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沒點東西堵不住你是不是,這就讓你吃飽!”
一戰成名之后,行動隊隊員對她的態度叁百六十度大轉變,水苓也不是抓住不放的人,對方賠禮道歉之后就當過了,關系反倒比一開始好不少。
行動隊的訓練她要參與,除了這個,還有一些特殊的事務,她也要單獨挪出時間來了解,在行動前一個月,她被大校帶去見杜副會長。
“水上尉,我們的人已經潛入aic在白龍的記憶植入系統中加入了蠕蟲病毒,破壞aic對白龍的思維覆寫,并且還加入了同頻寫入代碼?!彼f著拿出一個芯片。
“這個芯片里有他的記憶,能夠在植入后和白龍的記憶同頻,你愿意暫時植入嗎?在行動后我們會取出芯片銷毀?!?
水苓作為一個根正苗紅的好青年,實在沒啥能被大公司竊取的機密,因此不擔心什么芯片控制:“可以,出合同?!?
“好,那我們將會在兩天內為你安排手術?!?
在手術之前,有實驗員給她講解那個蠕蟲病毒:“我們的病毒命名為龍鱗,是記憶的觸發點,也是記憶的損毀器。你進去之后會以特殊的方式嵌入到覆寫過程中,你這次攜帶的病毒命名為女鬼,在嵌入后為了保護自己不被發現,沒辦法記得外界的一切,但是出來之后會保留記憶……”
水苓聽了一大堆,作為外行人發表中肯的意見:“你們的病毒命名方式挺有特色?!?
“額……主要是我們的工程師對東方文化有點狂熱。”
手術室里準備好,醫生過來叫人,水苓走進去進行芯片植入,手術時長兩小時半,出來之后一整天都未蘇醒。
第二天凌晨五點她醒過來,發現自己滿臉都是淚水,去洗了把臉。
很奇怪,只是睡了一段時間而已,再次睜開眼竟然有一種物是人非之感。
水苓倚在單人病房的陽臺欄桿上看著晨曦,摸遍全身上下和病房里都沒有找到一支煙,就沒抽。
兩天后杜副會長來病房看望她,問她見到了什么,水苓大致說了一下自己看見的東西,杜副會長沉吟片刻:“錯不了,就是他?!?
“還有一件事,我們這邊有他的監控視頻,已經雇了專業的解密人員正在給他解讀他說了什么,你要去看看嗎?”
水苓隨意披了一件外套點頭:“去,在哪?”
杜惟帶著她前往多屏解碼室,剛開門水苓就聽見了他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像水上浮木一般向她撞過來,心臟不斷承受著重擊。
“可以給我拷貝一份嗎?我帶回去看?!?
杜惟發現她表情不對,低聲說:“當然可以,你聽得懂是嗎?”
水苓看著那些屏幕上白龍的蜷縮在狹窄的空間里的樣子,此刻這間有著無數大屏的解密室于她而言變成了一種刑房,她看了一小會就走了出去等拷貝好的文件。
工作人員把除了白龍休息以外的片段全部截取下來拷貝給她,水苓出院后帶回了自己的出租屋里,把已經蒙塵的投影儀拿了出來,開始播放。
她看見了自己的臉,在那些機械臂舉著的屏幕上,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溫和。
【你醒了嗎?早上好。】
“你怎么在這?”
“這個平直的東西是什么?你在對面嗎?”
【對啊,我在你對面噢,我們正在視頻通話?!?
“什么是視頻通話?”
【我雖然不和你在一個地方,但是能通過這樣的方式說話,就是視頻通話。】
“我在哪?你呢,你在哪?”
【我在一個離你比較遠的地方,不過我很快會回來找你。】
“真的?”
【真的。】
沒多久,幾個白服實驗員進入畫面中。
白龍在畫面中來回翻騰,不讓他們觸碰,龐大的身軀來回變化著,看上去很緊張。
【徐謹禮,別亂動。】
他陡然在畫面中僵住,被實驗員制住首尾。
【不要掙扎,再亂動我生氣了?!?
白龍停下動作,被注射了一針安定,龍首緊貼地面,眼皮垂下又掀起,緊盯著屏幕:“好。”
拔鱗片的時候,白龍全身的鱗片都豎了起來,疼到不受控制地痙攣,腹部劇烈起伏,爪尖僵直。
他有些小心地看著屏幕:“不是我想動,是身體忍不住。”
【好,那我不生你的氣?!?
白龍癱倒在地被抽血:“嗯?!?
“它在和這個屏幕說什么?我們進來之前就是,一直叫個沒完。”
“不知道,本來工作就煩,還要聽他一直叫?!?
“不過它好像挺聽這個虛擬人物的話,挺好笑?!?
“要不回去試試看?”
“試什么?”
“寫點指令給它啊,看他是不是真聽話?!?
在他們從上升艙體出去后,白龍虛弱地癱在地面上,電子屏幕再次靠過來。
【白龍,你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