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我也可以帶你一起走?!?
“不、不要?!敝閮簡柩实?。
“真可惜。這么多人里,我最喜歡你了?!?
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云鶴憐細細思索著賀蘭覺的話。
「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贖身,富足地度過余生?!?
珠兒若是采花大盜,離開云府還不是易如反掌?
「這么多人里,我最喜歡你了。」
哪些人?什么人?
「只要我突破這一層境界,自然會離開這里。」
這句話最奇怪。為什么要等突破什么境界再離開?他的意思是在突破以前不會離開云府嗎?這里有什么能有助于他修行的不可替代的東西嗎?
賀蘭覺……珠兒……采花大盜……
珠兒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對勁的呢?
云鶴憐猛然想到了女裝事件。
云之遙在賀蘭覺房間里發現了女人的衣服,發難賀蘭覺,而珠兒站出來攬下了一切,承認是自己在方面里落下了衣服。
或許……她從一開始就在說謊呢?
如果這件衣服不是她的……
云鶴憐產生了一個自己都匪夷所思的想法。
若是那個衣服就是賀蘭覺自己的呢。
月亮忽然消失不見,黑云遮蔽了天空,竹間投下的陰翳將兩人完全遮住。
這下輪到云鶴憐攥緊了云之遙的手。
她好像……做了一件非??膳碌氖隆?
她心底升騰起強烈的不安,不,不能等到明天,必須今晚就去找陳則軒!
她和云之遙一起去!
感受到云鶴憐的恐懼,云之遙輕輕地摟住了她,將她擁入懷里。
就像她安撫自己那樣,云之遙輕輕地拍云鶴憐的背。
主人……有我在……你不用害怕……
屋內的動靜漸漸平息下來。
“珠兒,謝謝你?!辟R蘭覺像只吃飽喝足的貓,聲線里充滿了滿足的愉悅感,“我很想給你清理干凈身體——
但是,我先要料理角落里兩只偷聽的老鼠?!?
快跑??!
云鶴憐猛地從地上爬起來,云之遙也跟著她一起。
可是黑云遮蔽了月亮,視線里只剩漆黑一片。
他們本就是躲在屋子后面的竹林里,現下看不清路,只能摸著墻壁出去。
“吱 —— 呀 ——”
門打開的聲音。
云鶴憐牽著云之遙的手,心急如焚:“絕對不能松開我的手,聽見了嗎?!”
“嗯!”
“小老鼠去哪?”賀蘭覺的聲音從竹林外飄來,“定。”
云鶴憐的雙腿霎時如灌了鉛一般挪動不了半點。
他果然才是那個采花大盜!
快走——
連聲音也發不出半點,她整個人就被賀蘭覺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主人……”
主人的樣子就像是當時自己在池邊的假山里時一樣,被定住了。
“放開她!”云之遙對著賀蘭覺的方向怒道。
“呵呵呵?!辟R蘭覺詭異地笑著,隨即一揮手臂,一道凜冽的氣流便朝兩人攻來。
那氣流劃破竹林,在快接觸到兩人的時候戛然而止。
被斬斷的竹竿蕭蕭而下。
云鶴憐眼看著帶刺的斷竹就要正面砸下來——
云之遙護在了她身前。
云之遙還牽著她的手。
他與她十指相扣,硬生生挺住了一顆又一顆的斷竹砸在他背上。
“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他咬著牙如此說道。
被氣流劃破的竹林只剩下滿目的殘根,賀蘭覺的臉出現在對面。
他的臉呈現出一種女相,準確地說,是像珠兒。
“不能說話是不是很難受?”賀蘭覺嘲諷道:“就算你不說話,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無非是,我到底是珠兒,還是賀蘭覺?告訴你也無妨。
我修煉的是陰陽采補之術。采了誰便會偏向那人的長相。如今的臉,可是我精心調和出來的。”
賀蘭覺朝他們走去。
“不準你靠近她?!痹浦b警告。
賀蘭覺噗嗤一笑:“她?我對這種下三濫的賤貨可沒興趣,對著自己弟弟都能發情。你知道我為什么會來云府嗎?就是她特地請我來對付你。”
“閉嘴?!?
云之遙松開了云鶴憐的手,云鶴憐心間一緊。
他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輕聲道:“等我一會。”隨即轉身朝向賀蘭覺。
他剛被竹竿砸過,身體每處都在痛,他強忍著痛感,匯集全身靈力,將符箓擲向賀蘭覺。
地上隨即炸開了幾個霹靂似的火花,頓時硝煙滾滾。
“她果然沒有給你服下困靈散。”賀蘭覺走出煙塵,他的衣衫依舊一塵不染,“可是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