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開始緊張,拉著三姐的手:“待會兒咱就按你教我的那么說是吧?”
程雙看她怕趙昱呈怕得和什么似的,手一揮:“放心,有我在,不怕他。他趙昱呈管老婆管得也太寬了,出門看個戲都要管。也難為你受得了他,要是老林這樣,我和他遲早過不下去。”
倆人站在徐謹禮面前時,程雙清了清嗓子,剛要開口,徐謹禮先問:“今天那邊演的什么?你們在幾樓看的?人擠不擠?”
一下子把三姐到嘴邊的話給堵了回去:不是,他趙昱呈的眼睛是安在苓苓身上了嗎?
三姐還試圖挽尊,水苓已經老老實實,坦白從寬:“今天演的《鍘美案》,二樓看的,不算擠。”
徐謹禮讓了讓,水苓乖乖拉著三姐進門。
三姐沒說話低頭朝她使了使眼色:你怎么這么聽話啊?那咱編排那么多不是白搭了?他能把你吃了啊,你這么怕他?
水苓蹙著眉趕緊瞇了瞇眼搖搖頭:騙不過他的,要是被拆穿就更丟臉了,算了吧。
程三姐怒其不爭地嘖了聲,但趙昱呈就在她們身后,壓迫感太強,她也不得不跟著閉嘴,回去安靜喝茶。
徐謹禮等她坐下之后,給水苓摸了摸脈,發現脈象平穩后說:“以后想看戲提前說一聲,我讓人給你買一樓的票,坐前面去看,不要和別人一起擠。”
說完之后又看向坐在一邊的程雙,搞得程雙也跟著緊張起來:“我不在的時候,麻煩你多照顧照顧她。她自小身體就不太好,所以得多小心。”
“你們出去的所有開銷我全包。像今天這樣要提前買票的事,你們想好要坐哪,我讓人買連號。”
程雙聽到“全包”和“連號”這幾個字,看了看一旁的姚苓:大智若愚啊苓苓,果然,聽話有聽話的道理……
晚上只有兩個人在的時候,徐謹禮會說得更直接一些:“這種事怎么不提前說?怕我不讓你出去?那些搶位置的個個都跑得那么快,萬一撞到你怎么辦?或者不小心絆到你怎么辦?這種能花錢解決的事,不要和別人一起爭,明白嗎?”
水苓很認真地點頭:“知道了老公,以后不會了。”
提到老公兩個字,就是有撒嬌求饒的意思。
水苓因為臉皮薄,很少這么叫他,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還是習慣叫徐謹禮大少爺。
徐謹禮和她說過不止一次,不用再這么稱呼,顯得太生分,讓她叫名字,水苓怎么都習慣不了,他也只好隨她。
“最近海山黨和義興黨又有摩擦紛爭,想出門的時候讓警衛和你們一起,碰上什么幫派痞子,不長腦袋的,你和程雙兩個女人家沒有辦法對付,一定要小心,記住了沒有?”
水苓聽見他在說這話時非常嚴肅,接連點了好幾次頭:“知道了,一定。”
幫派的斗爭一直是清國僑民內部非常嚴重的一個問題,徐謹禮在盛明那的時候,盛明不止一次有拉攏他的意向,他都沒有參與。
但不參與黨派之爭確實給他添了不少沒必要的麻煩,僑民內部因為搞不懂他到底是哪一派的,都不好予他方便,做什么事都要多費力氣。
那些和土酋頭子關系好的黨派首腦看他不愿意歸屬,也會暗地里給他使絆子。
幾乎在馬來亞立足的每個男人都有黨派身份,那不僅是一種標識,更多的是一種構建信任關系的契約證明。
證明他屬于哪一個利益集團,從屬于誰的勢力。
世界上的許多斗爭,莫過于西風壓倒東風,還是東風壓倒西風。
一山不容二虎,他徐謹禮非要坐山觀虎斗,沒有這么便宜的好事。
包括丘宿也一直在勸他,要想和土酋頭子打好關系,和馬來亞的黨派首腦打好關系,沒有個身份是不行的,就算裝裝樣子也總比他這么軸來得好。
————————————————————————
作者ps:關站期間寫了一章現代背景的番外,翻翻評論區點擊超鏈接可以直接看見,不用下載app。
話說朋友和我談及這對,發現徐謹禮還是比較適合先立業再成家,不然實在是分身乏術。下海經商哥是幾位里最早和苓苓在一起的,所以他是哥,其他都是叔,不過輩分還是他最大(挺迷的。
從他們踏上馬來亞土地的那一刻起,90的配角都是歷史真人(我查的資料大部分是瀏覽器查不到的),配角身上的很多事也都是真實發生的史料,只不過由于小說存在杜撰因素,我都使用了化名。
徐謹禮在馬來亞的假名是趙昱呈,水苓的假名是姚苓,他倆一直沒有暴露過真名實姓,所以從別人視角看他們會用假名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