副笑容,說:“我說你牛。”
李燃沒有猶豫,他緊緊捏住手中的磨砂紙擦拭著胎記。每擦一下,似乎都會帶來一陣刺骨的疼痛,李燃呲牙咧嘴,好像整個人掉進了滾燙的水中。
屋外的雨勢愈發(fā)狂暴,冷冽的風(fēng)呼嘯著吹起暗紅色的絲絨大窗簾,金色的窗簾尾穗高高揚起。屋內(nèi)華麗的水晶燈散發(fā)著璀璨光芒,卻映照出無數(shù)道詭異的血紅色痕跡。
磨砂紙與肌膚摩擦所發(fā)出的刺耳聲響,則在整個房間內(nèi)不斷回響盤旋,宛如一把鋒利無比的電鋸,正從程望海的腳心一路向上切割至頭頂。到后來電鋸變成千萬根鋼針同時刺穿他的皮膚,帶來一陣鉆心蝕骨的劇痛。
程望海開始耳鳴,好似這耳鳴聲要試圖掩蓋住這恐怖的聲音,但那陣陣摩擦聲依然清晰可聞,無孔不入地鉆入他的耳中。
程望海咬緊牙關(guān),攥緊拳頭,催促道:“大點勁!這么磨蹭何年何月才有擦傷!”
李燃反駁道:“疼死了!你們?nèi)祟惛倔w會不到我現(xiàn)在的感覺!”
&ot;轉(zhuǎn)過來,面向我。&ot;程望海狠狠地瞪著李燃說,“現(xiàn)在我是你的鉆石貴賓。”
“我給你點紅薯吃,你給我點磨砂紙。”李燃咬牙切齒道,“你好狠心!”
程望海死死地盯著李燃身上那猙獰可怖的傷口。他原本插在褲兜里的手不自覺地緊緊攥了起來,關(guān)節(jié)也因緊繃而發(fā)出“咔咔”的響聲。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程望海緊握成拳的手開始傳來陣陣刺痛。
李燃邊擦邊譏諷道:“程望海,你愛好太多!&ot;
&ot;不多,會找你&ot;
李燃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癱坐在地上說:&ot;我太疼了,你過來幫幫我。&ot;
&ot;你自己有手。&ot;
&ot;沒力氣了,快來幫忙!&ot;
程望海舉起手槍瞄準(zhǔn)蘇以蕭身上的胎記連開三槍,冷酷地宣告:&ot;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侍從。跟我說話最好恭敬點,不然有你好受的。&ot;
李燃瞥一眼蘇以蕭的胎記,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但他臉上卻只有冷漠無情的表情。他身上的胎記已經(jīng)被擦的血肉模糊,鮮血不斷滲出。他說:&ot;擦壞胎記,我以后就沒新功能了。&ot;
程望海沉默良久,他從箱子里取出自己的假發(fā)扔給李燃,吩咐道:&ot;修剪一下。&ot;
李燃默默拿起假發(fā),抬起略微發(fā)紅的眼眸說:&ot;怎樣才算對你恭敬難道要我天天跪著伺候你&ot;
“侍從男寵,你覺得應(yīng)該做些什么?趕緊長頭發(fā)!”
程望海伸手輕輕按下手環(huán)薄幕,并對著手環(huán)說:“李燃已經(jīng)被抓住了,確認死亡。你們過來把尸體處理一下。”接著,他將目光移回到李燃受傷流血的胎記,皺起眉頭說道:“跟我上樓,我給你擦藥。”
“打人一巴掌再給顆甜棗,你訓(xùn)狗呢?”李燃踉踉蹌蹌的站起來。
程望海厲聲道:“走不走?”
“狗來了!”李燃蹦蹦跳跳的沖進客房躺在床上,盯著門口矗立的程望海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