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海想起上次不清不楚就被搞了，心里冒火。欠賬還錢，天經(jīng)地義。一報還一報。他冷冷的說：“我上面，行。”

李燃猛地回頭說：“反了你？”

“就你有幾把？”程望海說，“我是男人，不樂意躺平。”

“上次我看你挺愿意。”

“老子現(xiàn)在不愿意。”

李燃一手拍到擋風(fēng)玻璃上說：“第一次給你，沒問題。”

程望海冷笑一聲。

“千真萬確，沒干過下面的活。”李燃靠過來，低聲說，“我要是活了，我們干個三天三夜，我身上所有功能都讓你試一遍。我要是死了，你要立馬獨立執(zhí)行。”

程望海一哽：“你他媽有病！”

“我是有病，腦袋里有子彈。不然來醫(yī)院干嘛！”李燃把手機放到程望海手上說，“我要是死的時候太難看，你嫌臟，就對著我照片執(zhí)行也行，或者這有視頻。”

什么玩意？

李燃開始播放手機視頻。

森林。木屋。燭火。

晃動的床上有兩個人。

程望海看一秒視頻立馬抬頭。

“李燃！”

“就我一個人觀賞。你看咱倆多上鏡。”

程望海渾身抖起來，吼道：“關(guān)掉！”

李燃把手機音量調(diào)到最大值。整個車廂都是兩人的喘息聲。

程望海怒火中燒，他搶過手機關(guān)掉視頻，指著李燃的鼻子說：“你他媽最好活著出來。我弄死你！”

李燃笑著說：“就等你這句話。我趕緊去手術(shù)室。”

李燃被推進手術(shù)室。

韓蔚風(fēng)走到程望海旁邊說：“手術(shù)監(jiān)護人簽字。”

程望海看著一整頁的手術(shù)后遺癥，心中發(fā)緊。他讀到一行抬起頭問：“有可能失憶？”

韓蔚風(fēng)說：“有可能。”

程望海咬牙把名字簽上去。

韓蔚風(fēng)指著遠處一個步履堅定的銀發(fā)老醫(yī)生，說：“我請我老師出山一起給他做。你放心，我們肯定會盡力。”

程望海點頭，他坐在手術(shù)室外面等待。他抬頭看著走廊窗外的月亮，今天的月亮很亮。他想起冰城夜晚，想起漫天煙花，瞬間的絢爛綻放又瞬間熄滅。

走廊里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邢媛跑過來，抓住程望海的手說：“李燃怎么樣？”

“還在手術(shù)中。”程望海說。

“這些天有你照顧他，真是太感謝。”邢媛摸了摸頭上的汗說，“我剛回來，海頓集團的問題太多，來回核對。”

程望海沒有說話。

“李燃這個家伙真是不讓人省心！腦袋有槍子兒這么大的事竟然一直瞞著我。”邢媛從包里掏出一個面包遞給程望海說，“給你帶點東西吃。”

“謝謝，不用了。”程望海說。

邢媛盯著程望海看，說：“你就是李燃現(xiàn)在的對象，是吧？”

程望海被邢媛的話嚇了一身冷汗，他瞪大了眼睛，吞吞吐吐的說：“我我”

邢媛爽朗的笑起來，兩個酒窩深陷在水潤的臉頰上，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像是夜晚的月亮。她說：“李燃拒絕我說他現(xiàn)在有喜歡的人，你現(xiàn)在的表情也算是印證我的猜測。我這輩子還沒在感情上輸過，你是第一個打敗我的——男人。”

“我們沒在一起。”程望海窘迫的說。

“哦？”邢媛說，“看你臉紅的，李燃不像是單相思啊。”

程望海全身緊繃起來，他立刻轉(zhuǎn)移話題問：“你們是怎么當(dāng)上臥底的？”

“那可就話長了。”邢媛說。

“我們有時間。”程望海說。

邢媛的眼睛陷入回憶之中。她說“當(dāng)年我和李燃一屆進的南山局，我是他搭檔。李燃不聽管制的做派一時半會也改不掉，我也受連累被罰，那時候金局長還是隊長，金隊長就派我們?nèi)ギ?dāng)臥底將功贖罪，他去顧家軍，我去海頓集團。”

“后來顧家軍看他機靈把他插入到鄭氏集團里，顧家想搞垮鄭業(yè)成在山城的壟斷。他就裝大學(xué)生生接近鄭業(yè)成女兒。鄭氏集團垮了，顧家軍也被釜底抽薪，他干的挺好。”

程望海“嗯”一聲，他想起邢媛的特工編號，問：“d23是你嗎？”

“李燃還和你說了這事？”邢媛笑笑，咬一口面包，接著說，“當(dāng)時南山局線人說天空燈塔游戲里有顧家軍隱秘交易地點，李燃就買了兩個馬甲，他一個，給我用一個。”

“我們雖然在兩個地方，但有時間就在游戲里碰頭對接消息。我在海頓家受到排查不方便，我就把d23的賬號還他。后來我被派到非洲的一個工廠做了制藥監(jiān)工，那里沒有網(wǎng)絡(luò)沒有手機，誰也聯(lián)系不了，大家都認(rèn)為我死了。”

“等等！”程望海攥緊拳頭問，“d23這個賬號后來就在李燃手里？沒在你手里？”

“沒有。”邢媛說。

“你沒有賣過賬號給別人？”程望海問。

“沒有。”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