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廂人還在原地等云鶴憐回來。
楚姨娘見云之遙背受傷的云鶴憐出現(xiàn),大驚失色。
大法官云鶴憐被云之遙放在了院子正中的座椅上,神色冷峻,珍兒趕緊去拿膏藥給她包扎。
“先把證據(jù)呈上來。”
反正這事已經(jīng)鬧大了,云鶴憐滿不在乎地接過“自己的衣物”,大跌眼睛,看向云之遙,“這也不是我的呀。”
唉?不是嗎?
云之遙愣住了。賀蘭覺一直肖想主人,他下意識(shí)地就以為是主人的衣物。
“賀蘭覺,說說怎么回事吧。”云鶴憐問他。
賀蘭覺仿佛事不關(guān)己,神色淡然,“我也不知這是誰的東西,更不知為何會(huì)出現(xiàn)在我的房里。”
“你少裝,不是你這淫賊偷竊來的,你為什么要跟我爭搶?”
云之遙難得邏輯清晰。
他真想給這個(gè)道貌岸然的家伙左邊臉也來上一記,想著姐姐的話,強(qiáng)壓了下來。
就算不是姐姐的衣服,也足以證明他是卑鄙無恥之人,不能放過這個(gè)機(jī)會(huì)。
賀蘭覺一副不愿再爭吵的姿態(tài),眼神薄涼,也不說話。
“你以為不說話就可以糊弄過去嗎?”云之遙嘴角上揚(yáng):“正好明辰宗的人在,我們可以請(qǐng)他們來查探衣物的氣息,看看到底是誰的東西。”
云鶴憐:!!!
必須要阻止他這個(gè)想法!
劍拔弩張之間,云鶴憐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還沒來的及想出一個(gè)糊弄云之遙的辦法,就聽得“撲通”一聲,犯人自爆了。
珠兒跪在地上涕淚漣漣:“嗚嗚。小姐,是我做的。這是我的衣物。”
“我一直對(duì)賀蘭道長存有愛慕之心,常常趁他不在,溜到他房間窺視。這衣服……是我不小心留在他房間的。”
漏洞百出的說辭。大法官云鶴憐不想揪著賀蘭覺不放,打算匆匆了解此案。
師爺云之遙不答應(yīng),他追問:“你好端端的怎么會(huì)把衣服留在了他的房間?”
珠兒臉憋的通紅,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云鶴憐開口道:“珠兒你先起來吧。”
她看向賀蘭覺:“賀蘭道長,你打算躲在女人的裙子后頭到什么時(shí)候?”
“呵。”賀蘭覺冷笑一聲。
“不,不關(guān)道長的事。”珠兒哭喊道,“是我恬不知恥爬上了道長的床,是我勾引他的!小姐,你懲罰我吧!”
“陰陽交合本就是天道尋常,貧道雖修行數(shù)載,卻并不避諱男女之事。”賀蘭覺終于舍得多說幾個(gè)字了:“云少爺,這下你能放過貧道了嗎。”
云鶴憐接過話茬,做陳詞總結(jié):
“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賀蘭覺,珠兒,你們倆的事你們就自己解決吧。其他人也不許再嚼舌根。”
她又望向云之遙,眼神溫柔如水:“之遙,我的腿好痛,你能背我回去嗎?”
關(guān)上門,云鶴憐立即正色斂容。
“珠兒在說謊。”
云之遙欣喜:“主人你看出來了?”
云鶴憐:“賀蘭覺的房間設(shè)有禁制,我多次想要探視都不得而入,珠兒如何能如入無人之境?
除非…除非他二人早有私情,珠兒得賀蘭覺默許才能進(jìn)入他房間,這樣一來,又與她多次暗中窺視的說法自相矛盾。
亦或者,珠兒為了賀蘭覺的名譽(yù),將一切都攬?jiān)谧约荷砩稀D撬脑挘志痛罅恕!?
云之遙似懂非懂地點(diǎn)著頭。
云鶴憐:
“之遙,我問你,你是怎么進(jìn)入賀蘭覺的房間的?”
“直接推門就進(jìn)去了啊。”
“沒有符箓陣法什么的阻攔你嗎?”
“完全沒有啊。”
云鶴憐臉色愈發(fā)難看。
到底是哪里不對(duì)勁……
夜晚,賀蘭覺手指摩挲著珠兒的臉頰。
“好珠兒,今天的事多虧了你。”
珠兒神色迷離,全身被幸福的感覺包裹著。
“道長、為了你,什么我都愿意。”
“哦~是嗎?”賀蘭覺瞇起了眼睛,“那么,就如你所愿。”
他笑著分開了珠兒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