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去打頭陣。
云之遙隨即跟上。他從前跟著師傅在山中只學了些基本劍招,至于御劍之術可以說是頭一回見,只能依葫蘆畫瓢,有樣學樣了。
那邊長蛇出洞,他也長蛇出洞。
那邊白云蓋頂,他也白云蓋頂。
那邊飛劍橫掃,他也飛劍……
飛劍?!
饒是賀蘭覺也反應過來了,云之遙御劍天賦極強,不消片刻已使得飛劍,雖稱不上威力無匹,卻使自己以一敵二分身乏術。
再這樣拖下去只會讓他越來越得心應手,于是便調轉攻擊方向,決定對云之遙下死手。
黑煙滾滾,敵人來勢洶洶,緊張得躲藏在暗處的云鶴憐捏了一把冷汗。
卻見云之遙神態自若,他閉上雙目,心念合一,催動全部靈力,使了一招最開始見過的穿云破月。
玄鐵劍泛著冷光脫手而出,貼著拂塵的長柄穿刺而過,直取妖人眉心。
可惜此劍資質有限,若是修仙門派弟子本命佩劍,刺中眉心絕不止皮肉傷這么簡單。
鮮血從賀蘭覺眉心汩汩涌出,眼見落了下風,他撤步欲逃,被陳則軒一劍從背后捅穿。
賀蘭覺手中浮塵掉落,化為輕煙,他捂著肋下三寸,終無再戰之力。
陳則軒掏出天宸宗兩枚烏金材質的鎖元釘,刺入賀蘭覺琵琶骨,將其法力束縛。
經此一戰,云之遙、陳則軒皆是體力不支,斜倒在地上緩息。
云鶴憐大步沖過來,也不顧陳則軒異樣的眼光,摟著云之遙夸個不停:“寶寶你真是太棒啦!真是練劍的天才!”
還沒被他們過于親昵的言行惡心死,天才兩個字又戳到了陳則軒的心窩上。
飛劍……!飛劍,他苦心孤詣練了兩個月才得以入門,這家伙竟然信手拈來,不費吹灰之力!
連自己使出的幾個明辰宗劍招,都被他學了個有模有樣!
為什么這種野小子都能大出風頭!
云之遙絲毫沒察覺到身旁敵視的眼神,已經完全沉醉在云鶴憐甜言蜜語般的夸夸之中了。
他環摟著云鶴憐的腰,靠在她的胸口,眷戀地享受著她的溫度。
嗯……好舒服。
直到房門倏地打開,打破了此刻的寧靜。
房屋的結界隨著賀蘭覺的敗落消失,珠兒從門里匍匐爬出,已是形銷骨立,面如死灰。
事情告一段落。
賀蘭覺在被陳則軒押回明辰宗之前,云鶴憐提出單獨見賀蘭覺一面的要求。
他已被天宸宗法器束縛,構不成威脅。
云鶴憐掏出了鞭子:“道長,這還是你給我的東西呢。”
“道長怎么不說話,是不愿意跟我這樣嬴蕩、下流的女人說話嗎?”
見他撇過臉去不做聲,云鶴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長鞭一揚便是噼啪作響。
她這次可沒收著力,打的直叫血肉模糊才解氣。
賀蘭覺忍著劇痛,只是悶哼幾聲。
“賤貨?”云鶴憐拽起他的頭發,“我看你是賤畜!陰陽人還裝起謫仙了!”
鞭子往他臉上揮去,打的他最得意的臉皮開肉綻。
賀蘭終于開始發瘋,“你們姐弟一個不守貞潔,一個肖想親姐,姐弟不倫,還不是跟我一樣為世人所不齒!總有一天,你們也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云鶴憐嘴角上揚,“拿我跟你相比真是歹毒至極,叫我簡直忍無可忍。”
她掏出備好的短刀和治愈符,“讓我想想在你身上插幾個窟窿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