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安拾瑾也沒來得及回答。
因為有輛車停在了他們面前,不是安執的,下來的是季陸云的經紀人曹文。
他滿臉焦急地向季陸云走來:“我的祖宗!你怎么就這么站在門口!被拍了可怎么辦!”
也不等另外兩個人反應,他就匆忙把季陸云拽入了等在下面的黑色轎車上,季陸云終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也沒反抗,只來得及對安拾瑾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就被塞進了車中。
等到藏好季陸云,曹文才回頭,他顯然認識安拾瑾,朝她禮貌點頭致意:“抱歉安小姐,陸云畢竟是公眾人物……”
安拾瑾理解:“你們先走吧,剛剛是我們疏忽了。”
曹文又沖她抱歉地點了下頭,匆匆坐上車帶上季陸云離開了。
安拾瑾站在原地,想起剛剛季陸云堅定認真的神色,笑了笑。
算了,這個回答,下次見面再親自告訴他吧。
“他走了?”背后傳來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
“嗯,剛走。”安拾瑾說,“真像卡著時間來排隊朝我談心。”
身后傳來一陣短促的氣音,沉時序似是笑了一聲:“那我來得還挺是時候?”夲伩首髮站:po18t d
安拾瑾意識到他已經恢復了平靜。
她問:“你又有什么想說的嗎?”
“說什么?”沉時序從背后攬住她的肩,側頭貼著她耳邊說道,“說我沒法接受你和你表哥亂倫?還是譴責你不知廉恥?”
“那你知道嗎?這些年,我每次審視自己的心意,都只能得出一個結論——”
“哪怕你殺人放火跑來找我善后,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幫你埋尸滅證。”
這話若是其他人說,那可能只是一句平平無奇表忠心的話,但從沉時序口中說出,有完全不同的意義。
那年京大法律系,誰不知道專業第一的沉頭牌備受贊譽的法學精神,連老師都常夸:比起他出色的成績,這份對法律強烈的認同感才是最為難得的。
這于沉時序而言,是背棄信仰和理想給出的承諾。
所以區區亂倫,他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我煩心我又多了一個競爭對手,我焦慮他會在你心中占據無可替代的地位,我恐懼你會因他而把我拒之門外。”他緩緩道,“是我當局者迷,若他真的那么重要,那晚上我根本進不了你的房間門吧?”
“話都被你說完了。”安拾瑾嘆了口氣,“那我沒什么好說的了。”
“那就別說。”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看在我今天那么聽話的份上,能不能給我點獎勵……剛剛他的動作真讓人火大……”
尾音被消弭于兩人相接的唇中,沉時序偏頭和她接吻,舌尖輕車熟路探入她口中,柔柔地與她的軟舌打鬧嬉戲,親得額外纏綿細致,就像是情侶間情之所至時一個甜蜜的吻,場面繾綣旖旎。
可惜有人見不得這場面。
吻尚未結束,女方的手腕就被人拉住,緊接著整個人被拽入了另一個男人懷里,安執把安拾瑾的頭按入懷中,他的臉上并無憤怒失控的表情,但夜色的映襯下,整個人散發出的氣息危險而陰森。
沉時序的手指緩慢地抹過自己濕潤晶瑩的唇:“表哥來得真不是時候,打攪了你妹妹的好事。”
安執眼神冰冷:“好事?我叫你自便,就跑來騷擾安安?”
“我和女朋友親近,算什么騷擾?”沉時序對這個不知廉恥勾引表妹的男人同樣沒有好感,“反倒是表哥,管這么寬做什么?”
“你沒必要對我和她的事裝傻充愣,沉時序。”安執語氣漠然,“她是不可能離開我的,有這懟我的力氣不如想想怎么討好我的妹妹讓她不拋棄你。”
說完他也沒等沉時序的回答,強硬地帶著安拾瑾上了等待已久的黑色轎車。
沉時序沒去攔,他知道自己攔不住。
被塞進車前,那被按住的身影突然掙扎了幾下,轉頭看了他一眼,沖他揮了揮手。
這一眼,讓攥緊的拳頭驟然松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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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時序:長成這樣,絕對是他不知廉恥勾引表妹亂倫!
表哥,以為自己能大度,結果妹妹真有了其他男人就開始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