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法醫說著走到對面的門前,打開門說:“你們今晚住客房吧。”
“好。”李燃說。
夏法醫的腳步聲慢慢遠去,程望海把盒子里發卡別在那頂假發上,程望海看著鏡子里自己的臉,好像是真的變成d23。他拿起那泛著銀光的絲襪,把絲襪從腳踝一點點抻到大腿上。
李燃興趣盎然的盯著程望海。程望海說:“你喜歡看我穿女人衣服?”
“你穿什么不重要。”李燃靠近程望海,一把抱起來他闖入客房。
客房水晶吊燈異常明亮,程望海瞥見巨大的試衣鏡反射著他們的身體不由的紅了臉。
李燃捧起程望海的臉像是捧起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他含笑仔細欣賞著程望海的臉,說:“真好看。”
程望海看著李燃被他打的青紫的臉,心里發酸,本身李燃臉已經很腫,現在再被他打幾拳,現在像是一只憨憨的熊貓。程望海反問:“看清楚了?”
“清清楚楚。”李燃歪頭一笑說,“你真是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說你純真還是說你傻?”
“你才傻!”程望海勾住李燃的脖子說,“王八蛋,就知道欺負我。”
“我能欺負你一輩子?”李燃拽著床上的衣服,從口袋里掏出那枚戒指。
程望海盯著戒指瞪大眼睛。他明明已經扔了,程望海看著戒指上的輕微磨損痕跡,是同一個戒指。難道李燃跳到海里找?李燃找了多少天?
李燃晃晃那枚銀戒指說:“愿意?”
“欺負我一輩子?”程望海重復道,“怎么到你這,我還找虐受?”
“你愿意欺負我一輩子?”李燃改口道。
程望海盯著戒指心中暗喜,他好喜歡這枚戒指,他把手靠近那枚戒指又縮回來說:“我考慮一下吧,看你表現”。
“我會好好表現,我保證!”李燃雄心勃勃的說,“這件事結束,我們離開山城,我們去一個沒人認的我們的地方生活。”
程望海故作鎮定的問道:“去哪?”
“去能看到很多向日葵,滿天星星的地方。”
程望海翻過身壓住李燃,說:“你的鬼話,我是一次也不想再信。”
李燃笑笑,話鋒一轉:“我們去實驗室,你兒子和母親怎么辦?”
“程康康學習太差。他姥爺說打算讓他去美國讀書,他也鬧著想去美國學飛行駕駛,我正考慮。”
李燃說:“他要是遺傳了錢虎的基因,國內確實卷不動。聽韓蔚風說美國題簡單,換個環境也好。”
“我媽就托伊一幫我看看,半年就回來。”程望海摸著李燃的頭發說,“你這身份誰給你辦的?”
“老金頭,還能有誰。”李燃說,“明天給你辦一個。要給你取個名,你想叫什么?”
“我一直想有一個自己的名字。”程望海說,“我就叫程陽好了,我爸姓程,我媽姓楊,我取陽光的陽。”
“程陽郝耀挺好。”李燃說,“這次去你可別再叫錯名字,寶貝。”
“知道。”程望海輕輕晃動著身體。
“咱們明天去拍個結婚照。”李燃說。
“結婚照?”
“辦個結婚證到那住一起,沒人懷疑。”李燃笑嘻嘻的說,“全套。”
程望海在李燃的懷里睡了一整夜沒有睡著,他不到五分鐘就睜眼看一眼李燃,好似生怕這是一場夢。第二天蒙蒙亮,程望海頭腦昏沉的起床他穿上金夢的銀灰色裙子帶上假發,李燃隆重的換上金局長給他的西裝領帶。
辦證處在郊區的一個婚紗攝影樓后面,搞得像是特工007的前臺,李燃進門和攝影師打了聲招呼像是老熟人一樣熱絡的聊了兩句。攝影師是個很有文藝氣息中年男人,帶著一個棕色帽子穿著像是中世紀的歐洲青年,他留著大胡子,他拿著一個看上去很重的相機。
程望海走到攝影棚選了一個普通藍色的拍照背景。大胡子扭來扭去的為他們找角度拍照。
大胡子說:“你倆靠近點,男士你摟著她。”
李燃像個小孩一樣興奮的摟著程望海。
“最后拍一個求婚的照片”大胡子說。
李燃單腿跪在地上問:“愿意?”他從口袋里拿著那枚戒指再次要戴入程望海的手指。
程望海收回手。
“新娘不愿意?”大胡子舉著相機調侃道。
“愿意。”程望海說出口又覺得難為情,像是把最脆弱的地方亮出來給敵人看。
李燃把戒指戴入程望海的手指,他盯著程望海的眼睛說:“賭注我贏?”
程望海冷臉道:“我是讓你贏。讓你輸,我擔心去那你又算計我。”
李燃激動的臉有些顫抖,他站起來摸摸程望海的頭又摸摸他的手,說:“你變成我的,這事有點突然。”
李燃像是個沒吃過糖的孩子第一次吃糖。李然攥緊程望海的手,在他手背上親了三口。
程望海挑挑眉毛說:“得到手不知道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