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景懷給她喂飯的時候,項婉還是氣不過,朝著他的手腕咬了一口。
顧景懷動都沒動一下,端起的湯匙都沒抖一下。
沒意思。
項婉松開嘴,瞪他一眼不想說話。
“撒氣了就吃點東西,一會帶你出門。”
顧景懷捏了捏項婉臉頰上的軟肉。
做的時候,就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現在哄起人來頗有耐心。
項婉僵硬的轉動脖子,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
“大哥,我都這樣了,你還要帶我出門,你問過我了嗎,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見?!”
她真的很崩潰。
顧景懷控制欲有點太強了,根本不聽她說的話。
想起上次顧景懷威脅她的話,項婉就如同霜打茄子般低下頭,連頭發都有些打蔫。
“算了,就當我什么都沒說,你剛剛才爽過,可不能因為我說一句你不愛聽的就生氣。”
顧景懷能感受到項婉在怕他。
他不希望變成這樣,他希望自己能像方木青一樣,與女孩親密平等的交流。
顧景懷放下湯匙,想抬手摸摸項婉的頭發安撫。
可才剛一伸手,女孩就下意識抬臂防御,頭偏在一側,雙目緊閉。
顧景懷看得揪心,又無可奈何。
想起上一次這樣伸手,是在掐住女孩的脖子,用她的生命威脅她聽話,顧景懷就什么脾氣都沒了。
自己造的孽,活該唄。
他試探性的繼續朝前伸手,在女孩的發頂和臉頰上揉了揉。
見項婉逐漸放松下來,才緩聲開口。
“沒有不尊重你,以后你說什么我都會聽。”
項婉詫異的瞪大雙眼,看著他的眼神滿是不可置信。
“你說真的?那你下一次操我的時候……”
“不行。”
似乎已經預感到項婉要說什么,顧景懷語氣又變得生硬,立刻回絕。
見女孩又開始渾身戒備,他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對,連忙調整態度。
“乖,床下的事都可以聽你的,床上的事聽我的,那只是一種情趣,不是不尊重,下一次我保證不會太過火,如果你實在難受,我就停下來。”
項婉仔細思考了一下。
覺得也行。
情欲高漲時,思緒就會被身體控制,她會這樣,狗男人也會。
“那一會出門的事…”
項婉又試探性的詢問,這回顧景懷總算沒有在強硬拒絕。
“不想去就不去,只是覺得你太好欺負了,想帶你去見幾個隨時可用的人,要是以后還遇到昨天那種情況,你可以不用有任何顧忌,隨時吩咐他們把欺負你的人干掉。”
“小婉婉,我和方木青的所有資源你都能隨時任意使用,無論是金錢地位還是別的,下次不要在自己生悶氣憋著了。”
顧景懷一般話說的非常誠懇,可項婉怎么聽怎么別扭。
想到昨日聽的那些污言穢語,突然恍然。
小小聲的嘟囔。
“用身體換取資源…那我豈不是真變成出來賣的了?”
顧景懷沒好氣的輕拍了一下她的腦門,笑罵道:“蠢,小腦袋里想什么呢?按照你的說法男女朋友戀愛結合,夫妻結婚生子,都成出來賣的了?別總是這樣看輕自己,我們是出于情感上的喜歡,才想跟你做愛,想為你付出,這不是利益交換。”
“出門在外受欺負,不知道求助身邊人,是覺得下了床之后,你的男人都死絕了?”
“婉婉,想要什么,有什么需求,或需要幫忙,你都可以直白的向我們講,為喜歡的人服務,于我而言也是一種快樂。”
項婉表情變了又變,心中天平微微傾斜,可像龜殼一樣穩固的自我保護機制,又在叫囂著說不能隨意相信男人的話。
“可是…不都說女孩要獨立自強嗎,不能依靠任何人…而且喜歡也是有保質期的,萬一哪天你們不喜歡我了…”
她的龜殼實在太硬。
顧景懷精通些心理學,很容易就能分析出項婉心里真正的想法。
這樣的女孩看似無依無靠,很好拿捏,缺愛到好像勾勾手指就能過來。
可實際上,心腸冷硬的過分。
即便有一瞬間動搖,也會不停給自己下心理暗示,將防御殼重新撿起來。
次數多了,時間一長,就很難再相信任何人。
對于項婉,說沒用,勸沒用,嘴皮子就算磨破了,甚至把心掏出來,她都會懷疑你是不是演的。
只能用實際行動,讓她真正感應到愛才行。
不是感應他們的愛,而是感應到自己的。
不愛己,就會難愛他人。
“無人能依靠的時候,當然要凡是靠自己,你說的這套理論,不過是人在絕望之中的自我安慰,所謂的依靠你也可以看成是一種資源,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