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你和郝耀畫畫時，看的什么片？”李燃幽幽的問。

程望海惱羞成怒，咬著牙道：“廢話真多！”

李燃瞇著眼睛盯著程望海，邪邪的問：“是我錄的那段？”

程望海做賊心虛般的撇過頭，他掐著李燃脖子的雙手微微松動。他憤憤道：“怎么那么多廢話！”

李燃的眼睛暗夜里閃了一下，他捧起程望海的臉寵溺的笑道：“我猜對了我們拍續(xù)集？”

“神經(jīng)??！”程望海低吟道。

李燃鼻梁蹭了蹭程望海的鼻子頓了頓，說：“你腦中只能是我?！?

“我腦袋你也管得著？”程望海反問道。

“你信我嗎？”李燃問。

程望海撩起李燃前額的碎發(fā)，心臟怦然，說：“信。你信我嗎？”

“你是我的教堂?！崩钊忌衩氐念D了頓繼續(xù)說，“我每天都要上教堂，你說我這信仰強(qiáng)不強(qiáng)？”

程望海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他在李燃臉上一拍說：“你這狗嘴！”

“上教堂只是儀式，我拜的可是你的靈魂?！崩钊颊f。

“剛才還讓我求你”程望海嘟囔道。

“是我求你，”李燃摟緊程望海說，“愛我?！?

程望海的心顫抖一下，喉嚨發(fā)緊，像是漂浮進(jìn)李燃?xì)庀⒅?，皆若空游無所依。他在浩蕩風(fēng)中自由飛翔，清空朗月，宛若千古星河此刻共生。

“花言巧語?！背掏５痛怪劬?，心變得無比柔軟。他突然想起李燃失蹤那天，他在海邊抓起的沙子，越用力抓，沙子流失的就越快

“看著我?！崩钊颊f，“我會在你身邊，一直陪著你。哪也不去?！?

“你最好說的是真的?！背掏Ｌ痤^。

“你是我的教堂?！崩钊济掏Ｊ稚系慕渲?，在他的手心里落下一吻，“允許我成為你唯一的信徒?！?

“那你給我磕個頭?！背掏４蛉さ?。

“沒問題。”李燃立刻要跪。

程望海見狀急忙拉住李燃的手，說：“我開玩笑的。你回來。”

“回到哪里？”李燃挑挑眉毛，嘴角微笑。

程望海羞紅著臉說：“回到你唯一的教堂。”

九龍不夜城今夜無眠。

第90章 請永遠(yuǎn)選我

時間匆匆，程望海每天在基地學(xué)習(xí)研制新藥，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巫師每天調(diào)配神奇又邪惡的藥劑，每天渾身都帶有各種各樣的味道。程望海每次回到公寓洗干凈，李燃都會幫他吹頭發(fā)。李燃好像很喜歡程望海的頭發(fā)，愛不釋手，他給程望海吹頭發(fā)吹的很認(rèn)真。

程望海偷瞄李燃給他吹頭發(fā)，他回想著半個月前職員大會上它因?yàn)閷I(yè)問題差點(diǎn)露餡，李燃急中生智化解破綻。隔行如隔山，程望海暗下決心要把專業(yè)知識徹底學(xué)一遍！他想李燃腦袋怎么會這么快就學(xué)會制藥工程這么復(fù)雜的技術(shù)？難道李燃聰明絕頂?shù)珜λ缲i吃老虎？李燃在顧家軍七年都沒被發(fā)現(xiàn)，肯定智商情商雙雙在線，特別狡猾

程望海拳頭團(tuán)在一起，他盯著滿身的紅色瘀斑更是抬不起頭來。他咬住嘴唇，過了很久才問：“李燃，我們什么時候去異世界？”

李燃緩一手拿著吹風(fēng)機(jī)，一手慢的揉搓著程望海頭發(fā)，說：“藥劑部門輪崗作業(yè)，兩個月一周期，第一個月在實(shí)驗(yàn)基地研發(fā)新藥，第二個月在異世界調(diào)研被試。我們申請結(jié)果這個禮拜出。”

程望海嘟囔道：“我自己吹就行?！?

“你都站不穩(wěn)，給教堂通風(fēng)也是我的工作?！崩钊紝Τ掏ｎB皮的眨眨眼。

程望海不知為何突然有一股憤怒襲上胸頭。他想起大學(xué)那會兒李燃尖酸刻薄的嘴臉。李燃賣假賬號給它，還裝作陌生人和他在游戲里談戀愛

“李燃?！背掏Ｄǖ舭l(fā)紅眼角上的淚痕，“你讓我難受?！?

李燃手戛然而止，他愣愣的盯著程望海，問：“哪難受？”

“哪里都難受?！背掏Ｍ蝗缓芪?，像是這些年擠壓的情緒全部涌上心頭。

李燃按停吹風(fēng)機(jī)，低下頭，凝視程望海發(fā)紅的眼睛輕聲問：“你和我說，我聽。”

“”

“沒磕到碰到啊。”李燃前后打量程望海說，“弄疼了？程望海，你打我?guī)兹饨夂?？?

程望海緩緩抬頭，他鼓足勇氣說：“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留我一個人。我從大學(xué)時就一直”

“一直怎樣？”李燃挑挑眉毛，含笑道。

“一直被你欺負(fù)?！背掏Ｒа赖溃严矚g二字囫圇吞棗的咽下去，他深沉呼吸說，“當(dāng)我知道我拿邢媛的藥害死你，我”

李燃瞳孔微張，眼中升騰起一絲悲憫，然后瞬間就消失了。他抬起下巴，語氣輕佻道：“我看也沒耽誤和郝耀學(xué)畫畫?！?

程望海錯愕的抬頭：“那不也是你？”

“不是。”李燃說，“你和郝耀學(xué)畫畫時，你認(rèn)為他不是我。那天在酒吧，我就是隨口說個條件逗你，沒想到你真敢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