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詩雨的未婚夫,屈尊降貴跑到她的窄小出租屋里要與她對坐閑聊,是項婉怎么都沒想到的。
“我想找你聊聊。”
“項詩雨不會又哭了吧,她說我欺負她了?拜托,我這段時間都沒回家,你們就沒有自己的腦子可以用來思考嗎,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項婉只能想到這一種可能,所以在對方?jīng)]開槍之前,她就要開炮了,
“我不是為了項詩雨而來,只是來跟你聊聊而已。”
顧景懷繃著一張死人臉。
“我?你未婚妻最討厭的姐姐,你來找我,跟我聊天,這合適嗎,你就不怕項詩雨生氣嗎?”
顧景懷平時很寶貝項詩雨,幾乎有求必應。
她見過這兩人在別墅的花園里擁吻。
挺膈應人的。
“嚴格來說,我的婚姻是個項家的女兒,她不是,你才是,所以我未婚妻應該是你。”
項婉呆住。
從來沒人把她真正看作項家的女兒,這番言論她是第一次聽到。
可并沒有一點感動,只覺得像是在聽笑話。
“噗嗤…”
項婉樂了,笑容極其諷刺。
“顧景懷,你今天是特意過來跟我講冷笑話的嗎,那你成功了,我聽說你跟項詩雨的婚約是你求來的,你點名道姓只要項詩雨,怎么偷換概念到我身上了?”
項婉的敵意太過濃烈。
與她和方木青做愛時的嬌軟放浪完全不同。
顧景懷蹙眉,他不喜歡這樣的項婉。
他更喜歡在方木青身下浪叫的她。
“你跟方木青戀愛了?”
哦,原來這才是他來的目的。
項婉恍然,終于收斂笑容。
“沒有。”
“那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項婉思考一瞬精準概括:“大概是金主與被包養(yǎng)的關(guān)系。”
她回答的很認真,沒有半分摻假。
顧景懷想起那晚好友在提到項婉時視若珍寶的態(tài)度,原已經(jīng)有些熄滅的期待,又重新燃了起來。
他的好兄弟知不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根本就不在意他?
可能是知道的吧,畢竟方木青那么聰明。
“他花了多少錢包養(yǎng)你?”
“兩百萬一個月。”
“兩百萬,你陪我一天。”
顧景懷毫不猶豫的開出了更高的價碼。
項婉懶散的依靠在門邊,那雙漂亮修長的手有意無意的揉搓著懷中貓咪柔軟的毛發(fā),神情輕蔑冷笑道:“真以為我是做雞的了?”
“他可以,為什么我不行?”
“因為你是項詩雨的未婚夫啊,就算我真的出去賣,也不會用她用過的爛黃瓜,我不上你的床,滾蛋。”
項婉說罷就要關(guān)上門。
可一直健壯有力的手臂頂住門板,無論他怎么努力,都沒辦法將門關(guān)上。
那只手松開一瞬,項婉向前倒了個趔趄,突然感覺衣領(lǐng)被扯住,隨后整個人騰空被抱起。
顧景懷把她扛在肩頭,還順手將黃色小奶貓拎在了手中。
他自顧自的下樓,項婉預感事情不對,努力撲騰著蹬腿,對顧景懷又錘又踹。
“顧景懷!日你大爺?shù)模阋牙夏飵У侥娜ィ俊?
“放開我!”
顧景懷任由項婉折騰。
男女力量懸殊,將人抱穩(wěn)毫不費力。
他的車子就停在樓下。
今天他是自己開車來的,本來就有預感,今日這一趟不會太過順利。
所以他早早做好了準備。
副駕駛上,放著一整盒麻醉。
“我只是想試試,別太給我添麻煩。”
顧景懷用力將項婉塞進車里,從副駕駛中取出麻醉,按在項婉的脖頸處。
強烈且難以抵擋的困意襲來。
不過半分鐘的時間,項婉就軟綿綿的倒在了車后。
將針管收好,顧景懷整理好剛才被項婉弄皺的衣衫,驅(qū)車前往城市最邊緣的地帶。
沒辦法友好協(xié)商,那就只好用強硬手段。
過程不論,只要結(jié)果,一直都是顧景懷的做事準則。
他沒有方木青那樣的耐心,耗時耗力的去哄一個小姑娘。
想要人,直接綁走,簡單又不費力。
麻醉藥效很長,最起碼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項婉不會醒過來。
顧景懷將車開進偏僻別墅里,扛著項婉直上二樓。
女孩的軀體被仍在床上,軟綿無力。
很像是一具剛死不久的尸體,就只剩下微弱的呼吸,還證明她活著。
項婉能不能動不重要。
他只想知道,這個女孩是不是真的有看起來那么好吃。
如果體驗感不錯,他或許會多花些心思。
不好,就可以直接扔到別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