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方木青沉默良久給出確定答案。
他親眼見證了方才項婉有多么痛苦,她的皮膚滾燙,卻找不出任何病因。
有一瞬間他也懷疑過項婉是不是就是為了純粹惡心他,才這樣說的。
他很快這個想法就被否決了。
每一次項婉惡心人的時候,眼神都帶著惡作劇得逞的笑意。
可這一次,項婉眼里只有無奈與悲傷。
“你居然相信…那你能幫我嗎?”
項婉這話就是嘲諷了,方木青能聽出來,卻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他舍不得看貓貓受苦。
“好,如果你需要的話。”
項婉凝望著方木青久久無言。
他的眉眼間是化不開的哀傷與愁緒,不似作假。
方木青的占有欲很強,能妥協到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
既然他能相信自己,或許她也可以選擇性的相信他剛剛的話?
不行不行,沒有證據的事,怎么能隨便相信呢。
可不能忘了游輪上女人的下場。
項婉撇過頭,態度到底是軟和了一點:“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會,我的事不急,還有一周時間呢,我也要考慮考慮。”
方木青深嘆口氣,習慣性的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回神走出病房。
門外,顧景懷依靠在墻上,手里還夾著根香煙。
見到方木青出來,沉聲問道:“她醒了?”
“嗯。”
“這次的事是我的錯,我會盡量補償,船上那幾個人已經被處理好了,你不用再動手。”
“呵…現在裝上好人了?辦事的時候想什呢。”
方木青嗤笑一聲,敵視著這個多年好友。
“你能喜歡,我就不行?”
“你那是喜歡嗎,會有人對喜歡的人做出那些事嗎?”
兩人對視一眼,火藥味頓時蔓延。
心里都有火,不撒出來都能憋死。
他們很有默契的一起走出了醫院,找了家武館清場,用男人之間最原始的交流方式,痛痛快快打一架。
誰身上都不好過,最后都累的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方木青率先打破沉默。
“以后不用再瞞著我了。”
“你都已經知道了,還有什么可瞞的,反正我不會放手。”
顧景懷同樣表明態度。
“花落誰家還不一定,以后各憑本事,不過你要是再做出之前那種事,我一定跟你拼個魚死網破。”
“小心著點說話,我們倆拼個魚死網破,第一個死的就是項婉。”
方木青被懟的沉默了。
td,為什么跟他搶人的會是顧景懷?
但凡換個人,他都有辦法解決了。
如果他們兩個真的因為搶一個女人而吵的不可開交,首先兩人的家族就不會同意。
無法平息他們之間的矛盾,就只能消除的矛盾本身。
那會將項婉推向更危險的境地。
兩人都知道,鬧大的后果是什么,所以只能選擇息事寧人。
用打架的方式出出氣。
“放心吧,以后不會了。”
顧景懷最后還是給出了承諾。
他們找到項婉的時候,女孩的身上渾身是血,身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裸體男人。
她下手狠絕,幾個男人當場死亡,但她也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
病危通知單一張張的下達。
在手術室外,他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本來搶了兄弟的女人就有點愧疚,到手兩天把人害死了,他估計會愧疚一輩子。
身邊真心的人不多。
方木青算一個。
最重要的是,只要一想到手術失敗后,這個世界上就會少一個那么鮮活靈動牽動他心弦的人,就覺得心口像堵了塊棉花一樣難受。
沒人知道,他在暗處像個偷窺狂一樣,無時無刻的監視了項婉整整半個月。
項婉與方木青之間所有的互動,都被他看在眼中。
一點點吸引住他的目光。
如果沒有這樣的前置條件,他不會完全不顧后果將人綁走。
他真的沒想過傷害項婉。
每一次出手他都相信自己能掌控全局,穩操勝券。
自信過了頭就會導致悲劇。
他悲劇了。
稀碎。
說什么各憑本事。
方木青在項婉心里的形象還有的洗,他怕是把皮洗掉一層都變不白。
他比方木青還煩呢!
休息夠了,方木青緩慢從地上爬起,穿好衣服掩蓋身上的傷痕,最后補了一句。
“婉婉一周之后出院,這段時間先別出現在她眼前了。”
項婉獨自在醫院里,看著這次任務的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