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程望海想要開口推脫。

“我選的人，不會有錯。”顧千秋拍拍程望海的后背道，“今后，你就是我的親信。再無他人非議。”

顧千秋抬頭對華法林說：“帶他去指揮部。”

華法林帶著程望海走到基地最高指揮官的辦公室。

基地總指揮的辦公室充風格凜冽，房間的墻壁鋪陳著冰冷的金屬板，反射著冷硬的光芒。巨大的顯示屏幕占據了一整面墻，實時顯示著監控畫面。

華法林按動顯示屏上一個按鍵，顯示屏“隆隆”平移開。程望海跟著華法林踏入密室，一股神秘的氣息撲面而來。

微弱的光線透過門縫，照亮屋子輪廓。展示柜位于房間的中央，被一層薄薄的氣霧環繞。

程望海微微靠近，他看見展示柜雕刻著九龍圖案，展柜中央一把特殊的神秘鑰匙靜靜地躺在那里，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它呈金色三角形，似甲骨文紋路銘刻其上。

華法林說：“這是基地和地表之間的封鎖鑰匙，總司令一把，教皇一把，可以打開基地任何門。最關鍵時刻，可以徹底封鎖基地。一旦封鎖，基地無論從內部還是外部都無法再被打開，基地內所有的人都會死亡，連同異世界被封鎖。這是zoro，零和游戲的保險絲。”

“你暫替我做指揮官，一個使命是圍剿ai，另一個就是要保護這里，鑰匙萬不可被ai奪走。鑰匙你現今代理身份無權觸碰，他日你若應許教皇大區主管邀約，則可有權限觸及。”

程望海微微點頭。拿到鑰匙，走出基地，封鎖基地。他可以帶著證據走出基地，基地的機器人再無逃出去的可能性。人類完好無損，世界和平安穩。可李燃會死，韓蔚風會死，這里的一切生物會消亡。

他盯著那把鑰匙，想著世界如同他一樣充滿裂隙，遠達不到完美，他關上一扇窗，也許另一扇門會被打開。世界上那么多人，那么多基地，縫縫補補。也許可以和平對話，也許可以和韓非面對面聊聊，若真如韓蔚風所言，若韓非如李燃只是更高階的生命，也許人類的欲求并不在機器人的渴求之中。

程望海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公寓，一開門，一個溫暖的軀體便擁了上來。

蘇以蕭眨著冰藍色的眼睛，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程望海的心情瞬間被他感染。

蘇以蕭輕輕地捧起程望海的臉，慢慢地靠近，他嘴唇輕輕地觸碰著程望海的嘴唇，然后停了下來，眼神中透著一絲笑意。程望海的心跳加速，內心涌動。

“哈哈哈，你臉紅了！”蘇以蕭笑著說，“不逗你了，看你累成這樣，先休息一下吧。”

程望海瞬間回過神來，他推開蘇以蕭，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蘇以蕭突然握住程望海的手，說：“我是你的第一個侍奉男寵。你以后還會有很多。我能是你唯一男寵嗎？”

程望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我休息，不要打擾我。”

“大人，你好漂亮。”蘇以蕭的手指又輕輕的在程望海的臉頰上滑動，“我能親一下嗎？”

程望海撇過臉，從沙發上坐起來，走到泳池邊。他深呼吸三次，徑直跳進泳池，在三十多米的泳道中奮力游。

蘇以蕭站在池邊，他拿著浴巾，眼神落寞。

“下來游。”程望海說。

蘇以蕭說：“我不會。”

程望海的無名火瞬間被點燃，他后背發緊，耳朵開始有些疼，他吼道：“你為什么不會！明明就該會！下來！”

蘇以蕭慢慢走下泳池，他泡在水里皺著眉頭，手臂緊緊的抓著岸邊。

李燃從來不怕水，李燃能游很好，為什么蘇以蕭不會游。

“游！”程望海吼道。

蘇以蕭耷拉下眉毛，腮幫子咬的緊緊的，他眼睛里充滿恐懼的望著程望海說：“我不會，大人。我不會。”

程望海站在水里，拳頭用力的拍擊一下水面，說：“你現在給我游，什么時候學會什么時候出去！”

蘇以蕭眼眶發紅，一顆淚珠慢慢變大，啪嗒掉下來。他鼻涕也流下來，一副狼狽恐懼的樣子拼命搖頭。他抽著鼻涕，嘴里哼哼唧唧道：“大人，你好兇。我不會游泳，沒人教過我。”

程望海吼道：“不許哭！不許出聲！”

蘇以蕭立馬低頭，嘴里的碎碎念停下來，整個人微微的顫抖起來，像是一只落水狗。

程望海突然覺得這一幕很熟悉，楊雪也這么對待過他。眼前這個蘇以蕭只是一個速成仿制品，身體已成年，但他的心智很小。他在虐待一個沒有成型的靈魂，就像楊雪虐待他一樣。

程望海心軟下來，他走過去，摸摸蘇以蕭顫抖的腦袋說：“剛才不是對你吼。我最近心比較亂。不會就不游了。”

蘇以蕭抬起眼眸，瞬間抱住程望海，說：“我學！大人！你教我，肯定能學會！”

程望海拍拍他的背，說：“先吃飯。吃過紅燒肉嗎？”

蘇以蕭一臉茫然，他眼神中透露出無知和疑惑。蘇以蕭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