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海沖著那個消失的人影揮揮手,像是告別又像是初見。
程望海匆匆回到南山局,他推開辦公室的門,看見高飛正和伊一熱絡的聊著天,老莊端著茶水坐在沙發(fā)上。
程望海有些局促的說:“高警官,老莊,你們怎么來了?”
“海市警局辦事我不放心。”高飛義正言辭道,“我聯(lián)系申請過去二次現(xiàn)場勘察。邢媛的死太蹊蹺。我們過來是想找你一起去。”
老莊神情莊重的說:“高警官堅持一定要請你一起去。”
程望海問:“金局那邊?”
“已經(jīng)打好招呼。”高飛說,“今天下午就動身。”
程望海點點頭,他把u盤交給伊一說:“東西你先看,有問題隨時聯(lián)系我。”
伊一眼神飄忽的小聲在程望海耳邊說:“干的挺久,連衣服都來不及換。”
程望海老臉一紅,沖著伊一說:“專心好好看!”
程望海開著車,高飛坐在副駕駛,老莊坐在后排,他們駛過高架橋穿越海峽,來到海市。
汽車停在海市芊華酒店,迪恩警官穿著海市軍綠色的警服站在酒店門口沖他們敬了一個禮,他帶他們坐上電梯。
翻譯嘴唇上下翻飛的翻譯著迪恩警官的話:“邢媛的死亡的這個酒店,正靠著海市紅塔,這個酒店人員復雜,主要接待世界各地的游客,人群來來往往。”
酒店的電梯從一樓緩慢的朝上升著。
到了七樓,迪恩警官打開黃色警戒線,繼續(xù)說:“酒店地面上有明顯的拖拽痕跡,血跡從門口一直延續(xù)到衛(wèi)生間,根據(jù)現(xiàn)場痕跡和血跡滴落的特征,可以看出這是下了狠手,不排除仇殺。”
程望海套上鞋套帶上帽子和手套,踏進這個一百八十平的總統(tǒng)套房,迎面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氣派的皮沙發(fā)擺在客廳正中,沙發(fā)和地毯上的血成噴射狀,一條長長的拖拽痕跡兩旁有劇烈掙扎的抓痕和腳掌印記。一滴滴血被數(shù)字牌標注,這一套房子一共標注五百多處,天花板上都標注著濺起的血痕。
程望海走進那個廁所,地上一塊帶血的毛巾上刺繡著一個字。
“千”
第76章 殺人名單
程望海沖著屋里喊:“老莊。”
老莊和迪恩緊跟走進浴室。程望海拿起毛巾,說:“毛巾的背面刺繡是千字。”
高飛從他們身后走進來,胸口上下起伏,說:“顧千秋。”
翻譯對著迪恩警官翻譯程望海的話,翻譯說:“迪恩警官說,這是原來酒店的商標圖案。”
“這中間是一個中文。”老莊說,“顧千秋的千。”
翻譯說著迪恩警官的話:“這酒店確實是顧家開的。原來顧家的酒店在海市有一千家。顧家軍的黑色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完全取締,現(xiàn)在酒店只剩下十家。這家是最大的。名字原來就叫千秋酒店,現(xiàn)在名字改了,屋內(nèi)東西還沒變。”
“還是沒死透。”高飛說。
“犯罪分子怎么進來的?”程望海凝視著廁所的小窗。
“所有門窗都完好,沒有強行打開的痕跡,推測是熟人作案。”迪恩警官說。
“沒有監(jiān)控?”程望海問。
“顧家酒店都沒有監(jiān)控。”迪恩警官說,“保護客人隱私。”
“我看是方便犯罪。”高飛哼了一聲。
“現(xiàn)場沒有任何指紋。”迪恩拉開廁所浴簾,浴簾下端突然出現(xiàn)有半個帶血的鞋印,“這是犯罪分子唯一遺留的鞋印。鑒定專家來看過這個鞋印。他推測是個男性,三十歲左右,體重一百三四十斤。”
“會不會是情殺?”老莊問。
“不確定。邢媛身體沒有被侵犯的痕跡。兇手很奇怪,她的臉一點傷都沒有。”迪恩警官說,“他們從門口一直打斗到客廳,在沙發(fā)那邢媛的肝臟被打破裂,血噴濺出來。”
“作案兇器找到了嗎?”老莊問。
“法醫(yī)鑒定,徒手搏斗。”
高飛皺了一下眉頭,說:“邢媛過去也是特工,身手一般的男性打不過。”
“誰會對一個女人下這樣的狠手?”老莊問。
“是她活該。吃里扒外的東西。”高飛說。
“她身上少東西嗎?”程望海問,“我是說少一塊肉或者器官?”
迪恩警官搖頭說:“她的身體除了打擊傷外沒有殘缺。法醫(yī)檢測她的創(chuàng)傷不致死。”
“抓重點說!”高飛沖著翻譯說,“讓這位迪恩警官說重點!”
“她是溺水死亡。”迪恩警官說,“法醫(yī)推測她是被殺人犯打暈扔進浴缸活活淹死。同時,法醫(yī)在她體內(nèi)也查到高濃度的忘川三代,但不至死。”
“忘川三代?”高飛“呸”了一聲。
老莊若有所思道:“怪不得她叛變,原來是被這藥控制。在這里殺她無需標記。她就在標記之內(nèi),在顧千秋的‘千’字之內(nèi)。”
高飛說:“你懷疑是顧千秋斷尾?”
“有可能。”老莊說,“我們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