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情緒恢復平靜,理性占據著大腦,到底該怎么辦才能逃離這里……要他也重生肯定還會再次拿雪球當把柄的,照現在這種情況來看他十有八九是重生了,怎么辦怎么辦……怎么才能做到在不暴露的情況下帶著雪球離開這里……林安妤思索著
前世的她并不是沒有嘗試著向外界求助,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看到一名警察連忙跑過去求救…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道來,怕對方不信還掀起袖子漏出大大小小青紫色的淤青,可是……林書淮僅憑一張領養證明便把她接回了家,那次她跟雪球餓了兩天
無論是暗搓搓的跟養父母透露還是找老師,同學……結果都一樣,她的身邊長滿了眼睛,地上,課桌,黑板,天花板,建筑物……無處不在,只要她敢有一點風吹草動,等待她的將是各種形式的懲罰,她就像陷入林中深處的沼澤地一般無論怎么吶喊,都得不到任何回應,無論怎么掙扎,都抓不到任何一顆稻草,她只能這樣恐懼著面對這一切。
所幸還有雪球在身邊陪著她,它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唯一的親人,它是水中的一塊浮木能讓她暫時緩解痛苦不至于沉進水底
疲憊的身軀經受不住夜晚的催眠,沉重的眼皮在不知不覺中合上
另一邊林書淮在浴室中沖洗冷水澡燥熱的身體并沒有因為那一發消散下去,年輕的身體精力過于旺盛,他腦海中不斷翻涌與林安妤做愛的各種畫面,最終停留在了她拿刀刺入他脊背的那個片段她的眼中滿是恨意,為什么!為什么!td到底是為什么!一只畜生竟然能讓我十幾年的調教,付之東流,看來…那個畜生不能留。
林書淮的眼中冒著猩紅的火光,握緊拳頭,整條手臂的青筋暴起,我就不信這一次還會失敗!
“雪球!雪球!雪球!不!不要!”林安妤從床上驚醒,身體不斷的往外冒冷汗,窗外正蒙蒙亮,小鳥嘰嘰喳喳的在樹上叫著,女孩看向鬧鐘“5:30”分,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每天都會在清晨醒來,如此高壓的環境下她需要時時刻刻緊繃著大腦,來面對未知的一切
她再次走向門邊,門依舊緊鎖著,只好來到窗邊,打開窗戶,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此刻林安妤才感覺到自己還活著,她踮起腳尖望著窗外的風景
時間一點一滴的推動著,灰白的天空漸漸有了光亮,火紅的太陽正在緩慢爬起,遠處的河流倒映著紅黃藍的天空
咔嚓!
門鎖扭動的聲音,林安妤嚇了一跳,轉過身去,只見林書淮一臉安然的走了進來
“妹妹,早上好啊!手上的傷還疼嗎?”
“早上好,已經不疼啦,謝謝哥哥關心”
林安妤立馬收起消沉的神情,換回充滿稚氣童趣的模樣
餐桌上一片死寂,母親楊薇自顧自的吃著早餐,手里還不停歇的擺弄著工作文件,父親林薄卿看著報紙細嚼慢咽的吃著面包。
女人優雅精致,一絲不茍的裝束,以及犀利的眼神都在透露著她的敏銳與智慧,她很快便吃完了早餐,叮囑完林書淮要好好學習后便收拾文件工作去了。
餐桌上的男人仍在細嚼慢咽的吃著食物,剩下的三人并沒有過多的交流,好似合租在一起的陌生人一般,林薄卿戴著金絲框眼鏡,棱角分明的臉龐,劍眉星目,絕對是稱得上是英俊的代名詞,他的身材始終保持著良好的比例,每天都會去健身房鍛煉,高大的身軀往那一坐,甚是威嚴
林書淮很顯然是遺傳了母親的智慧與父親良好的身材比例和父母相結合的容貌,他不同于父親過于分明的棱角,反而較為柔和清秀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他非常聰明的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外貌來迷惑所有人,沒人知道如此外表下所隱藏著的是一個多么可怕的惡魔
“妹妹,多吃點,補充營養”林書淮滿眼溫柔的看著她手拿筷子夾著一塊煎蛋就要往林安妤碗中放去
“哥哥我吃飽了,雪球還沒吃飯呢我去喂雪球了!”林安妤立馬從凳子上跳下,向關著雪球的房間跑去
停留在半空中的筷子和逐漸僵硬的笑容,尷尬致極
“雪球,雪球!”小手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只在籠子里歡快蹦跶的小白狗,如同白雪般的毛發,黑漆漆的小鼻子,立馬讓人的心萌化,它激動的搖擺著尾巴,耳朵隨動作上下擺動林安妤立馬沖上前去把它從籠子里抱出來,輕輕的摟著它,眼眶中的淚水越積越多,淚珠大顆大顆的掉在小狗身上。
柔軟的毛發,溫熱的體溫,雪球它真的還活著!
雪球感受到了女孩在傷心,伸出舌頭反復舔著女孩濕潤的臉頰,像是在說:別哭了,有我在
林安妤就想這么一直一直的抱著它,但她又擔心被林書淮發現,只好連忙收起情緒,擦拭掉眼淚,給雪球準備早飯,她又是倒牛奶,又是倒狗糧,又是罐頭又是雞胸肉干,恨不得把所有好吃的全都給它加進去,看著狼吞虎咽的雪球,女孩笑了,淚水從眼角中擠出“慢點吃,慢點吃哈哈哈”此刻她感覺自己幸福極了
雪球吃完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