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半死不活的神經病。
怎個半死不活?
你要說他死了吧,他又認得街坊鄰里,懂得出門買菜,甚至時常對人吟詩誦賦。
你要說他活著吧,他又隨地大小便,搶別人小孩的雪糕,還愛當街大喊女兒的名字。
許多人看見這一幕,都哀嘆陳老師活受罪。
小草把腰包里的紙幣拿出來,在龍珣年前攤開,說道。
“寶寶,我交代你一件事情:這錢,你要是遇著了,就替我收起來。你千萬不能不收,知道嗎?你看,這紙上有一個女人的頭像。就是陳老師的女兒。陳老師畫的每張錢幣都是他女兒的畫像。你收下之后,就好好迭起來,不要弄皺了。你收下錢之后,就給陳老師換點吃的。什么都行。家里有什么,就給他什么。陳老師不嫌的。寶寶,我知道和陳老師打交道很為難你。我希望你不要瞧不起陳老師。陳老師有幾分清醒的時候,還是看得懂臉色的。他來要飯吃,已經是他做的最為丟讀書人臉面的事情了。所以,他總是躲著,好像怕人看見。雖然,我也沒有資格命令你做些什么,但是…… ”
龍珣突然捏住小草的嘴巴,打斷道。
“知道了。你真啰嗦。”
小草撅起長長的嘴來,眉眼彎彎地囫圇笑道。
“唔唔,知道寶寶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龍珣立即神色嫌棄地收手,還不忘把手往小草身上抹了抹,像是抹掉什么污穢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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