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馬上任的最后一天,邀請安拾瑾的學姐約她見面。
那是是一個私密性很好的會所,安拾瑾到時,學姐正坐在沙發上,翻著手里的文件。
她沖安拾瑾一笑:“學妹,隨便坐。”
學姐名叫林清婉,聽起來是個相當溫婉可人的女子,但實際上她是個實打實地商界強人,能力出眾,手腕了得。
林清婉家境也同樣出眾,父母疼愛,上面還有個兄長繼承家業,她只需要做自己喜歡的事即可。
當然那在林清婉眼中都是些虛假繁榮,她的父母看似對小女兒百依百順,對長子要求嚴苛,卻從沒打算讓林清婉繼承家業,讓她學的也是些琴棋書畫,插畫藝術,連名字,都是希望她清麗婉約。
隨著林清婉漸漸長大,她展現出的天賦和能力也越發優秀,她那兄長在集家族之力培養下倒也稱得上青年才俊,可惜在日漸出眾的林清婉眼中,她這哥哥實在是才不配位。
不如讓她上。
她才提出這個建議就被父母嚴厲呵斥,覺得她被寵壞了,一個女孩子,怎么能想著掌管公司呢,她只需要搞搞藝術,買買奢侈品,嫁個好人家就行了。
那個時候林清婉就發現父母寵愛之下的極度偏袒,披著寵愛的皮下的重男輕女。
無妨,父母不給,她就自己去拿。
她讀書的時候就暗地里修了其他專業,后來又去做投資人,家里雖然不給她繼承權,錢卻是不吝嗇的。
而安拾瑾,是她希望招攬到的幫手。
在學校時,她就關注到了這個天才學妹,初始只以為她只醉心學術,后來漸漸熟悉起來,發現她生得一顆玲瓏心,只是不愿在多余的事上費心罷了。
林清婉想到這,感慨到:“說實話,我還以為你不會接我的橄欖枝,就算最后答應,也會費很大功夫說服你,唯獨沒想到你答應地那么爽快。”
安拾瑾困惑:“為什么?”
“因為學妹你看起來就是那種對勾心斗角很不耐煩的人,而且對錢權名也不怎么感興趣,只一心沉醉于學術。”
“說對了一半,”安拾瑾聽了這話,笑了,“錢權名我還是感興趣的,只是獲得這東西對我來說太輕松了,所以也就沒什么誘惑力。”
林清婉唏噓:“這話太凡爾賽了。”
“所以這話也就在學姐面前說說了,”安拾瑾攤手,“不過我答應這件事確實有些私人原因。”
林清婉:“你說。”
安拾瑾道:“同我母親過世的事情有關,到時學姐扳倒了你那哥哥,幫我在林氏內部查點東西。”
林清婉笑了笑:“這點舉手之勞的事哪配得上你得身價,放心,除此之外,之前許給你的好處也一分不少。”
安拾瑾沒推辭。
林清婉又說起她的計劃:“現在那位cto,我打算過段時間把他調去林氏,之后你接替他的崗位,我想用德利給林海風下個套把他拽下ceo的位置。”
德利是安拾瑾即將就職的公司,林海風就是林清婉的哥哥,林清婉現在已經在林氏就職,和林海風打擂臺。
她倆就這桌上的文件聊了許久,定下了許多細節。
安拾瑾拿筆敲了敲文件,道:“所以,最好還是找另一個集團兜一下底對吧,憑學姐現在在林氏的勢力,應該吃不下這么大個項目。”
林清婉點頭:“我篩選過了,最好的選擇是沉氏……”
她話語中的未盡之意,安拾瑾聽懂了,這個項目由她主導,免不了和合作方接洽,而她和沉氏現任董事長的關系,不是秘密。
她蹙了眉,這個合作帶來的利益并不小,正常情況下,對方應當都不會拒絕。
只是她當時和沉時序鬧得那般不愉快。
腦海里突然劃過前幾天他手腕處展現的痕跡。
安拾瑾搖了搖頭,比起這種虛無縹緲的感情,還是切實的利益交換更可靠。
她說:“無妨,總要試試,我的私人原因不用顧忌,若他拒絕了,也不是非沉氏不可。”
“其實,”林清婉猶疑道,“我聯系過他幾次,沉總態度很曖昧,沒說答應,但也沒拒絕。”
安拾瑾皺眉道:“開的條件不夠?”
“我不這么覺得,”林清婉直言,“要不你來試試?”
安拾瑾:……
安拾瑾:“……不會吧?”
林清婉:“男人這種東西,有時候就這么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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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專業人士,商戰亂寫的