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海握緊拳頭道:“蘇以蕭,他不能待在我身邊。你把他帶走。”
“可以安樂死。”韓蔚風說。
“不。”程望海說,“我讓他做你侍從。”
“免了。我需要個人空間。我也需要修復,我不是個神仙,我最近也不大好受。沒精力對付一個仿制品。”韓蔚風的眼睛落在窗外的詹姆士身上說,“詹姆士受傷沒了一個手,倒是需要一個幫手。”
程望海微微點頭。
韓蔚風對玻璃墻歪的詹姆士招手,詹姆士走進房間。
“總指揮,找你。”韓蔚風說完就走出會議室。
詹姆士對著程望海恭敬的說:“總指揮。”
程望海瞥一眼他的手說:“你平日生活,可有人照料?”
詹姆士說:“沒。”
程望海說:“教皇賜予我一個仿制品侍從。我讓他這段時間去你那幫幫忙。你順便教教他為人處世。”
詹姆士有些不知所措的說:“總指揮這是教皇賜給您的我用他,不太好吧”
程望海說:“你就當幫我忙。我平日看著他的臉,心煩。此侍從照顧人飲食起居做的還算可以。”
詹姆士喜笑顏開,說:“您要是這么說,我就不客氣了。”
程望海點頭走出醫療區,他掏出口袋里的藥片,吃了兩粒。他直接在指揮室里睡了一晚,第二天他在健身房待到凌晨三點,才推開房間的門。
蘇以蕭哭紅眼睛站在門口,他的肩膀耷拉著,頭發亂成雞窩,他結結巴巴的說:“大人你你去哪了?”
“工作忙。”
“大人,我給您做飯了,你嘗嘗。”
“食堂吃過了。”程望海抬眸冷冷的說,“我下屬失去手,生活不便,以后你去詹姆士房間照料他生活起居。”
蘇以蕭瞪大眼睛,虹膜瞬間變成暗黑色,他拍拍自己的胸脯,倒吸一口冷氣:“您不要我了?”
“詹姆士是倫敦貴族學校畢業的,你服侍他期間,和他學學為人處世。你長相與我舊人相仿,我無法不帶偏見教育你。我手腳健全,無需侍從服侍。你去幫他,才是真正幫助。”
“我不想去,大人。我去了,那大人你呢?你吃飯誰照顧?”
程望海說:“我現在是基地戰斗總指揮,很多人都聽我的命令。吃飯不用你擔心。”
“大人,你剝奪了我的自由!”
“沒錯!你是仿制品,現在就是沒有自由。我是大人,我命令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然就砍頭。”
“砍頭?”蘇以蕭瞪大眼睛,“大人,你”
“我之前砍過一個和你長相一樣的仿制品的腦袋。”程望海抬起下巴說,“我不在意,再砍一個。”
蘇以蕭耳朵變得通紅,腮幫子鼓鼓的,他呼吸急促的說:“大人,你怎么這樣!昨天還抱著我給我講故事,今天就變這么兇!!!”
程望海舉起激光槍對著蘇以蕭的腦袋:“老子本來就兇!你聽話,活著。不聽話,死。”
蘇以蕭瞬間垂下眼睛,嘴里再無聲音。
程望海把一套新的防護服扔到蘇以蕭身上,說:“穿好防護服,我帶你去詹大人房間。”
蘇以蕭哽咽起來,他退到房間角落蹲下,雙手抱著自己的身體,說:“大人,我不去!我不去!”
程望海冷冷的說:“你在詹大人那表現好,也許、可能、未來的某一天會得到自由。”
“再次得到自由?”蘇以蕭抬起頭來,黑色的虹膜泛著藍色的波浪,“大人,我還有可能回來?”
“嗯。”
“那我一定好好表現!”蘇以蕭瞬間站起來說,“我一定多吃蔬菜!我一定好好服侍詹大人!”
蘇以蕭急匆匆的從屋里拿出兩個小木頭人。他舉起一個他自己模樣的木頭人遞給程望海,說:“大人,以后我不在,你不能給我晚安吻,你親親這個木頭人,好不好?”
蘇以蕭又拿起一個做壞了的木頭人,說:“大人,我以后抱著您的木頭人,晚上親親大人的木頭人。”
“嗯。”
蘇以蕭眼睛眨眨,說:“大人,你不是騙我吧?”
“到時間了。”程望海點點手環上的時間。
蘇以蕭眼巴巴的看著程望海說:“大人,我表現好,你一定要來接我啊!大人,你有時間來看看我!大人,我每天都會想你的!”
程望海從口袋里又掏出一粒藥放在嘴里。
“大人,你吃的什么?”
“抗抑郁藥。”
“啊?為什么?大人,你不開心嗎?”
“看到你,心煩。”
“我知道了”蘇以蕭抱緊木頭人垂下眼睛說,“如果大人看到我這么不開心的話,我確實應該走。大人,你可以不去接我。我不想讓你難過。大人,我趕緊走,我走了,你就可以不用吃藥了。”
程望海盯著手表,這藥起效也太慢了,還是韓蔚風給的藥過期了?他又從口袋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