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婉迷迷糊糊醒過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顧景懷。
她瞬間回憶起昨晚昏迷前的遭遇。
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尤其是下體,酸疼的厲害,
還有菊穴……
靠!她屁股里怎么會有東西?
項婉瞬間便明白昨天晚上昏迷之后發(fā)生了什么,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屁股里的異樣感。
她下意識想抬手給顧景懷兩巴掌,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也不能動了。
再低頭,原來是被五花大綁著,
顧景懷戲謔的看著項婉表情不斷變化,抬手拂過散亂的發(fā)絲道:“別折騰了,越折騰綁的越緊,到時候吃苦的還是你。”
“顧景懷,你小子最好一輩子把我綁著,不然有機會我絕對會宰了你。”
項婉不再掙扎。
她不喜歡做徒勞無功的事情。
神色的瞳孔里是強烈的怨念與恨意,她沒有咬牙切齒,只是很認真的陳述著自己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
“如果我想,就這樣囚禁你一輩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覺得那樣太沒意思了,你就不能聽話一點嗎?方木青能給你的好處,我也一定給得起,我還可以把婚約對象換成你,這樣不好嗎?”
女孩的威脅在顧景懷看來比棉花還要無力。
他難得有耐心,好好與人商討。
畢竟昨晚的體驗確實令他回味無窮。
“呵,洗洗睡吧,夢里什么都有,我說了我不要項詩雨用爛的黃瓜。”
“我沒有和她做過。”
顧景懷解釋在項婉,聽來更加可笑。
“就你這樣的玩法,項詩語那么嬌弱怎么能受得了呢?所以,你舍不得她受苦就來禍害我,顧景懷,你可真讓人惡心。”
項婉字字句句都帶著譏諷與嘲弄。
都舍不得禍害項詩語,所以來折磨她。
憑什么呢?
于他們而言,自己就像塵埃一樣渺小,而項詩語就該被高高捧起,珍貴如明珠。
可她也是人啊,一條活生生的命。
真的好想帶著他們一起死。
都下地獄去吧,就現(xiàn)在!
“你現(xiàn)在不太冷靜,等你冷靜下來后我們再談。”
顧景懷覺得解釋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他不想說明自己與項詩語真正的關系到底是如何。
他只想讓項婉心甘情愿和自己上床罷了。
“我很冷靜,并且非常明確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顧景懷,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
項婉的聲音鏗鏘有力。
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暴露出自己最深的惡意。
項婉不覺得自己的命不值錢。
相反,她努力忽略那些痛苦,依舊游蕩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在寶貝自己來之不易的生命。
但如果真的生路斷絕,她一定會拼盡這條爛命,換走他們的璀璨人生。
她很認真,顧景懷同樣感受到了她濃烈的情緒。
忽然,他低低地笑出了聲。
帶著鄙夷,嘲諷的聲音越來越大。
他很少有這么大的情緒,死人臉終于出現(xiàn)表情,那是上位者看著螻蟻的不屑。
顧景懷冰冷的手掌覆蓋在項婉脖頸,那里還帶著方木青送給她的項鏈。
手掌慢慢收緊,一點點掠奪項婉吸入的所有氧氣。
看著她的臉因缺氧而越來越紅,像是在欣賞這世界上最美的名畫。
“痛苦嗎?痛就對了,項婉,我只要再稍稍用力就能掐斷你的脖子,你到底有什么底氣這么威脅我,因為方木青?”
“你覺得,他會因為一個女人和我反目成仇嗎,還是覺得有人會在乎你的死活?”
“如果今天你被我掐死在這里,你的豪言壯語沒有人會幫你實現(xiàn)。”
“好好做一條聽話的狗,你想要的東西,我抬抬手就能施舍給你,有捷徑不走,非要激怒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顧景懷的話字字誅心。
項婉心知肚明,她若是真的死在這里,沒有人會在乎。
這個世界每天都有失蹤人口,和死的不明不白的人。
例如被方木青抓來討她歡心的養(yǎng)父母一家。
正如顧景懷所言,她和如今被囚禁起來,半死不活的養(yǎng)父母一家一樣,都沒有能力反抗。
生死,也不過在他們的一念之間。
項婉還不想死,她想讓別人死。
今天是她沖動了。
“對對不起”
項婉憋著一口氣,努力擠出幾個音節(jié)。
手上的力道驟然放松,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緩解缺氧的不適。
顧景懷站起身,扯過床頭早就準備好的禮服扔給項婉,順便解開她身上的束縛。
“穿好衣服,帶你去個地方。”
“去那里?”
項婉垂著頭聲音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