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選擇和我結婚是因為選擇我是對家族聯姻的反抗,還是因為有很多好處,還是……”
“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對你有感情,那些好處不足以讓我結婚。”
那些精密的儀器看上去就像沒開啟一樣,一直保持沉默。
水苓覺得自己有些熱,心跳得很快。
她看了一眼那些頻率波狀圖,問他:“您那天在餐廳是不是故意穿了那件襯衫?”
“不是。”頻率波動異常,儀器報響。
水苓嘴角悄悄彎了一下,而后又問:“今天見我是不是故意穿了睡袍?”
徐謹禮笑著說:“不是。”
儀器又響了一遍。
水苓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低頭看著他:“領口露這么大,是不是色誘我?”
“不是。”
儀器瘋狂報響。
徐謹禮看見水苓笑了,女孩小聲嘀咕了一句:“……嘴硬,就會勾引我。”
他沒有動手上那些貼片:“還有什么要問的?問完可以回家嗎?”
“今天信息素這么濃,是不是也為了勾引我?”
“不是。”
儀器竟然沒響。
水苓快速后退一步:“不行,正確率90,萬一您是那10怎么辦?”
徐謹禮拿掉手上的電極貼片:“那可以給我一個證明的機會嗎?”
水苓又把步子挪回去,略微彎點腰就能看清他的睫毛和手上的戒指:“怎么證明啊?”
“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直到你同意,我再給你戴上戒指。”
水苓很少能夠以這樣的視角看他,手背在背后低頭問他:“我的戒指呢?”
“被我放在保險箱里,明天開始我會戴在身上。”
“怎么戴?”
“買根鉑金鏈條串起來當項鏈。”
水苓知道徐謹禮不喜歡什么飾品:“為什么?”
“機會留給有準備的人,好哄太太回家。”
水苓覺得自己飄了,低頭飛快地在他臉頰上親一口,又快速直起腰桿板著臉。
徐謹禮想吻回去,保險起見多問了一句:“沒追到就能親嗎?”
水苓豎起食指在他眼前搖了搖:“不可以,只能我親你……追到了再給你親。”
徐謹禮笑了笑,整理桌面上的電極:“好。”
正當水苓想著什么時候回去,要不要再磨蹭一會兒的時候,忽然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攬住,眨眼間抱坐在書桌上吻住嘴唇。
他親得像是餓壞了那樣猛烈,完全不是親吻,糾纏和吞咽,水苓沒多久就被他壓在書桌上吻得嗚嗚悶哼,喘不過氣。
太久沒和徐謹禮親密接觸過,水苓作為oga的身體很敏感,稍微親一下,腿心就一片粘膩。
她推拒著徐謹禮的肩膀,卻被他貼上電極,把手臂按在桌上,男人垂首輕撫她的額頭:“那天在游輪上,你聽見了我和寧嶼說話是嗎?”
水苓掙脫不了他的手臂,別扭地小聲說:“沒有。”
儀器報響。
徐謹禮一把將電極貼片扯下,把她拉起來,捋順她凌亂的發絲:“你聽到后半截了嗎?是不是沒聽到?”
偷聽的事被他發現,水苓又老實了,嘟囔著:“不知道。”
徐謹禮將她抱下書桌:“等我后面問問宋灼游輪那個位置有沒有攝像頭或者監聽器,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完,不是你想的那些意思。”
水苓又將頭抬起來去打量他:“那你后面是怎么說的?什么是最優解? ”
“選擇最優解是沒有意義的,優不優等是價值判斷,我沒有對你做價值判斷,我選你只是因為我喜歡。水苓,我沒有哄你,在我們領證前我已經思考了四年這個問題,并不完全是沖動使然。”
女孩的眼神像是小狗一樣水汪汪的,徐謹禮正要低頭,水苓驀地把身體轉了過去:“我要回去了,不早了。”
他笑了:“好,能不能等我換個衣服,我送你回去。”
“好吧,我等你。”
一聲開門聲響,水苓在徐謹禮離開書房后,自己把電極貼在手臂上:“我是alpha。”
儀器瘋狂報響。
她不滿地努努嘴:“這不是挺管用的,之前怎么失靈了一下……”
徐謹禮換完衣服發現她在那玩測謊儀:“我買的是實驗室級別的測謊儀,原本答應用完送給朋友做研究用,既然你感興趣,這套就留著吧。”
水苓把一個個電極貼片拿下來:“不要,算了。”
他笑說:“不,還是留著給你用,萬一再和我分手。”
水苓現在還飄著,輕輕哼了一句,快步走過去:“我還沒說和好呢……”
徐謹禮走在她身后,看她昂頭走在前面,笑著搖頭:“嗯,都聽你的。”
水苓到家剛好被朋友看見,心里正想著要怎么和朋友解釋,畢竟她結婚這件事還沒告訴任何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