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莊抬抬手說:“李燃剛做完顱腦手術,他身體有疾患不可同日而語。”
高飛問:“他明明有病在身,你為什么要和他在海里游泳?”
吳國棟說:“邢媛也是老金一手提拔起來的。不也是說叛變就叛變。我不同意他去審問張強。也不同意他再參加會議。”
“我們今天是討論的連環殺人案。”老莊喊道,“不要走題。”
高飛說:“現在核心信息越少人知道越好,程望海你還是避嫌。”
“我自幼就和母親一直來山城警局,為找我父親哥哥,想必各位前輩也都聽說過。李燃在顧家軍臥底這么久,是他幫我找到我哥。”程望海從包里掏出鑒定證明推到桌上,“顧野是我親哥。我比在座的各位,都更想找到兇手。”
高飛拿過鑒定書,看著上面的文字皺起眉頭,又把鑒定書傳給旁邊的警官看。會議室慢慢安靜下來。
“程望海。”老莊說,“一會兒審問張強,你和我一塊去。”
程望海和老莊進了審訊室。
張強剃了胡子的臉顯得比之前年輕不少,他看見程望海,說:“可算是見到熟人。”
莊景年說:“張強,程望海特工,我給你請來了。說吧。”
張強說:“程特工,我原來在海市駐唱的時候幫過你。你可能不知道。”
老莊說:“我讓你說案子。”
程望海說:“先聽聽他的話。”
“我大學前隔間年,在翡翠一條街的夜總會當駐唱。顧家軍有個小頭目他給我搞到的場子,他偷偷讓我盯著你。每天我都會向他報告你的情況。有一次他還讓我把一把刀扔進你們食物里。”
“刀?”程望海想起那泔水里帶著翡翠的刀。
“對!我看那個小頭目就是想救你。圍墻上的洞也是他借山體滑坡的時候砸開的。那天我和蘇全去抓你們寢室另一個人的時候,他還讓我還故意給你留了門。程望海,你是不是就是那次逃出來的?”
程望海心提到嗓子眼,他攥緊拳頭,盯著張強問:“小頭目叫什么?”
第62章 守望相助
“蘇以蕭。”張強說,“后來李家顧家槍戰,我看形勢不對勁就逃回到斯坦福上學。”
“上次見面為什么不和我說?”程望海問。
“都過去七年。我也不想再提在顧家軍的事。畢竟顧家軍現在臭名昭著。”
程望海問:“這事韓蔚風知道嗎?”
“我沒跟任何人提過這事。”
“別敘舊說正題。”老莊說,“你再說說今天那個女人找你的情景,具體說。”
張強撇撇嘴,說:“那個女人今天中午敲我家的門,我沒開。我當時正在廚房研究新菜譜。
我就聽見門“吱——”響一聲,我慢慢的打開廚房門縫,就看見一個女人在我房間翻騰東西,她帶著防曬那種全遮臉的面罩,留著大波浪的頭發,手里拿著一把刀,挺小巧的一把,像是手術刀。
我拿起廚房邊上的滅火器,我沖出去就使勁噴她。她眼睛進泡沫手來回揮舞,我上去奪她手里的刀,她不松手結果把她胳膊劃傷,她就逃跑了,我看見門口寫著一個“千”字就后背發毛。”
我在顧家軍夜總會駐唱的時就候聽過,凡是背叛顧千秋的人都不得好死,會被烙印上她的名字。我一想不對勁就趕緊來報案。”
程望海問:“顧家軍為什么要殺你?”
“這不就是要找你的原因。我唯一在顧家做的勉強能算的上背叛的事,就是那天答應蘇以蕭幫你逃走。”
“我回山城才聽說,蘇以蕭背叛顧家軍,腦袋上有賞金。只要是幫過他的人全部都有危險。程望海,我原來可救過你,你們不是有什么證人保護措施?你一定要保護我,顧千秋那個娘們瘋起來可是真要人命。”
程望海想起那天夜里蘇以蕭開車進門后就開始和蘇全打起來,難道是故意混淆蘇全的視線,讓他逃跑?難道在蘇以蕭不僅僅只是鉆石島那一次想救他,早在海市賭場前乞討的時候,蘇以蕭就在想辦法救他出去?
程望海又想起在船上,楊四說過他已經被顧家軍的人要了。他在被賣的那天,蘇以蕭就打算救他回來。程望海攥緊拳頭,喉嚨發堵,他連給李燃一個好好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老莊把邢媛和犯罪嫌疑人酒店大廳的視頻截圖拿出來,指著犯罪嫌疑人說:“是她嗎?”
張強點點頭說:“沒錯,就是她。齊腰大波浪。”
老莊和程望海在重案組的辦公室里,看著案情資料和錄像。
程望海反復的看著邢媛和犯罪嫌疑人的大廳錄像,他放大畫面,看到犯罪嫌疑人發際線上似乎有些皮屑,化妝品殘留?他突然想起萬圣節聚會許曉晴往他發際線上涂抹的膠水,膠水邊緣隨著時間的風干會留下淺淺的白色膠狀痕跡。
假發!
程望海瞇著眼睛盯著大波浪朝著大廳的一側走去。他站起來對老莊說:“大廳的另一個側面的監控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