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直比較恍惚,所以被暫且歸為中毒進行康復治療。”
“他的情況你應該也發現了吧?有時候會有點不一樣?!?
水苓聽他問這句話,看來杜惟也發現叔叔有時不像他本人,但杜惟知道的應該比她要多一些,畢竟他當叔叔的總助也當了十幾年了。
“嗯,我見過其中兩位?!?
杜惟有些驚訝:“這么快?你分得出來?我快大半年才發現?!?
水苓晾完衣服回來整理東西:“分得出來,習慣上不太一樣,性格上也是。”
杜惟摸了摸后腦勺,笑了:“這么明顯嗎?我怎么覺得都差不多呢?”
水苓心里有點雀躍,嘴上謙虛著:“可能女人的心思比較細吧?!?
杜惟點點頭,隨意地笑笑:“那確實比不了。”
東西整理好,當天就叫搬家公司全部搬到拉曼大學雙溪龍校區對面的學生公寓,杜惟安排了人替她整理,考慮到她明天上午沒課,就帶著水苓先回了吉隆坡。
到了吉隆坡時間也快七八點了。徐謹禮那邊把事辦完,在訂好的餐廳等著他們,三人一塊吃了個晚飯,隨后帶著水苓回家。
水苓在車上打量著徐謹禮,感覺他去特署這一天應該有不少事,所以略顯疲態?;蛟S是有婚約在讓她變得大膽了一些,主動伸手牽著徐謹禮,就是心跳還和以前一樣不爭氣,咚咚打鼓。
他將女孩的小手握住,睜開眼睛:“婚約的事,我會去和黃彬談,這些你不用管,要是你的那幾個哥哥姐姐有什么閑話要說,讓他們來找我?!?
這事要是讓水苓去做,免不了會讓女孩多了不少風言風語,遭人指點數落。他去辦就方便很多,沒人敢說些什么,有也只敢背后談談或者藏在心里。
水苓知道叔叔是為了保護她,心跳得更快了:“這么快嗎?”
徐謹禮聽她不敢置信的語氣,笑了聲:“那你想什么時候解決?我可以配合。”
叔叔才剛回來沒多久就去和繼父談她的婚約,水苓怕她那些哥哥姐姐們知道后又開始胡亂揣測,說徐謹禮的不是。
“結婚的事,您那邊很趕嗎?要不等我大學畢業?不過離大學畢業還有一年多,好像有點久了……”
車開到別墅,他帶著水苓下車,牽著女孩往電梯里走:“婚約的事可以后面再公布,我會讓他不替你安排別的相親對象,但這個學期結束要和我回中國先把證領了,這點能接受嗎?”
要去大陸領證!
水苓內心一動,又慢慢給自己平復心情:叔叔是中國人,去中國領證不是很正常?但是,但是,她要回中國了誒!兩歲的時候就跟著媽媽離開了中國,作為華裔在馬來西亞生活這么多年,二十歲才回去……
想到這水苓還有點感慨,不知道現在大陸現在什么樣。
在馬來西亞雖然有華小、華中和華人創辦的大學,但除了華文課之外都是英語教育,大學里的課也是全英授課,她也沒有太多機會接觸到大陸的東西。
中文還是很難學的,現在大部分華裔也都是說英語了,自家里說方言的也還有一些,但論語言深度遠不及在大陸接收到的教育,水苓光是私下里苦啃華語就費了不少時間。徐謹禮在的那幾年她有想過去中國留學,所以才選了拉曼大學,后來他走了,她也就把這個念頭放下了。
現在聽到自己要回大陸,還有點茫然飄渺的感覺,她離開得太久了,那時候又太小,什么都記不得。
“可以的,聽您的。”
她將他的手握得緊一些,像是抓住一種同樣飄渺的東西,內心再次覺得一切都像霧里看花,朦朦朧朧,總不真切,沒有實感。
是不是輕易得到的總會覺得像幻覺,怕黃粱一夢總是空。
她甚至不敢問他為什么要和她結婚,他的目的,他的理由,他給出的期限,就都當作秘密好了。
能和他在一起,這些都沒關系。
喜歡的時候不想去計較這些,實在不行就安慰自己還年輕,還有荒唐的資本,總有能過去的一天。
明天會好的,這是她從小就用來自我安慰的一句話。
“就算今天再不好,明天會好的。”
她就這么撐著,撐到了徐謹禮來,又撐到他走,撐到他們現在以這樣的關系在一起,以未來名義上的夫妻身份上床。
是她主動的,自從他走后,她就認識到一件事:時間這種東西實在太短了,想要的都得抓緊,至少以后回頭想起來,不會太遺憾。
水苓在他晚上看書的時間坐到他懷里去,問叔叔能不能給她一點時間。
徐謹禮洗完澡,身上穿著的只有睡袍,她寬松的t恤太單薄,光都能透過去,下面好像什么都沒穿就過來勾引他,他皺了眉,抬起她的下巴問他:“什么時間?”
水苓不想又被壓在桌子上做,摟著他的脖頸蹭著撒嬌:“您帶我回臥室好不好?”
桂香彌漫,像無數綢緞拂過皮膚表面,又好似銀蛇纏繞身軀。血液在皮膚下,在血管中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