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謹儀的手按在皮質座椅上,不覺身子后傾,更加縱容他欺身壓近。
香氣混著他身上的些許酒氣讓她頭暈目眩,簡謹儀伸手去推他的胸膛,面頰飛紅,神不守舍地小聲說著不行,眼神張皇地向下看,頻繁閃躲。
徐謹禮伸手繞至她身后,食指從座椅和掌心的縫隙中強硬地推進去,迫使她抬手,被他輕掃大拇指指根的軟肉,她的手蜷曲著輕顫,要向后縮,被他順上去扣住、五指交纏,緊握在一起。
徐謹禮含笑看著女孩在他懷中躲來躲去,紅潤的嘴唇開開合合在說些什么,聲音很小,細若綿雨,幾不可聞,想要推開他,卻又緊緊抓著他的衣襟,臉紅得要命。
“簡小姐想好了嗎?”
言辭很禮貌,行徑卻如此強勢,根本沒有給她選擇的余地,簡謹儀快要完全被他攏在懷里,身后就是車門,稍微一抬頭就是他的鎖骨和胸膛,她急得要哭,小聲氣問:“你,你對別人也這樣嗎?”
男人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并未因她可憐的表情而心生憐憫,垂首靠近她耳邊輕問:“什么樣?”
徐謹禮的大拇指摩挲著緊扣時女孩的手背:“是指我和簡小姐牽手嗎?還是說我待會兒要吻你?亦或者……”
在逼仄的空間里,簡謹儀聽得脖頸觸電般癢,腰肢發軟,她感覺自己好熱,渾身的血都在涌動,很沒有氣勢地回絕:“都說了不行了……”
她知他的高傲,以為被拒絕后必然會松開她,倨傲且冷淡地退至一邊,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沒想到徐謹禮僅僅草率地應了一句:“那……簡小姐能吻我嗎?”
這不是一樣的嗎!簡謹儀攥住他的衣襟,半帶惱意和羞恥地抬頭看他:“哥哥,這真的不……”
男人似乎被她叫的稱呼刺激到,捏著她的下巴,沒有絲毫猶豫地吻了上去。
簡謹儀被吻得渾身發軟,沒骨頭似的向下癱倒,拿著和扇巴掌完全不同的力氣去推他,反被徐謹禮摟著腰貼近他,她不住地向后傾倒,快要被他完全壓倒之際被徐謹禮輕松攏住雙腿,抱坐在他腿上。
意亂情迷的氛圍充斥在狹窄的空間里,簡謹儀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才會和哥哥接吻,而且她還被吻得很舒服,身為妹妹的意志在這個吻中就這樣輕易地動搖了,他們只是接吻而已,可她卻似丟盔棄甲。
妹妹可以和哥哥接吻嗎,當然是不可以,遑論他的唇舌已經不滿足于含吮她的唇瓣和舌尖,不斷向下循去,麻癢的觸感遍布脖頸而止于鎖骨,簡謹儀氣喘吁吁地在他懷中靠臥,像只任人擺布的小獸,拿霧蒙蒙的眼睛去瞧他,有些委屈地說:“不能再親了……”
徐謹禮確實沒有多動,他看上去仍是鎮靜,尚且能夠細心地替她將接吻時弄亂的發絲撩開捋順。
簡謹儀以為到這就結束了,男人再次低頭,她下意識閉上眼睛,心跳重擊,被他輕吻雙唇,貼著面頰問:“是要回你那,還是去我那?”
瘋了?!簡謹儀失措地看著他,不懂原來長大是這樣讓人巨變的事嗎?
“你……”她有些哽咽地想發問,問他為什么變了,不是不喜歡別人碰他嗎?為什么這樣輕易地和別人上床,為什么看上去這般風流,對情事如此輕車熟路。
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簡謹儀抿著唇瓣,眼里似乎閃動著淚光。
而他只是意味不明地笑著,似乎知道她為什么困惑,卻不作什么解釋,好像非要她來問。
徐謹禮帶著點哄的意思摩挲她的臉頰,低聲問:“想好了嗎?”
簡謹儀仍是不信哥哥會變成這樣,非要驗證一個結果:“去你那?!?
徐謹禮垂眸抬手敲了敲前面的擋板,司機會意,將會在下個路口掉頭。
“你要…你要干什么?和我……”她問得相當艱難,盡管心中已有猜測,卻不死心。
他好像把逗弄她當作樂趣,笑意很淺,把手置于女孩腰間輕緩地揉捏著:“簡小姐呢?和我一起走,是想做什么?”
簡謹儀何時面對過這樣花花公子式的人物,羞恥地說不出話來,暗忖他莫非真的長大變成了這樣的壞東西:頻繁流連于花叢,身邊有數不清的紅粉佳人,不放過自己看上的任何一個人。
他用誘哄的語氣問:“簡小姐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就愿意和我走嗎?倘若我……”
刻意停頓的斷句,又給她編排的空間,惹來無數面紅耳赤的遐想。
人的矛盾在于,深知迷人的東西總是危險,卻還忍不住總是觸及,擷取,偷食。
走進高層套房時,簡謹儀還抱有期許,可門一關上,男人的斯文做派便盡數消失,直接一手托著她的臀肉就將簡謹儀抱起深吻。
簡謹儀這時終于放棄幻想,徐謹禮確實變了,他們是真的要做。
他看上去下一秒就能撕光她的衣服,把她按在身下肏。
簡謹儀突然不配和,掙扎起來,男人一手就能鎖住她兩只手腕,將她壓在床上,一只膝蓋抵在她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替她揩去眼角的淚水:“我想……我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