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拉著程望海的手坐下,他把筷子放到程望海手里。
“你吃的下?”程望海問。
“活一天,賺一天。”李燃眼中沒有一絲恐慌。
程望海坐到餐桌前,說:“自從上次許曉晴被綁架,我就懷疑局里有內鬼。”
“哦?”李燃抬了抬眉毛。
“王國維。”程望海說。
“你怎么確定是他?”
“第一次,許曉晴程康康被綁架。第二次,我把房子賣給你的時候只有他知道,后來房子著火顧野死了。今天我們入住的日子,王國維挑樓頂這個地方就是故意要引我們出來。這是第三次。還有,他家庭拮據給伊一買了鉆戒還買了房子,這些”
“只是推測。”李燃說。
程望海說:“顧家軍已經滲透到山城,他們是下決心要鏟除你。”
“我早就說過,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砰砰砰——”房門又被敲響。程望海警惕的站起身,透過貓眼看見氣喘吁吁的金局長。程望海打開門。
金局長走進屋,前后上下瞧了瞧李燃。李燃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坐在餐廳桌前,夾著紅燒肉放到嘴里。金局長抬腳就朝李燃坐的椅子踢上一腳“沒心沒肺!”
“師父!”程望海看著金局長說,“他剛做完手術沒多久。您別您有什么要吩咐的跟我說。”程望海指指他的房間。
金局長罵罵咧咧的走進程望海房間。程望海把門關上,金局長坐在屋里的小沙發(fā)上,程望海坐在書桌前的座椅上。
“他。”金局長的眼睛瞟一眼門外的方向說,“小時候從海市人販子手里逃出來流浪街頭,當年差點凍死在外面。我撿的他,送醫(yī)院。我當年有點錢,就一直資助他上學。他學考上,到了國際南山局。”
金局長嘆了口氣,說:“派了十多個特工,只有他和邢媛活下來。他這種地痞流氓在顧家軍不引起懷疑,他小時候在海市混幾年也會說海市話我給你們調整到安全區(qū),他們膽子再大也進不去。”
金局長站起身拍拍程望海背說:“辛苦了。”
“王國維?”程望海問。
金局長搖搖頭出門,又拽著李燃走進李燃房間又關上門。
程望海坐在餐廳里,他們屋內一句話也沒聽清。過了一個小時,金局長走出來。李燃笑著對程望海說:“金局長給咱們整個地窖住。”
程望海說:“行。先避避風頭。”
金局長點頭,走出門外。
李燃說:“程望海,去地窖之前,我們去約一次會怎么樣?我們還沒有正式約過會。”
“”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
李燃強拽著程望海去了北野海岸旁邊新開的海洋館。海底隧道,魚群閃著金鱗游蕩,湛藍的時空像是另一個星球。
他們站在藍色隧道里,李燃試圖拉程望海的手。程望海看了一眼周圍的的人,縮回手。
“喜歡嗎?”李燃問。
藍光晃蕩,波光粼粼。
喜歡。
“你還有這浪漫細胞?”程望海揶揄道。
程望海看著魚兒自由在水里擺尾,像是沒有煩惱的樣子,說:“它們多快樂。”
李燃說:“失去自由,在這牢籠之中,供人類觀賞娛樂。”
海洋館廣播響起:“水族表演時間到。請觀看游客到a區(qū)”
水族表演館前方環(huán)座上擠滿了男女老少,小孩子興奮的大叫。
李燃和程望海坐到靠墻最后排,兩側無人。李燃坐下抓住程望海的手,程望海要掙扎收回。
“讓我拉一會兒。”李燃說,“都在看表演,沒人看咱倆。”
程望海臉有點發(fā)燙。
“我喜歡你。”李燃的手包著程望海的手,放在他胸口上。
“這么多人,你干嘛!”程望海低聲說。
“就當是獎勵我。”李燃說,“你說這里浪漫。”
“你只是浪。”
“游泳選手程望海,趕緊游。給我獎勵。”
程望海瞥一眼角落的監(jiān)控錄像,他抽回手低語道:“有監(jiān)控。”
李燃拉緊程望海的手,說:“我特別喜歡你。”
程望海心中美滋滋,他面無表情的抽出手說:“看表演。”
隨著馴獸師的一聲令下,海豚翻飛頂球做著高難度動作引得臺下一陣陣歡呼。海豚海豹下場,一只黑白虎鯨上場,人群一片驚呼聲,它黑白相間頗有霸氣。虎鯨突然一下咬住飼養(yǎng)員的胳膊拖它入深水,水面泛起血光,人群騷動尖叫起來。
程望海擼起袖子站起來,李燃拉住他。緊接著海洋館的五個飼養(yǎng)員拿著麻醉槍沖入水池,受傷的飼養(yǎng)員被救出。虎鯨在水底一動不動。
“新聞說虎鯨不表演時,它們被單獨放在一個漆黑的籠子里,它們在里面日夜吼叫,無人回應。它們屬于自然。沒有自由,它們寧可與人類同歸于盡。”李燃的眼神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