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的目光看著她。
水苓氣笑了,解開安全帶,拉開車門下車。
江嘉樹看她動作利索地下去了,面上有點掛不住,開著車跟在她身后,朝水苓鳴了兩下喇叭,打開車窗問她:“你什么意思?”
水苓笑嘻嘻地說:“沒有什么意思啊,我也不喜歡二手貨?!?
她眼看著江嘉樹面色發黑,說完毫不掩飾地翻個白眼跑起來,把這個腦殘的傻屌甩開。
可惜被她甩在身后的男人似乎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死跟著不走,直接停車追過來。
詭異的霧氣在這一片擴散開,徐謹禮從她的衣服里溜出來,身軀陡然變得龐大,在一片白霧中擋在女孩身后,垂眼看著跟過來的男人。
一般人看不見他,除非是驅魔師和水苓,所以需要他給點條件,比如雨,或者霧。
江嘉樹看著懸浮在空中的巨龍,龐然的身軀像是即將壓過來的鐵幕,一片反射寒光的鱗片,銳利輕蔑的眼神,似乎一下子就能用利爪捅穿他的胸腔,他步子不自覺往后退了幾下。
徐謹禮原本想給他一巴掌,可惜男人看見它就自己嚇跑了,完全沒什么他施展的余地。有些無趣地變小游回去,回到水苓身邊。
水苓知道徐謹禮能找到她,就自己往前走了,看他回來,她停下腳步:“他呢?”
徐謹禮掛在她脖頸上,有些慵懶:“害怕,跑了。”
沒了累贅,水苓打了個車,慢悠悠地等著:“你不生氣嗎?”
迷你白龍在她的頸間抬起身子,湊著去夠她的耳垂,咬了一口:“是挺生氣的。”
“所以我剛才想給他一巴掌再走,可惜他跑得太快了?!?
水苓頓住,而后吶吶開口:“不是,我是說我做的事……你不生氣嗎?”
徐謹禮在她肩膀那甩甩尾巴:“這有什么好生氣的?不過如果我不在你身邊,遇見這樣的人,還是盡量別激怒他,安全離開再說,爸爸更擔心你吃虧?!?
水苓沒在地上找到什么小石子,就這樣空踢著地面,抿了抿唇:“要是我真的是呢?”
徐謹禮用頭去蹭她的臉頰:“那只能怪我這輩子來得有點遲,不然不至于把你逼到這樣的處境之中。”
眼眶忽然有點酸,水苓安靜站著沒說話。
徐謹禮覺得這是一個好時機,開口道:“黃彬的一百叁十萬我已經打給他了,你不要再操心這件事?!?
水苓震驚地看著那條小白龍:“什么?!”
“我們結婚的事,我已經和他說過了。你以后不想回家就不用再回去了,沒什么必要。”
車到了,徐謹禮相當熟練地鉆進她衣服里,貼到她身上。
徐謹禮化龍時說話一般人也聽不見,水苓趁此機會用心聲和他好好談談:“不是,你真的給了啊?其實這事也是我太較真了,我不知道他會和你說這事?!?
她陷入一陣沮喪:“爸爸,你是一次性付清了嗎,要不尾款別付了吧。我知道你們之間有生意往來,他這些年也賺得不少了,真不該你來給。”
徐謹禮笑說:“這點錢還用什么尾款,早就打過去了。不用太在意,橫豎不過你一個包的價格?!?
水苓抓狂:“我哪來這么貴的包?!”
“……我之前送你的那個,我看你背過?!?
水苓壓根不認識那個牌子,就和徐謹禮一起出門的時候背過一次,鬼知道那么貴。
“我!”她有些詞窮,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
“以后每個月的零花錢必須花完,花不完下個月漲額度?!?
“我沒有那么多要用錢的地方啊?!彼咴缇土晳T了一直以來的生活。
“會有的,如果實在不知道,那就在你想買東西的時候選最好的?!?
水苓一時語塞:“要是花不完,除了漲額,還有什么別的……”
她問完感覺到小白龍的頭在她的乳溝里磨蹭:“那些就在床上說吧?!?
一聽他提這個,水苓就腰窩發麻,羞紅了臉:“你,你真的是……”
小白龍肆無忌憚地埋在她心口,又舔又咬地玩了一陣。
水苓忍著到了寺廟里,高辭已經在外面大門前等著,笑呵呵地走過來:“回來啦?徐總回來了嗎?”
徐謹禮從水苓的領口冒出一個小腦袋,隨后纏在她脖頸上,慢悠悠晃著尾巴看向高辭:“回來了?!?
“師傅說找到控制的辦法了,今天太晚了,就先歇下吧,明天做場法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