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里,安拾瑾和沉時序大眼瞪小眼。
還是沉時序沒忍住,張口就是陰陽怪氣:“怎么不回復?人家等著呢。”
安拾瑾看了看他,又瞥了眼手機,道:“好吧。”
然后她戴上了耳機,開始敲字回復,沒再抬眼看沉時序。
車內的氣溫霎時又降了一個度,沉時序黑著臉,被氣得差點岔氣:叫你回你還真回?當初叫你別分手怎么沒這么聽話?
可惜安拾瑾聽不到他的內心活動,也無視了男人的低氣壓,專心和溫持正聊天。
安拾瑾:怎么了?我現在不方便說話。
溫持正:你今晚回家嗎?
安拾瑾:快到了。
溫持正:是這樣的,我今晚臨時需要出差,家里的兩只小貓沒人喂,可以請你幫一下忙嗎?
溫持正:倒是可以請別人,只是覺得鄰居更方便一點。
安拾瑾: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溫持正:麻煩你了,我把房門密碼發給你。
溫持正出差周日才回來,安拾瑾表示自己周末也可以幫他喂貓。
溫持正:你還是那么喜歡小動物。
安拾瑾正想回他,耳邊突然響起了男人冷淡的聲音:“到了。”
沉時序說完就直接推門下車了。
安拾瑾聞言收起手機,也跟著下車,兩人一起來到電梯前等待。
“把合作伙伴扔在一邊自己玩手機,這就是安總的誠意嗎?”
安拾瑾嘆了口氣:“是你不想和我說話吧。”
公歸公,私歸私,在發生了那樣的事后,她不認為她和沉時序還有在私事上重歸于好的可能,他能在公事上不記仇已經算不錯了。
沉時序咬牙切齒:“所以看見我不想和你說話,你也不想和我說話了?”
安拾瑾:“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應該不太想再見到我吧,若非公事所需,我也不想出現在你面前惹你不高興的。”
聽見這句話,沉時序深吸一口氣:“所以你覺得我很厭煩你,不想再看見你?”
電梯來了,安拾瑾上了電梯,沉時序跟在她身后,她按了兩人的電梯樓層,才回答:“當時我們分開畢竟發生了……很多事,你不想再看到我也是應該的。”
沉時序和她并肩而立,他看著她沒什么表情的臉,嗓音中似乎壓抑著什么情緒:“所以,你是真的打算以后都不出現在我眼前?”
安拾瑾:“我是真心希望你以后能過得開心的……”
電梯門開了,是沉時序的樓層到了,他長腿一邁,走了出去,同時安拾瑾也被他拽住,她沒有設防,就那么被他拽著一起走出了電梯。
她本想抬手掙脫,接著對上了沉時序的眼睛,漂亮的鳳眼里愛意和痛苦交織,一如多年前他看她的眼神,讓安拾瑾的手僵在了原地。
她曾經拒絕過這雙眼睛,現在卻沒法拒絕第二次了。
她任由沉時序把她按在了墻上。
“你認為,所有的答案都是你認為,你認為我恨你,你認為我不想看見你,你認為我們該老死不相往來,”他抓著她的手,“你為什么從來不問問我想要什么結果?”
“說著愧疚為我好,其實真正為我們的見面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的人,只有我一個吧?”
安拾瑾無言以對,她對重逢有過心理波動,也確實沒有過于激烈的情緒,時間在感情上的作用對她尤為明顯。
她看向他腕間的刺青:“那你想要什么結果呢?”
“我不知道,”他說,“但無論如何,我都不允許我們的關系停留在這里。”
她的視線從刺青移到了他的雙眼上,漆黑的瞳孔映出他的身影,沉時序喉結滾動,抓住她的手下意識松了松。
安拾瑾還想說點什么,可下一秒沉時序的手更緊地抓住了她,另一只手攬住她的腰,低頭吻住了她。
這不算一個溫柔的吻,夾雜著沉時序的痛苦和思念,他撬開她的齒關,匆匆橫掃了一翻她的口腔后,強硬地勾住她的舌與他糾纏,像兩條交纏打架的蛇。
安拾瑾的手按在他胸上,她不是柔弱的女孩,只要她想,完全可以推開他。
但她最后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去主動回應他的吻。
她只是閉著眼,默默地承受他的吻,沉時序松開她的手腕,轉而將手指插入她的發間,攬著她的頭讓她更貼近自己,糾纏的舌在彼此的口腔間推搡,每當有一絲分開的跡象,就又被他追著勾結在一起。
已經有液體順著她的嘴角滑下,抱著她的人也沒有任何停下的跡象。
神智恍惚間,她隱約聽見了一點動靜。
安拾瑾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對上了一雙精致的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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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瑾是能感受到沉時序的特殊對待的,但是她覺得就是男人對前任一些復雜情緒,不一定是舊情難忘,另外兩個表現得比較隱晦,她不確定,就不管了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