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而過的閑話鉆入項婉耳中。
項婉恍然,原來方木青是為了給項詩雨找場子來了。
現在是早讀時間,體育館里空無一人。
項婉被他摔在墻壁上,撞的后背生疼。
“嘶…你有病吧!”
剛要張嘴開罵,眼前就出現了一條熟悉的項鏈,
正是早上被她扔進垃圾桶的那條。
方木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沉聲問道:“可以好好和我解釋一下,為什么我送你的禮物會出現在垃圾桶嗎?”
“項詩雨想要,我就收了二十萬送她了,可我不打算好好給她,所以就扔進垃圾桶,讓她自己去里面撿,是要為你的詩雨妹妹出頭嗎?想怎么對付我,打我一頓?”
項婉毫不懼怕的看著他。
她能想到的最嚴重的懲罰也無非就是受著點皮肉之苦了。
出乎意料的是,方木青并沒有氣惱,而是抬手將項鏈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吊墜上蝴蝶翅膀鑲滿鉆石,在陽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輝。
方木青用指腹撫摸過她的鎖骨,氣氛頓時變得曖昧起來。
“才二十萬就給打發了,你是真沒出息,這套項鏈就算是賣二手也能賣個幾百萬,你是純粹想惡心我,所以才二十萬就給賣了吧。”
項婉恍然。
沒想到一條小小的鏈子竟然能這么值錢。
她沒有抱著惡心方木青的想法,提出交易的時候,只是單純的因為她缺錢而已。
“這么值錢啊,下次有人想買,我一定抬高點價格。”
項婉把實話說出口,剛才還沒脾氣了方木青,突然不高興了。
他語氣嚴肅的問道:“你還想把我送你的禮物賣掉?”
“禮物送給我,我怎么處置都行吧,一條項鏈只能做裝飾用,不當吃不當喝,賣了換錢對我來說更劃算。”
項婉主打一個誠實,她的態度太過坦然,方木青突然想到了一個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可能。
猶豫著問道:“你缺錢?”
“對啊,我缺錢不是很正常嗎,這所學校里學費那么高,就連吃食堂一天下來也要花個大幾百,我都快窮的吃土了,能不缺錢嗎。”
項婉瘋狂翻白眼,她渾身上下穿著打扮這么廉價,這些人難道就沒有看出來她缺錢?
難到她不想穿金戴銀,就喜歡丑不拉嘰的校服。
心理變態啊。
“項家不給你錢?”
方木青越問越覺得不可思議。
“哦,我剛回來的時候他們給了我一張卡,只是后來項詩雨缺錢用,他們就讓我先把卡拿給項詩雨用,然后就再也沒有給過我了,我的衣食住行按理來說應該都是那張卡里出,現在沒了那張卡,只能自己負擔。”
項婉的態度很不在意,就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
她已經過了被區別待遇就會發瘋的時候,錢也好,人也好,不屬于她的都不強求。
方木青知道項婉不受寵,沒想到項家會做的那么過分,他還在繼續追問。
“那你這段時間的花銷”
“兼職啊,我能感慨一句,不愧是貴族學院嗎,哪怕是在圖書館里幫忙整理一下,都能獲得時薪三百元的報酬,果然在金窩里隨便走走都能撿到金子。”
方木青長長的嘆了口氣,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此刻內心復雜的感覺。
這所學校沒有所謂的平民優等生。
在這所學校就讀的人皆是非富即貴。
項婉感慨報酬高的兼職,求著學生他們都不會去。
只有一些期末成績考不過,想刷老師好感度的學生,才會去做這些兼職,跟老師邀功,取得好印象。
所以,她就是這樣在學校里生存的?
方木青突然笑了,他的笑聲中摻雜著怒氣。
可這股怒火不是沖著項婉,而是連給錢養孩子都做不到的項家父母。
但這是別人的家事,他無權置喙。
突然想到昨晚趙強說的話。
沒有女人是物質搞不定的,如果有,那一定是錢砸的不夠多。
“項鏈不許賣,我給你轉兩百萬過去,買你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
項婉目露詫異,怎么想,怎么覺得這話不對味。
她一向是個說話直白的,想到什么就直接問了:“你想包養我?你確定你沒病?”
“別說那么難聽,我只是想讓你好過一點,畢竟昨晚……我們還算合拍,不是嗎?”
“你管昨天晚上叫合拍?你”
項婉實在一言難盡。
他們倆昨天最后說是不歡而散都不過分吧,方木青是怎么敢用合拍形容的。
不過她也看出來了,方木青沒開玩笑,她真的很努力的在找借口。
項婉不知自己何德何能,入了這位少爺的眼。
難不成就因為昨天晚上那不算一夜情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