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金局長女兒,在那架飛機上。”伊一說。
程望海第二天去到山城警局。探照燈打開,攝像機架起,光頭坐在審問席上。
“管晰,西京人。”高飛看著檔案袋里的名字說,“西京醫科大學臨床醫學專業肄業,后一直無業。之前因為偷盜二進宮。”
高飛在審訊室里把理發店地下室搜出來的證物的照片扔在桌上,說:“這些東西,你怎么解釋。”
管晰撓撓光頭,說:“副業賣點情趣用品。現在警察管這么寬?”
高飛問:“上禮拜四中午十點到下午兩點,你在什么地方?”
管晰說:“我在店里做生意。”
“誰能給你作證?”高飛問。
“那陣子好多顧客。”管晰說。
“上個禮拜的事,你記得這么清楚?”程望海問。
“周四是我們會員日,燙染半價,人多。”管晰說,“不信可以查我們流水。”
“我們?”程望海問,“這個店就只有你一個人?”
管晰臉色一滯,說:“我就是個打工的,連鎖理發店。美發公司培訓習慣這么說。”
程望海問:“你為什么跑?”
管晰說:“情趣用品沒辦商業執照。”
“你用的著這么不要命的跑?在跨海大橋上往水里跳?”高飛質問道。
管晰說:“我再被抓住就三進宮,我不想蹲號子。”
“不想蹲號子還干這些非法買賣!偷稅漏稅!”高飛吼道。
“沒得辦法嘛,長官!我剪一個頭50元,老板扣我35元,我就只剩下15元。”管晰聳聳肩膀說,“我不知道你們問的顧野是什么人,我聽都沒聽過。我要找免費的那種律師,還我清白!”
高飛和程望海走出審問室。吳國棟說:“剛才我聯系幾個顧客,確實上周四那個時間段管晰在給顧客理發。”程望海皺了一下眉頭。
高飛嘆了口氣:“媽的,線索又斷了。咱們這一折騰,估計那個大波浪肯定是消失了。”
“放不放?”吳國棟問。
“再等等。”程望海說,“我想看看之前偷盜的案宗。”
程望海翻著案宗,全是一些謀財的搶劫案,一個是偷了珠寶店的金項鏈,一個是進了人家偷錢。他看見拘留所里監護人簽字,是一個叫管深的男人,關系上寫的是哥哥。
吳國棟調出管深的居民身份證照片,兩個人瞬間瞪大眼睛。
管深和管晰是雙胞胎兄弟,一模一樣的臉。
第66章 新實驗治療
吳國棟打著檔案上管深留的電話,是空號。老莊又往管深工作單位打電話。辦公室電話外放。
老莊說:“喂,您好!我們這里是山城警局。我們有一個案子,找您了解一下情況。”
電話那頭保潔公的負責人有些畏畏縮縮的說:“您說。”
老莊問:“管深是不是在你們單位工作?”
“他犯什么事?”
“我們想了解一下上周四,他有沒有在單位?”
負責人在電話那頭說:“他好久沒來上班。病秧子一個。”
“什么病?”程望海問。
“好像是血液方面的病。”負責人說,“他前段時間說要去做什么新實驗治療,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警官,他不會犯什么罪吧?”
“現在情況還在調查中。”老莊說。
程望海問:“您見過他弟弟管晰嗎?”
“見過見過。”負責人說,“就是管晰把他介紹來的。管晰上大學的時候一直在我這打工給他哥哥湊醫藥費,后來哥哥病的厲害了他就輟學。也怪可憐的,管深的工資少但是在我們這起碼有個宿舍包飯,我們也是可憐他。”
負責人猶豫了很久接著說:“管晰進去過幾次,哎,他哥哥這個病花費太大。”
老莊放下電話。程望海說:“查就診記錄。”
吳國棟聯系醫保局調取管深的就診記錄,負責人說的沒錯,他哥哥管深,重度再生障礙貧血,現代醫療無法治愈的疾病。
程望海給韓蔚風打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他問:“韓蔚風,我想問問現在你們領域里再生障礙貧血有新實驗治療手段嗎?”
“據我所知。”韓蔚風說,“海頓集團目前有一個針對這個病的實驗項目,還在初期實驗。在我們醫院也招收過志愿者,入組條件要求嚴苛。風險較大。”
就在這時,高飛氣喘吁吁的從另一個方向跑過來,說:“剛才鑒定科來了消息,西京一周前有一個無頭人拋尸案受害者和管晰dna一模一樣。”
“是管深。”高飛皺起眉頭說,“這就連上了。海頓集團非法實驗一方面招收被試,一方面勒索要挾收買打手。”
程望海再次推開審訊室的門。管晰不耐煩的問:“什么時候放我走?”
程望海坐下,平靜的說:“你有一個雙胞胎哥哥。”管晰的臉變了顏色。
程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